第四塊小甜糕(1 / 2)

是不認識的人,但餘年大概能猜到對方的身份。

果然。

說話的人神色挑釁,還帶著明顯的輕視,“你就是餘年?除了臉好看一點,也看不出什麼優點啊!”

餘年仔細將麵前兩人打量過去,輕笑,“臉好看就是一個天然的優點。”他將“天然”兩個字咬了重音。

對麵兩個人的臉色變了一變。

餘年收了臉上的笑容。家教原因,他平日裡待人大多數都很禮貌,麵對教他的老師和孟遠他們時,還會帶上發自內心的尊重。但這並不代表他脾氣就很軟和。

沒了笑容,餘年眼神有些冷,“我很忙,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如果你們是想問我為什麼會被孟哥選上,而你們卻沒有,那這個問題你們可以去問孟哥。”

他抬抬嘴角,繼續道,“如果是想問,我為什麼被何丘柏選上,那你們大可以去問何丘柏。”

最後,他揚了揚白皙的下巴,嘴角微勾,襯著眼角的淚痣,顯出點兒內斂的鋒芒來,“要是你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能把我從《天籟》擠下來,我絕對不說半個字。”

說完,他沒再浪費時間,抬腳就走了。

角落,看完這一幕的安成拉著霍行,“嘖嘖嘖,竟然這麼硬氣。”

霍行收回邁出去的半步,淡聲道,“不硬氣,能拚著口氣,五天把動作全學會?”

安成挑眉,“嗬,霍老師,你這是第幾次誇餘年了?就這麼欣賞他?”他又回憶起剛剛那一幕,抱著手臂笑道,“不過那傲氣的小模樣,真的挺招人的,不錯不錯。”

霍行沒否認,沉默片刻道,“要是誰都能欺負,他在這個圈子裡也走不遠。”

等安成和霍行也走了,謝遊從藏身的位置走出來,朝餘年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乘電梯離開了。

中午一起吃飯,餘年抽了雙筷子,先遞給孟遠,起了話頭,“孟哥,我想問個事。”

孟遠右手捏筷子,左手拿手機在忙,應了一句,“你問。”

“您之前提醒我,讓我就在教室裡好好上課彆亂跑,是不是因為容易碰上人?”

孟遠一聽這話就明白了,臉色不太好,注意著餘年的神色,“這是被找上門了?”

餘年笑著點頭,“嗯,上午回去上課的時候被攔下來了。”

“然後?”

“懟回去了。”

孟遠大笑,“不錯啊,乾得漂亮!”他乾脆放下手機,仔細跟餘年說了說。

“公司大,有不少練習生和出道了卻一直不溫不火的。我嫌分心,還累,帶人不愛帶多了,就愛專心帶一個。這次,之前的合作對象解約飛了,公司也催著我再重新帶一個。”

“好歹你孟哥我也混了一二十年,名氣還是有的,那些不安分的就動了心思,我這邊還什麼口風都沒漏,底下就出了好幾起破事兒了。”

餘年:“有機會,大家都想抓住。”他對自己定位,“所以我成了‘空降’?”

“可不是?我簽了你,公司裡表麵看著風平浪靜,但底下肯定炸了鍋,所以我才叮囑你,讓你好好學習彆亂跑。”孟遠還似模似樣地感歎,“這一屆的練習生行動力不行啊,竟然隔了這麼幾天才找上門。”

餘年被這語氣逗笑了,他心裡也有了底——和他之前猜的大致相同。喝了口湯,餘年又問,“那要是再碰見了,我是以和為貴還是懟回去?”

孟遠已經看出來了,餘年平日裡溫溫和和的笑模樣那是家教好,他也沒拐彎,“當然是懟回去!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餘年也聽懂了——他自己現在還沒正式出道,但背靠孟遠這座大山,不用忍氣吞聲,否則反而是平白跌份兒。

他舉了湯碗,笑眼彎彎,“謝謝孟哥罩著我。”

孟遠也端著湯碗跟他碰了碰,“好說好說,我可是還等著你大紅大紫給我掙錢呢!”

和《天籟》的合同很快就簽好了,因為餘年是新人,價格定的很低,孟遠倒是半點不在意,他把餘年從舞蹈練習室叫到辦公室裡,遞了平板電腦給他,還細心地把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

“八月你就得去錄節目了,這是你第一個節目,我肯定會全程跟著你,防著出什麼岔子。但彆的小朋友都有助理有團隊,我們年年也得有一個,對吧?”

餘年練了一上午的舞,身上還在發熱,臉上透出一層健康的粉白。他用毛巾擦乾淨手上的汗,才接過平板。

孟遠接著說話,“團隊我手裡有一直合作的,我沒簽人,他們也閒著,現在得忙起來了。至於助理,得你自己選。畢竟天天跟著你,要對脾氣對眼緣才行。”

餘年應下,翻了翻平板上的檔案信息,詢問,“孟哥有什麼建議嗎?”

孟遠聽他問了,這才開口,“頁碼1、2、3、7、8這五個,我都看過,還不錯。你選一個或者兩個都行,隨你開心。等你紅了,多得是事情要人去做。”

餘年仔細看了孟遠建議的五個人選,最後選了一個叫“施柔”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