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卡,打算按照老路離開,腳邊不慎踩到一隻酒瓶,酒瓶咕嚕嚕地滾開,砰一聲不知撞到了什麼。
呼嚕聲戛然而止!
要遭!邵非看著離自己還有點遠的大門,要去大門必須經過邵元龍的身體,現在人都醒了肯定行不通,不能衝,那隻能後退,在邵元龍清醒前邵非果斷回到自己的臥室,將門反鎖。
可門被反鎖的聲音讓已經醒來的邵元龍聽到了,還帶著酒意,喝道:“誰!?”
邵元龍身材高大,雖然這些年被賭酒掏空了身體,但原來的底子還在,那聲音還是將屋子裡的邵非給震懾住了。
正因為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小,這樣的事依舊在世界上每個角落上演著。
他翻了翻手機通訊錄,裡頭居然隻有姚菲菲一個熟人,微信裡都是僵屍好友,能說話的都沒有。
他對於原主的沉悶有了新的認識,連個朋友都沒有也太慘了吧!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沉悶了,都快和社會脫節了吧!
邵非隻能打姚菲菲的電話,是語音提醒點對點,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這時候的孤立無援讓邵非覺得很冷。
報警是不用想了,原主那麼多次報警得來的隻是人們走後更粗暴的對待。
聽著外麵的動靜,感到邵元龍沒一會就會到跟前。
邵元龍跌跌撞撞站起來,大開的門,被翻找過的臥室,什麼都沒拿,就拿了那張卡,這還有什麼想不到的,要不是他剛好醒來,這兔崽子已經逃到天邊去了吧。
他來到邵非的臥室前,敲打著門:“小兔崽子,我知道是你回來了!怎麼,畏畏縮縮的乾嘛?”
“還偷偷摸摸的,怕見我是吧?準備卷款逃了是吧!”
“狗東西,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那賤人回來你就跟她跑了,想去吃香的喝辣的?你和那賤人一樣都該死!”
“識相的快給老子滾出來,不然我就撞門了!”
“你彆逼老子弄死你!”
周圍的鄰居早就被這五毒俱全的中年人給嚇怕了,一聽到他的吼叫,把門窗關得更緊。
敲了半天,眼見邵非真的敢不開門忤逆自己,邵元龍的頭腦在酒精作用下更是不清醒,火冒三丈了起來。喝醉的人本身力氣就大,再加上邵元龍生得魁梧,那門被打的砰砰作響,看著堅持不了多久,邵非背靠著門左右環顧著。
一道道拍門聲也同樣撞擊著邵非的心臟,雖然自從邵非進了趟醫院後很少再打罵了,但童年時的陰影始終留在這具身體深處,邵非克製著本能顫栗,尋找著屋子裡能夠擋住門的家具。
可這房間並不大,是當年邵家老一輩留下的房子,隻有一個破的快成古董的衣櫃,這個肯定搬不動,另外還有個斷了一個角的書桌,邵非放棄了,還不如自己身體擋呢。
他張開四肢,死死擋在門背後,衝擊力透過門板一陣陣震著後背,他現在毫不猶豫懷疑在邵元龍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出去,是死路一條,誰能和個酒鬼去講理?
這節是物理課,上課的是四十來歲,戴著黑框眼鏡極為嚴苛的女性,姓鮑,聽說她打算保持單身,將自己奉獻給了教育事業,她的課幾乎沒逃課率,礙於她對學生的強硬做派,哪怕家裡有背景的學生也是禮讓三分,讓老師整日因為自己曠課而家訪,他們也會不勝其煩。
她雖然工作一絲不苟,但所有學校好學生都有一定特權,比如她看到後排的陸琛公然玩手機,也隻是點名他,帝江高中並不禁止使用手機,校方不認為手機就能影響孩子學習了,與其遏製不如通融。
鮑老師和顏悅色道:“陸琛,你來解一下這個線路圖。”
陸琛充耳未聞,摘下藍牙耳機,將裡麵監聽的聲音隔離,慵懶的氣息退去,嘴角露出了點惡意笑容,再看過去卻像是錯覺。
他還沒欺負,輪得到誰?
他站了起來,身姿依舊挺拔,態度依舊謙遜:“鮑老師,我需要請假。”
微微彎身後,也不管老師的回答,直接走出教室。
骨子裡的年少輕狂,需要誘因才能被激發出來。
他很少用特權,但不代表他不會用,區彆隻是願不願意。
出了教室門,表情瞬息放下,大步向前,腦中瞬間劃出剛才滴滴的停車地點,將可能性逐一排除,調出隻掃過一眼的地址,撥出電話:“立刻派人去安市街港灣小區……,對,立刻。”
作者有話要說:監聽器:我終於派上用了!
從沒想過向男主求救·非vs終於有刷好感機會·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