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2 / 2)

路人男主 童柯 12127 字 3個月前

邵非意識到,他越界了,雖然陸淵沒說他什麼,但身為弟子這麼關心師父是有點不正常吧,幸好陸淵不在乎他的答案。

此時邀請他們過來的赫連真人好像才想起來在角落的邵非,感謝他終於將萬年不出現在人前的陸淵給帶過來,邵非哪裡敢應承這句話,陸淵過來根本和他沒關係,但他給自己設的人設不能崩,隻能僵硬地繃著臉回幾句話,與赫連真人像是忘年交一樣聊著,期間陸淵隻看了他們這個方向一眼,就不再關注。

其他的長老們也都是常客,早就各自找到了樂趣,隻有邵非他們這個小區域顯得格外冷清,不過這種冷清很快就被打破了,一位穿著淡青色服飾的男子在一場歌舞結束後從空中禦劍出現,看模樣是趕著過來的,挺急,下方一片驚歎聲。

邵非也尋聲望過去,就看到了那個卓爾不群的人,其實模樣隻能算是端正,但那身寵辱不驚的氣質非常吸引人,一旁的人赫連真人給邵非科普,說此人就是製出四季釀的司明公子,是陸淵出名的崇拜者。

陸淵的崇拜者遍布大陸,這位卻是格外特彆,他本是司家的公子,木係單靈根的天賦,但後來家裡出了個叔伯得罪了仙羽宗,整個司家被滅了族,他隻能一直躲藏在湘水居不問世事,湘水居的幕後人聽說是皇城裡的,一樣是修仙者不會輕易得罪的勢力,他這樣被滅族的人躲在這裡是最安全。

邵非忽然就想到兩年前,仙羽宗被滅宗了,如果原本就崇拜陸淵的人,得知這個消息估計會瘋魔吧。赫連真人又說,以前有位女仙看中了他想帶他出去,他說出了一句傳遍大陸的話:寧做陸淵腳下浮塵,不做仙家座上賓。

聽到這話,邵非終於想起哪裡聽過這個人的傳聞了,出名到連吳三零和他說八卦時都提到過。

“他為何不來參加宗門考試?”

“你以為他不想?”

邵非一想,就明白了,是沒辦法,湘水居這樣的出生無法正大光明出現在正規大考中,除非陸淵同意收下他,才能進的了山門。

“不過你家師父沒來過這裡,這位司明公子至今還沒見過他本人,沒想到今日你師父居然答應過來……”他瞧了一眼邵非,好像在說如果不是陪你,他應該不會來,“你師父麵上不說,但卻極為寵你的。”

這話由彆人說出來,像是魔咒一樣箍著邵非,纏繞著他的理智。

邵非不由多喝了一口露水,沾著露水的唇說不出的嬌嫩。

連餘光都沒有朝著陸淵那兒瞧,好像再多跨一步,就是懸崖了。

那赫連真人對邵非說完,就對不遠處正在自斟自飲的某位仙尊眨了眨眼,傳音:您可是欠我一份人情了。

陸淵反唇相譏:多管閒事。

赫連一怔,以一種看稀有生物的目光仔仔細細掃視著邵非,好像發現了什麼寶物一樣。

“怎麼了?”邵非見赫連真人的表情突然變了。

“忽然覺得你很特彆。”可不是最特彆的嗎。

邵非:“……”

他有時候覺得這些仙人,不但無聊,還特彆莫名其妙。

赫連真人前兩年在抓屍鬼的時候與陸淵見過麵,發現他常年帶著的儲物戒不見了,詢問無果,想來陸淵這孤家寡人的性子也不可能回答他。這個儲物戒材料非常稀有,更是煉器師赫連真人親自為陸淵打造的,世上僅此一枚,他還打趣過:不若以後送給心上人,必然也是獨一無二的。

他知道陸淵沒有修煉無情道,可以尋道侶。不過此人冷情冷心,不是無情卻更無情。

記得當時陸淵篤定:“沒有那一天。”

“話可彆說的太滿,若哪天仙尊您的手上沒了它,可要帶您的心上人來給我看看,看是誰能讓您動了凡心,哈哈哈。”

修煉到了陸淵這個程度,儲物戒沒有丟失的可能。

之後就是陸淵做的那係列驚天動地的事了,收徒隻是其中的一個小事件,沒過多久,這隻戒指又一次回到了他的手上。

但今天卻讓赫連真人看出了點端倪,不然他身為一個有名的仙者,不可能拉下臉來和一個隻有煉氣期的邵非聊天。

剛才不過試探和打趣而已,根本沒當真,誰能想陸淵完全沒否認的意思。

這陸淵要麼不做事,一做就非要這麼驚天地嗎,之前滅仙羽宗是一樁,現在對自己的徒弟……

他可以想象有多少道德維護者或是些人雲亦雲的,要筆誅討伐了。

果然是陸淵,用最理智的方式,乾最狂的事。

這時候,陸淵忽然瞥了一眼在說悄悄話的兩人,邵非心虛地撇開了頭。

拚命喝水,陸淵隻是一時想岔了,但他怎麼能多想這些有的沒的。

但腦海裡還是不斷回想著那句:極為寵你的……

邵非的腦袋要垂到胸口了,他有些厭惡這樣又不像管理員,又不清不楚的自己。

白皙的天鵝頸露了出來,上麵有一顆小痣,就好像是他的特殊標記。

而他們口中的司明公子朝著陸淵一步步走近,邵非猛地站起來,說要透透氣。

在快要走出殿堂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看到那位公子正在為陸淵斟酒,隔著一張桌子,陸淵淡淡的沒什麼表情,但也沒拒絕。

邵非看了那一眼,就離開了,長長吐了口濁氣。

這時候司明公子半跪下來,以最謙卑的姿態給陸淵倒酒。

“這一杯,感謝您為民除害,將仙羽宗那群道貌凜然的劊子手剿滅。”

陸淵沒動,隻是接過酒杯,望著上方泛著漣漪的酒液。

殿堂中的所有聲音都漸漸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這存在感極強的兩個男人。

陸淵神識覆蓋周遭幾裡,想要找個人很容易。

彼時,心理拉鋸戰,太過急躁,得到的果實不夠甘甜。

他淡笑:“你是第一個,敢如此形容仙羽宗的。”

周圍人暗自認同,仙羽宗雖說現在遠走去西部安宗,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收拾一個司明還是很容易的。

“有何不敢?”司明公子莞爾一笑,這樣一笑的風情讓他本來不算上乘的容貌變得不同了,十分驚豔,又為陸淵倒了一杯,“這杯,是感謝您救了我,我的夢,我的命……”

在眾人的目光中,也在司明公子緊張期待中,陸淵端起酒杯:“你是誰?”

司明公子臉一白:“小的名字不足掛齒。”

陸淵勾了勾唇角,淺淡風華:“你釀的酒,不錯。”

一飲而儘。

司明公子驚喜抬頭,仰望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如果此時邵非還在,就會覺得這時候的陸淵和一個人很像,不會刻意給他人難堪,那個禮儀周全卻永遠不給人真實感的陸琛。

陸淵站了起來,此時司明公子忽然跪在他腳邊。

他的肩膀也在顫抖,看上去很緊張。

“小的現在是金丹初期修為,一直仰慕您,希望能在您身邊為您效力,做奴仆亦可。”單係木靈跟,的確是不錯的靈根,加上他還有司家的獨門秘笈,不說彆的,單單是這品貌和實力,到哪個門派都是座上長老。

“我不需要奴仆。”陸淵的目光有些冷。

“任何身份都可以,隻要能待在您身邊。”司明知道可能是唯一一次能見到陸淵的機會,道:“求上仙答應,司明願長跪不起。”

陸淵做了個手勢,似想將人扶起,卻隻是虛晃的動作,溫聲道:“何必?”

司明不願起,陸淵也不勉強。

一旁旁觀的赫連真人連連搖頭,陸淵這人可是最不喜有人威脅他了,這人的性子猖狂,傲到了極致,連一丁點束縛都不願有,何況是這種打可憐牌的。這人這是踩了雷了,這男人的心比誰都冷都硬,那話聽著沒什麼問題,實際上就是[你跪,與我何乾?]的意思。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多,司明這才發現陸淵早就不見了,臉色由蒼白轉為死灰。

邵非在池邊看了會,發了會呆,前所未有的煩躁困擾著他。

不由得苦笑,他這樣和以前那些維護員又有什麼差彆。

邵非的腦袋埋在雙腿間。

調整了好一會心情,正要回去,在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黑暗中忽然被一隻手拉住。

啊!

邵非心中一驚,就被一具純男性的氣息席卷,人被壓在了牆上,吻落了下來。

熟悉的氣息,強硬到不容置喙的身體,邵非的反抗被輕易壓住,那人舔舐著他的唇,席卷著唇舌,攻城略地般剝奪了他的理智。

走廊上的蓮燈亮了起來,柔光照在男人的臉上。

邵非望著男人,在兩唇的空隙中,顫聲:“陸、淵…”

作者有話要說:小陸子:看你這次怎麼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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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非子的感情是從第一個世界開始循序漸進的~到這裡火候已經是中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