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碰都躲那麼遠,當他毒蛇猛獸?
正在路上,小口喝著飲料的邵非,忽然抖了一下。
陸琛回頭,走向校門,像是沒看到旁邊等待已久的人,沈半青過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在聊天,有點羨慕這兩個男生的友情,她轉學過來後就沒交到什麼朋友,也許她與這個學校真的格格不入吧。
她並沒有立刻上前,隻是等待他們聊完,才走了上去,她還不知道自己剛好撞到了槍口上:“陸同學,你好,打擾一下,昨天……
剛要詢問昨天是不是對方開口救了自己,不料陸琛瞟了她一眼,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猶如望著一團淤泥般,吐出了一個字:“滾。”
陸家人從來都是這樣,當他們撕下麵具的時候,傲慢得令人厭惡。
他們的目光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自卑感,好似自己就是浸到泥裡的汙濁物。
沈半青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在叫她滾,等她想回擊的時候人早就走遠了。
他有沒有禮貌,知道什麼叫素質嗎!?
她的臉色一半紅一半青,氣得七竅生煙。
在原地不斷捏著拳頭,恨不得瞪死那個目空一切的人。
那些女生是不是瘋了,這種人哪裡值得她們瘋狂了?
還道什麼謝,不是她恩將仇報,是這位恩人她真的謝不起。
她祈禱這輩子再也不要和這人有交集!
她並沒有發現,這一幕被路過的同學看到。
陸琛來的時候,體育課已經開始了,老師正在教導一些男生打網球的技巧,帝江高中實行較為寬鬆的教學方式,根據學生的興趣愛好因材施教,今天有幾個起哄的男生說想學網球,老師就笑眯眯地開始教了,師生關係大部分時候很融洽。
羅宇飛立刻看出陸琛的樣子有點不對勁,那是戾氣,雖然隻有一絲。
記得幾年前的一個夏天,陸琛剛從集訓營裡回來,那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一匹野狼,雖然沒當時那麼嚴重,但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陸琛了。隨著他們成年,平時陸琛的為人越來越穩重,要知道本省多年的學生代表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剛才不是和個外校的小家夥出去了嗎,說起來那顆糯米糍是誰?
陸琛態度有點冷,沒有了在眾人麵前的禮貌性社交:“找幾個人,來一場。”
說完就去換了身運動服,和老師說去籃球後,原本在打球的其他班男生就開玩笑說來個友誼賽。
陸琛不說話,兩方就這麼敲定了。
充當裁判的同學勺子一吹起來,陸琛連續突破幾人,快速一個假動作,直接灌籃,籃筐發出巨響。
球場外路過的女生尖叫了一聲,要知道那是灌籃,不是射籃。
高中生由於身高和技術的限製,往往不可能彈跳那麼高進行灌籃,這畫麵怎麼不讓她們熱血沸騰,因為那幾乎在高中籃球中極少見到。
籃球場外,聚集了越來越多上體育課的學生,期間傳來女生的加油聲。
今天的陸琛特彆猛,連連拿分,讓對方毫無招架之力,疲於應付,甚至情急之下采取了四人防守陸琛一人的必死戰術。
陽光下,汗水順著頭發滑落,沒入衣領,性感撩人。
他的行動越來越不留情麵,卻看得周遭的女生麵紅心跳,陸琛其實很少打得這麼狂野,這個樣子的他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那不是少年的青澀,是一種介於少年到青年之間,男性荷爾蒙的野性。
在上半場結束了後,那個班級的男生扛不住周圍視線的壓力,找他們說不打了,羅宇飛也就說隻是大家玩玩,順便請對方去外頭吃午飯,今天陸琛的確太不給麵子了,要不是礙於大家都有點交情就要鬨起來了,羅宇飛隻能當和事老。
約好了後,來到正坐在籃球場旁休息的陸琛身邊。
“之前在教室門外的小不點,不會是你家那個誰帶來的拖油瓶吧?”這事情他聽過一點,陸家家主的風流史他們都清楚。
陸琛沒回答,那些許戾氣在瘋狂的進籃中漸漸平息,隻道:“家裡養的小寵物,開始不聽話了,會咬人,碰都不讓碰一下,你說該怎麼辦?”
羅宇飛沒想到陸琛養寵物都上癮了,倉鼠還是龍貓來著,想了會道:“要麼拔掉牙齒讓它沒法咬人,要麼馴化它,讓它乖乖隻聽你一個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暴躁:這人簡直是我見過最爛最爛最爛的!
小非子:(雖然的確有點喜怒無常,不過)也、也還好吧,平時還挺好說話的(大概)。
女主冷笑:那是你眼瞎。
小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