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祁亦塵不說,江遲秋差一點就忘記了白費宵這顆“□□”的存在。
“彆開玩笑了”江遲秋立刻抬頭打斷了祁亦塵的話,他的語氣有些生硬“不可能是他。”
聽到江遲秋話,祁亦塵慢慢的眯起眸子低頭向懷裡的男人看去,這一刻的他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的氣息。
感受到這一點,江遲秋不由向向後退去。可祁亦塵將他抱得愈發進,江遲秋幾乎動都不能動。
“為什麼不可能是他?你就那麼信任白費宵?”祁亦塵咬了咬牙說。
被困在祁亦塵懷中的江遲秋難以抬頭,他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直覺告訴他這個情況有些不妙。
一直以來祁亦塵表現的……或者說裝的太過正常,江遲秋差點就忘記了原著裡他那個可怕的“黑化”屬性。
真是大意了。
《銀河之際》裡的江遲秋即是祁亦塵最愛的人,也是他最恨的人。
祁亦塵剛剛得知江遲秋的背叛,對方的死訊便傳到了他的耳邊,一時間他的愛與恨都沒有了寄托。
短暫的失意頹廢後,重新黑化上線的祁亦塵從帝國的戰神進化為殺神,同時也成了研究院無數人心中的噩夢。
祁亦塵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砍掉了研究院的幾個大項目,還將不少曾經和江遲秋鬨過不愉快的人發配至邊緣行星。他幾乎以一己之力,摧毀了整個帝國研究院。
原著中短短的幾行字,就讓無數人的人生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
想到這江遲秋不由用力推了一下祁亦塵,他冷聲說道:“放開我!”
“你信任白費宵,甚至不願意懷疑他會不會舉報你……”說著祁亦塵竟笑了出來,“哪怕他是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祁亦塵從沒有和現在一樣嫉妒過那個少年。
江遲秋沒有說話,一時間病房內安靜的針落可聞。
祁亦塵再次彎腰,他將自己的頭向江遲秋的頸窩處埋去。過了幾秒鐘,男人吸了吸鼻子輕聲問道:“江遲秋,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對我很不公平嗎?”
祁亦塵終於將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這不止是現在的祁亦塵想問江遲秋的,更是
《銀河之際》裡的祁亦塵沒有機會問出的話。
江遲秋沉默了一會,他感受到祁亦塵慢慢將自己鬆了開來。
於是他緩緩地掙脫了祁亦塵的禁錮,向後退至牆邊。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江遲秋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理由?”這一刻祁亦塵不再偽裝,他冷冷的笑了一下,“什麼理由?”
江遲秋猛地抬頭看向祁亦塵的雙眼,他一字一頓的說,“我們是獨立的個體,我沒有義務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給你聽。”江遲秋將這個問題模糊了過去,此刻的他儼然一副為了研究不顧一切的模樣。
祁亦塵向前走了兩步,伸出手去輕輕貼在了江遲秋的臉頰上。
他愛眼前這個男人,卻又忍不住報複這個男人。
他要對方受傷被人誤解和怨恨……祁亦塵想,這些都是江遲秋欠自己的,他必須愛自己,視自己為他的唯一。
祁亦塵靜靜的看了江遲秋一會,他眸色極深,不言不語。
過了一會後,祁亦塵慢慢地低下頭,捧著江遲秋的臉作勢要吻下去。
見狀江遲秋猛地睜大了眼睛,就在祁亦塵即將吻下來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身去,然後冷聲提醒道:“我們已經分手了,祁亦塵。”
“分手?”祁亦塵咬了咬牙,他將手放在江遲秋的肩膀上,並忍不住用力按了下去,“憑什麼?你憑什麼和我說分手?”
江遲秋忍不住在心裡小聲反駁了一下——就憑我看過《銀河之際》啊!
在江遲秋看來,現在作為人生贏家的主角隻是無法接受自己的背叛罷了。
祁亦塵肩膀上的傷還沒有大好,現在猛地一用勁,病號服上竟然又暈開了一點點暗紅,但他卻毫不在意。
一時間病房之中的氣氛變得有些混亂,因此江遲秋和祁亦塵都沒有注意到,房間門口的提示燈忽然亮了一下。
清早醫生按慣例推開了病房的大門,和他一道進來的還有研究院的白費宵……
看到站在牆邊的兩人與他們那有些詭異的動作,醫生立刻愣在了原地,他走也不是回頭也不是。
而站在他身邊的白費宵則瞪大了眼睛,“江教授?”說罷白費宵完全不顧身份,直接朝著江遲秋和祁亦塵
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