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1 / 2)

路人男主 童柯 13089 字 3個月前

邵非迷迷蒙蒙地睜開眼,驚訝地看著懷裡抱著的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類,姑且算人類,他正閉著眼,額頭上冒著細汗,緊緊地抱著自己,好像怕其他人傷害自己一樣。

邵非連忙把懷裡陌生的人給甩開,任誰醒來忽然看到有個不認識的人在旁邊都會這樣。

那人腦袋著地,嗙一下還撞到地上,以肉眼可見的腫起了一個包。

見對方隻是難受地轉了轉,並沒有醒來。

邵非見過這個世界神出鬼沒的鬼仙族,覺得這隻還是好看了很多,至少皮膚白了許多,非常瘦弱,看著好像也是受了傷,挺虛弱的。

這裡的地麵很燙,邵非抬起此人的臉,見沒有燙傷才鬆了一口氣。

不遠處雲歌躺在那兒,臉上也冒著細汗,魔影們都應為太熱而躲進了她胸口的項鏈裡。

邵非輕輕推了推她,她沉浸在夢境中,邊說著邵非聽不懂的呢喃,眼角的淚水滑落,很快蒸發了。

見叫不醒她,邵非也也隻能暫時放棄,又安撫了一下.體內打著飽嗝的七號。

問它怎麼到這裡的,它像在怕著什麼,拚命搖頭,隻用它們的語言告訴邵非是躺在地上的那個救了它們。

邵非看著這個有點醜萌的小東西,它們之前好像不認識?

邵非又觀察了一下四周,記憶停留在被魔宗的少宗主雲斂劈了一掌上麵,後麵他就不記得了,邵非觀察著周圍,下麵是滾滾岩漿,熱氣衝上來好像會被烤熟一樣。

他們在一處崖壁上,離崖頂目測還有至少三十米。

黑色的夜空中掛著的兩個淡紅色圓月,周圍雖然黑,但能夠視物。

根據文中描述,這好像是……地底?

原文裡說過大陸上有過一段時間地底生物肆虐,七星宗仙尊陸淵在封印法陣時落入地底不知所蹤,這是一筆帶過的,原文裡說陸淵很快在宗門危難之際趕了回去,挽救了一場浩劫,成為正魔道上唯一的至尊,備受推崇,是實至名歸的正道領袖。

不過這裡沒有陸淵,也許是掉落的地點不同?

邵非艱難地思考著,他熱得頭暈眼花,根本沒想到陸淵能變得如此“彆出心裁”。

過於炎熱的環境好像連呼吸都是困難的,他嘗試聯係係統,卻發現這個世界像是被什麼乾擾了,腦中的信號是斷斷續續的,按了好幾次都是無效。

他實在抵禦不了這熱浪了,坐下來按照原主之前修煉的方式,開始嘗試運轉體內靈氣,隻要能達到煉氣期,就算是一層,也沒那麼難熬。

當然破損的靈根會讓他的修煉變得非常緩慢,加上地底的限製,很容易走火入魔,但總比留在這裡坐以待斃好。

邵非發現破損的地方居然被修複了不少,他隱隱感覺到有人幫助過自己,卻不知道是誰,但能幫他的至少也是元嬰期以上的,而且還要同宗同源。

在修煉的過程中,靈氣不斷從靈根破裂的地方溢出,修為極為緩慢,還伴隨著靈根折磨身心的痛苦,如果不是係統給他屏蔽了大部分疼痛,邵非根本堅持不下來。

邵非不敢再有雜念,專心地修煉。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一聲嚶唔聲,結束修煉跑過去查看雲歌的情況。

雲歌很虛弱,她在跳入這裡前中了一掌,雲斂是想致她於死地,那個沒心沒肺的卑鄙小人!

睜開了眼,滿臉都是汗水,望著邵非在紅色光芒中的臉,覺得他特彆帥氣,忍著疼痛虛弱地說道:“大……爺,你是不是年輕了一點?”

邵非哭笑不得,這女主到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這無論什麼困境都樂觀的性格也很難得了。

他抹了抹自己的臉,看來雖然沒到煉氣期一層,但剛才運轉了好幾個周期,水靈根本就有滋潤的效果,再加上他還是單係靈根,效果就更好了,據說水靈根專出美人,許多修仙一族的人就愛找水靈根的道侶。

他剛把雲歌給抱起來,遠遠看過去,就是孤男寡女加上一隻躺在地上模樣醜醜的“電燈泡”。

恰逢此時,剛才被邵非扔到地上的陌生人也醒了過來,捂著自己腦袋上的腫包皺著眉起來,與他們對視,看到這對男女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

雲歌靠在邵非肩上,衝口而出:“這什麼鬼東西!太醜了吧!”這是怎麼被製造出來的,快瞎了她的眼了,還是看看大爺淨化一下自己。

雲歌視線再一次集中在帥大爺身上。

氣氛一時凝固。

邵非覺得雲歌這話實在有點傷人,不過他知道她其實隻是單純的外貌控。

兩人都沒想到,這是前不久,雲歌還口口聲聲說此生非君嫁不可的上仙。

那“東西”委屈地看向邵非,它啊嗚啊嗚地叫了一聲,好像不會說話。

邵非覺得它不但比鬼仙族要白皙漂亮一些,連說話也不會,那可能是地底生物?

那“東西”摸著自己腫包的頭,大大的眼睛裡被周圍的火星子照出星星點點的光芒,看著有些可憐,邵非心裡也挺抱歉的,誰叫他要縮在自己懷裡,也太沒防備心了,如果自己有什麼歹念呢?要知道地底生物在大陸上可是被妖魔化的。

邵非問向七號,到底是不是這隻“東西”救了他們,七號狠狠點頭。

邵非想了想,對著“那東西”招了招手,他不是恩將仇報的人,既然對方是好心,他們也不能太過分。

那“東西”看著有些自卑,好像也知道自己長得不好,怯怯地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邵非也不催促,讓雲歌自己先撐著,自己則是向前走過去一步。

那“東西”也挪了一步來到邵非麵前,蹲在地麵上,睜著圓圓大大的眼睛,眼神清澈,看上去特彆單純,邵非蹲下身,試探性地摸了摸它的腦袋,上麵的毛發很柔軟,不像鬼仙族是沒有毛發的。

這模樣在鬼仙族裡應該也是美男子級彆的吧。

它縮了縮,沒有躲,但大眼裡有些喜悅的樣子。

邵非摸了下那個撞到的小包,道:“你聽的懂我們說話嗎?”

那“東西”點點頭。

“你有名字嗎?”

“啊嗚……啊嗚”沙啞的聲音。

反正邵非也聽不懂,問道:“叫阿嗚可以嗎?”

於是,被改名叫阿嗚的陸淵仙尊:“……”不可以。

“你不反對啊,那就這麼定了。”邵非露出一絲笑意,不會說話也挺好的。

陸淵:“……”

雲歌從儲物鐲裡掏出一顆自己煉製的丹藥,稍稍喘了一口氣,滿是不讚同:“我說,你彆去相信它,誰知道它是什麼,忽然出現在我們身邊,居心叵測!”

剛剛經曆過雲斂的背叛,她現在無法相信其他人。

阿嗚原本就大的眼睛,睜得更大了,阿嗚阿嗚地說著什麼。

但在場的兩人都聽不懂。

“先離開這裡再說吧。”邵非搖了搖頭,他呼出的氣都是熱的,皮膚好像隨時都會燒起來,他們首先要做的應該是找個更安全的地方養傷。

首先不說這裡他們不熟悉,就是想趕,那也要能趕得走?

再說它們如果要離開這裡,說不定還要依靠對方。

雲歌才剛吞了吞藥,剛剛運轉體內靈氣,就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地上的血混合著一顆丹藥。

她無法吸收丹藥,麵色就是在火光中的映照下也能看出非常不好,邵非聽到體內七號在低聲的嗚咽,它們與雲歌是能相通的。

雲歌抹掉嘴角的血跡,顫悠悠地站了起來,從儲物鐲裡拿出一根繩子和四隻魔爪,這魔爪防火防凍,非常適合攀爬,雲懿做了許多看似沒用的小東西放在她的儲物鐲裡,她一直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卻在一天裡體會到了崩塌的痛苦。

看到魔爪,就想到雲懿最後被偷襲的模樣,雲歌目光一暗,眼底閃著淚光。

雲歌吸了一下鼻子,很快振作起來:“這是地底,我們的法力會被限製大部分,而且現在我們一個靈根破碎,一個重傷,另外還加了個累贅,要上去隻能先靠爬的,這你沒意見吧?”

邵非當然不可能有意見,他想的也是這個。

累贅阿嗚躲在邵非身後,委屈地叫了一聲,好像在說自己不是累贅。

隻是雲歌根本不在乎的醜東西,她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個熱得烤焦他們的地方。

雲歌交了兩隻魔爪給邵非,一共隻有四隻,阿嗚當然是沒有了。

雲歌給自己綁上繩子,讓邵非把阿嗚留在這裡,他們兩個在這個地底世界太危險了,根本沒精力去管多餘的東西,還是來曆不明的。

阿嗚小心翼翼地拉著邵非的衣角,似乎害怕被這麼拋棄,他突然從腰間拿出一個東西,那是個製作精良的玉戒,從玉的品相上來看屬於上上品,雲歌研究一下,懷疑地眼神看向阿嗚:“這是儲物戒,但級彆太高,我們打不開的。”

邵非接過玉佩看了看,發現後方刻了一個小小的字:淵。

這是陸淵的儲物袋,被阿嗚撿到了!

也就是陸淵也在這附近,隻是與他們掉落的地方不一樣?

“你是在哪裡撿到它的?它的主人呢,你有看到嗎?”

阿嗚目光閃了閃,隻是邵非沒注意。

他不會說話,說了半天邵非也聽不懂,不過邵非把這隻儲物戒暫時保管了,準備什麼時候遇見陸淵的時候把它還回去。

說著他就係上了繩子,這繩子的材料是由一種魔宗的草製作而成的,格外堅固,綁好後他回頭看向站在原地,眼底露出絕望的阿嗚。

他們想拋棄他,邵非仿佛看到一個在哭泣的孩子,不知怎麼的,明明完全不同,卻會和記憶中陸琛的眼神重疊,邵非晃了晃神,蹲了下來。

“跳上來吧。”

阿嗚愣愣地看著這個看上去瘦弱的肩膀,露出了一個仙氣肆意的笑容,隻是一閃而逝,無人看到。

他走向邵非,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邵非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