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傑森對視一眼,“要不,”我誠懇道,“還是我去吧。”
這綁匪到底是誰啊,這麼牛逼。
地球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要完蛋了,這是我們看的最後一場電影是吧?
傑森摸著下巴,“我去會會他。”
我看著這位勇士抄起搭在沙發靠背上的衣服,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
加油啊,傑森,韋恩家的門麵就靠你來支撐了。
再不回來,《李爾王》都要播完了!
133.
又一個半小時,無聊到把茶幾上的鬆餅切成小人,自己和自己過家家的迪克收到了傑森發來的消息。
傑森的消息裡字字句句藏著他崩潰的心情,我簡直能想象出他麵對現場時的花容失色,“□□媽的喪鐘怎麼在這裡,格雷森呢??”
迪克:“哎?”
傑森的消息緊跟著又蹦出來,“格雷森過來。”
迪克:“唉。”
我躺在沙發上,腦袋跟著迪克一起轉動。
“你說實話吧,哥,”我沉痛道,“氪星人是不是全部被腦控了,你們打算去拯救世界?”
迪克:“倒也不必把思維發散到這麼遙遠的地方。”
134.
葫蘆娃救爺爺,打一四字詞語。
蝙蝠家救弟弟,答案與上相同。
我懷疑他們在演我。
135.
我賭半小時後還有消息。
136.
果不其然,三十分鐘後,芭芭拉拿起電話。
迪克發來消息,“小芭在嗎?小芭救命!”
他還有閒心加了一個流淚貓貓頭的表情包。
我看了眼芭芭拉的手機屏幕,沉默了。
“你就說實話吧,小芭。”我憐憫地凝視著手機上迪克那句話,“直接告訴我你們背著我吃火鍋去了,我也不會打爆你們的頭。”
“首先,”芭芭拉揉了揉我的頭,“我肯定是沒去吃火鍋的,至少這個時間點過去,我頂多能吃到幾片煮成粉末的土豆。”
“對哦。”我恍然大悟。
137.
芭芭拉也走了,我一個人坐在小客廳沙發上抓心撓肝。
我從沙發這一頭滾到沙發那一頭,終於忍不住了。
他們一個都沒回,我推開窗戶,踩著渡厄飛進夜色裡。
一般來說,我是不知道他們的位置的。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我暑假結束後拜托趙缺德師兄調整了我手裡的母本命牌。在幾次討價還價和熟悉的“滾呐”之後,我手裡的母體命牌已經可以做到實時掌控其他子牌的位置。
也就是,自帶定位係統。
這也不能怪我,畢竟兄弟姐妹們是那麼得不讓人放心。
趙缺德還教會我如何使用母體命牌上的竊聽功能,再調試幾下,連實時直播也是做得到的。
真好用欸,感覺是我爹會喜歡的裝備。
曾幾何時,我也是一個強調個人隱私的好孩子呢,唉。
138.
我跟著定位到了一處偏僻的廢棄工廠。
這是很具哥譚特色的搞事地點,十個反派裡有九個反派曾經在這種地方動過歪腦筋,剩下一個下次打算在這裡開party。
我收起渡厄,謹慎地往裡走,風中聽不到一絲聲音。
不,很輕微,有好幾個淺淺的呼吸聲。
我心頭一凜,不等我反手拔出渡厄,一張大網從我腳底下升起,把我整個往上一拽!
凱夫拉編製成的補獸網,和我們用來逮傑森的網是同一種材質。
我:“......”
我仿佛明白了什麼。
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緊隨而來的是閃光燈與攝像頭。
傑森拍了幾下手裡的禮炮,噴了我一腦袋亮晶晶的紙桃心。
史蒂芬妮拉開破舊倉庫的燈,氣球和彩帶裝點著整間倉庫,蛋糕擺放在長桌中間,上麵插好了十九根蠟燭。
卡珊手裡抱著一遝壘起來的禮物盒,“十九歲生日快樂,小詞。”
“其實我隱隱有猜到,”我吊在捕獸網裡,“你們是不是忘了,華夏比美利堅早十二個小時,今天上午我就收到蜀山那邊的生日祝福了。”
眾人的表情均是呆滯了一瞬,就好像康一麵前的億泰大聰明突然戴上了白色鴨舌帽變成了承太郎一樣。
總算有一天,我不再是韋恩家的智商窪地了。
我打了一個響指,“罐羅,放我下來。”
“好嘞,老姐!”小海星蕩著鉤鎖從天而降,從披風裡掏出一枚蝙蝠鏢變形成的小型加農炮,烈烈激光對準我的臉迎頭痛擊,激光束在我刀槍不入的臉上炸散成煙花。
一時間倉庫裡仿佛辦起了小型煙花會,我從炸裂開的捕獸網中滾到地上。
:)
不是讓你這樣放我下來。
罐羅,你這個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