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帝國的海王皇後(4)(1 / 2)

這一架懸浮器和江遲秋的那個不同, 它的外表看上去非常低調,就像是地球時代的商務車一樣。哪怕是出現在這裡的鬨市之後,都沒有引起人們的圍觀。

但是進去之後江遲秋就看到——懸浮器內部後期加了許多武器裝置, 隻要遇到危險,這一架表麵上看去普普通通的懸浮器,就能夠立刻變成一架迷你軍-用星艦。

真不愧是皇子殿下的懸浮器啊……江遲秋不禁感歎道。

這個懸浮器的內外都是經過改造的,江遲秋所在的艙室裡麵並沒有擺放什麼花裡胡哨的裝飾品,而是單單擺著兩排銀灰色的沙發。

現在江遲秋就坐在沙發的最中間,他的左右兩邊全部都是身穿黑衣的皇子近侍。

對麵站著的則是江遲秋的未來配偶許書言殿下。

……

這一刻氣氛算是徹徹底底的凝固住了。

江遲秋看許書言半天不說話,接著就想要學原主一樣,擠出一個微笑,然後再厚臉皮的將這件事的重點轉移過去。

可是嘗試之後他發現……自己是真的沒有原主那樣的本事。

站在江遲秋對麵的男人慢慢坐了下來, 他看著江遲秋眉頭緊鎖。

江遲秋之前雖然也在星際時代生活過, 但是每個世界和每個世界之間還是有一定區彆的。

江遲秋不知道, 自己發的那種求救信號, 其實也是分等級的。

原主雖然是一個沒譜的人,但他之前一般都會選擇的等級比較低的信號發出, 儘量做到不給正在忙正事的人添麻煩。

江遲秋卻顯然是忘記了這一點。

情急之下, 江遲秋隨便就將求助的信息發了出去,並沒有注意到信號是分等級的這回事。

在江遲秋將信息發出的時候,許書言是和原主的父親呆在一起的。

這個最高等級的信號, 可以直接從光腦內彈出,提醒收到信息者消息的重要性。

因此就在原主的父親江上將和許書言沒有半點準備的時候,江遲秋的求助信息就從對方的隨身光腦之中彈了出來……一下子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可謂是刺眼至極。

看到這個消息的定位之後,知子莫若父的江上將一眼就看出,江遲秋一定是在酒吧裡麵遇到了麻煩, 甚至這個消息等級十有**是他隨便搞出來的。

可是他父親知道,並不代表許書言知道。

……

幾分鐘前的艾符裡安羅星上將辦公室內,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看到對方手中光腦彈出的消息之後,不經半點猶豫就從原本坐著位置上站了起來。

“江公子怎麼了?”許書言有些緊張的向坐在自己對麵的上將發問道。

這並不怪許書言小題大做,隻是一般情況下,隻有在遇到威脅生命的情況的時候,人們才會發出這樣等級的信號。

聽到許書言的問題,江上將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儘管現在皇室和江家簽訂婚約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是……遇到兒子這麼作死,他還是有些擔心許書言還有德若帝思帝國皇室這一邊會有意見,甚至提出一些附加的要求。

就在江遲秋的老爸組織語言的時候,許書言已經將懸浮器遠程操作停在了辦公室外,接著不等江上將回答出問題,就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許書言雖然不喜歡江遲秋,但是責任感還是有的。

看到對方遇到危險,他本能的趕了過去。

而在辦公室內,看到許書言的懸浮器飛出之後,剛才還在費勁組織語言的江上將終於握緊拳頭在虛空中重重的一砸。

“江遲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男人一邊狠狠地說著,一邊伸出手去扶著額頭坐了下來。

他覺得這個兒子,簡直生來就是折磨自己的。

此時的懸浮器內,氣氛尷尬的要命。

德若帝思帝國雖然現在還沒有確定最終的皇位繼承人,但許書言從小就被看好,接受的是全帝國最精英的精英教育。

他從小就很忙,學習的科目是常人想象不到的繁雜。

許書言日常生活非常自律,他從不會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社交活動。因此原主以及江遲秋現在的那些操作,都是許書言之前想都沒有想過的……江遲秋可算是給許書言開了眼界。

此時懸浮器的主人心情不佳,並沒有設置目的地,於是這架懸浮器便像是一顆衛星一樣,一圈又一圈的圍繞著艾符裡安羅星飛行了起來。

許書言和下屬的關係非常好,懸浮器裡麵坐著的人,都是多年來和許書言一起出生入死過的。

看到皇子殿下明顯被人耍了,他們也全部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叫江遲秋壓力倍增。

在這樣的背景下,江遲秋不由攥緊了拳。

也不知道懸浮器沉默著繞了艾符裡安羅星幾圈,許書言終於開口了。

“所以江公子剛才遇到什麼危險了?”許書言耐著性子問。

……自己剛才遇到的那些事,其實就算不上危險。

聽到許書言的問題之後,江遲秋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他的耳根不受控製的泛紅。

“額……我剛才,是不小心誤觸了。”江遲秋實在找不出理由,他糾結半天之後隻能這麼說。

除了他自己以外,這裡沒有人知道江遲秋本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聽到他這支支吾吾的解釋,現場沒有一個人相信江遲秋是真的沒有分清楚提示等級。

說來剛才發生的事情,真的是給許書言漲了見識。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未來配偶會因為在酒吧裡麵和人糾纏起來,而發出最高等級的危險提示。

許書言咬了咬牙,心情很是不悅。

看著坐在對麵一臉無辜的男人,許書言幾次想要發火,但最後還是硬生生的給忍了下去。

德若帝思帝國的皇子並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要是方才做那些事的人並非江遲秋的話,許書言是半句話都不會給他多說的。

可是誰叫他是江遲秋,是他的未來配偶江遲秋。

想了一會之後,許書言先揮了揮手叫坐在這裡的皇子近侍們離開去彆的艙室,轉瞬這裡就隻剩下了他和江遲秋兩個人。

等到艙室內再一次空下來之後,坐在江遲秋對麵的人終於說道:“江公子,這番話我本身不想對你說……我以為你知道,但是現在看來,你好像並不清楚。”

許書言雖然已經成年,可是他這年紀在星際時代仍算年輕的不得了的。

更彆說和擁有無數世界記憶的江遲秋相比,許書言真的是年輕的不能再年輕。

可是聽到對方給自己說話,江遲秋還是非常乖巧的點了點頭,好似一個聽訓的小學生。

“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權利和義務是無法分開來說的”許書言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們既然生來就擁有了旁人難以企及甚至難以想象的優渥條件,就應該履行這個身份帶來的義務。”

此時艙內隻有江遲秋和許書言兩個人,對方的聲音不斷在江遲秋的耳邊回蕩著。

“我記得你好像沒有工作。”許書言突然這麼說。

江遲秋有些尷尬的點頭說:“沒錯。”

“那就請江公子把不惹事生非當做自己的工作吧,希望婚約定下之後,你能夠記得自己的身份還有義務。”許書言說。

可以想象要是現在坐在江遲秋位置上的人是原主的話,他絕對會頂撞許書言,甚至還會和對方杠起來。

可是江遲秋是真的覺得許書言說的挺有道理,聽完對方的話之後,他並沒有反駁,而是非常認真的點了兩下頭。

現在江遲秋的負麵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看到江遲秋這樣的表現之後,許書言並不認為是江遲秋這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是以為對方正在敷衍自己。

過了幾秒鐘,男人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許書言深吸一口氣對江遲秋說:“我送你回去。”語畢就離開了這個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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