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花開前夕(1 / 2)

周珠英在床上躺了半天, 小腹殘留的痛覺漸漸消退,她確定自己沒有來月事後,又憂心了起來:“這身體該不會真有什麼病吧?”

小小年紀就絕經, 這還了得?!

蕭心月回來看見她在發呆, 心下略微憂慮,問:“教主可是身子還有不適?”

周珠英抓著她的手, 道:“聖女姐姐, 人得了什麼病才會絕經?就是沒了月事。”

“上了年紀。”蕭心月說。

周珠英擺擺手:“這個不對,我才十八歲呢,怎麼就上了年紀?”

蕭心月笑說:“是是是, 教主年年都隻有十八歲。”

“你敷衍我。”教主撇嘴。

蕭心月又道:“我不通醫術,實在不清楚除了上了年歲還有哪種病症會沒了月事。不過,武林中人聚氣練武,有時候功法不同、修習的方法也不同, 有些對身體會造成很大的負荷, 更有甚者, 走火入魔、丹田儘毀,以至於內息紊亂, 影響了身體。所以無法一概而論。”

周珠英想起“夢裡”魔尊的那一掌,——她雖然沒見過魔尊, 可從那男子的言語中可以推測出他就是魔尊,因魔尊是修士, 也服用過駐顏丹, 所以容顏一直保持在二十七八歲, 實際上他已經是一個一百六十歲的人了。——或許這身體的毛病跟魔尊有關。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 她還是請蕭心月幫她找個郎中來, 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婦科病。

蕭心月道:“驀山派裡便有郎中, 我去找來。”

她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便有一個年輕女子提著藥箱過來了。

女郎中望聞問切,末了,診斷道:“肝火有點旺,氣血也虛弱,以至於月事延後或中止。喝點菊花枸杞茶,多吃清肝瀉火的膳食,再多做點運動就行了。”

她頓了下,目光在周珠英與蕭心月之間流轉了,“當然,不是指床上的運動,得多到外頭走動,不然就不僅僅是氣血虛弱了,甚至還有可能腎氣虧虛。”

周珠英:“?”

她倒是想進行床上運動,可這不是條件不允許麼?

為什麼要特意叮囑她?

蕭心月臉一黑,道:“舒師妹,你有心了,還請幫忙開個方子,我好去抓藥。”

女郎中笑了下,收拾好藥箱,起身離去:“回頭我讓人給聖女送來。”

她走後,周珠英問:“這是聖女姐姐的師妹?”

“她是三長老的弟子,叫舒姬,出身太醫世家,不過她因是女兒身,無法繼承家業,故而拜入三長老的門下。門派裡有什麼外傷、病痛都是找她診治的。”

“驀山派臥虎藏龍哇!”周珠英驚歎,原著裡驀山派成為最後的贏家,或許不僅是因男主的加入,還有它原本就有這個實力吧!

“明日與千機教會談,在那之前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門派內的弟子。”

這事原本今日進行的,誰料教主的身子不適,蕭心月便取消了這個計劃。

周珠英得知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大病,頓時愉悅地抱住了站在她身前的蕭心月。不過她仍坐在凳子上,這麼一抱,臉便埋在了蕭心月那平坦的小腹上。

“聖女姐姐,明日見了千機教那群人,我要說什麼?”

蕭心月抬手扶著教主的後腦勺,道:“勸他們向善。”

“勸惡人向善,多難啊!”

“比他們更惡的惡人要求他們向善,他們不會不答應的。”

教主撇嘴:“我就是那個比他們更惡的惡人唄!”

蕭心月戲謔道:“教主有覺悟。”

周珠英雖然覺得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章程,她說:“讓他們不與正道作對,這很容易,可是若想消除彼此的偏見卻難。我隻能勸他們找個正經的營生,卻無法要求他們麵對正道時,自覺低人一等。聖女姐姐可覺得有問題?”

周珠英沒有處理社團糾紛的經驗,——要她說,就該找掃黃打非工作小組把這些不管是正道還是邪道的非法社會組織給取締了!

不過這是個武俠的世界,這個背景設定就是這些門派的天然保護|傘,所以取締是沒法取締的了,隻能借鑒某些社團洗白轉型為企業的經驗。

蕭心月說:“隻要他們從此往後金盆洗手,不再為非作歹,就足夠了。”

周珠英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怏怏不樂:“但我隻要想到,有些乾了殺人放火、燒殺搶掠、奸|□□女這等惡事的人被放過,我便希望天下還是得有公理。”

周珠英這身體是魔教教主的,靈魂卻依然是奉公守法的她,所以她無法諒解那些真的犯下惡行的魔教中人。

隻不過她對魔教之事一無所知,也不了解那些魔教中人,所以無法因為他們加入了千機教就斷定他們有罪。

蕭心月無意識地撫摸周珠英的秀發,思忖了片刻,道:

“千機教開山創教十四載,教主為周珠英,有左右護法二人,分彆為左護法幽嶸璘,執掌錢財諸事;右護法月長鉤,掌教中綱紀。另有一位都事卜念芳,管庶務。

“都事之下分設六堂,分彆為管教中營生的金印堂;主管刑罰的司刑堂;負責東邊分堂事務的東旭堂、負責南邊分堂事務的南澤堂、西邊的西幽堂,還有北邊的分堂北荒堂。

“四分堂因各門各派的討伐與圍剿,大部分已經藏匿了起來,並且聯係到了左護法幽嶸璘策劃了此次營救教主的計劃。幽嶸璘在魔教的地位比較高,主要負責錢糧諸事,很多事都不必他親自動手,目前沒查到他的手上沾什麼血。倒是月長鉤與卜念芳……”

周珠英聽得眼睛都大了。

女主真牛掰!

這是剛查完魔教的戶口吧?

把魔教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難怪有底氣率領正道攻上單孤山。

周珠英隻走神片刻,便被蕭心月那句“那些手上沾了無辜百姓的血、背上了孽債的,我都已經處理了”給驚得回過了神。

“處理是指……”周珠英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心月問:“教主心疼了?”

“這倒是沒有。”

周珠英不清楚原主對自己的那群手下到底抱有怎樣的感情,就她本人而言,她並不會在意那些渾身罪孽的人。

感覺到氣氛有些沉悶,蕭心月拉著周珠英的手進了書房,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教主興許還會遇到各門各派的掌門、弟子,教主隻怕未能一一認全,我先給你透個底。”

“這敢情好!”周珠英主動幫她磨墨。

蕭心月看著她麻溜的動作,微微一笑,一邊提筆寫,一邊道:“首先是我們驀山派,師父你也認識,我便不提了。在師父之下有五位長老……而後是遙山宗,他們的宗主程西陽是武林中的翹楚,雖然武功修為在師父之下,可也是德高望重的宗師……”

二人在書房一待就是一下午,直到晚飯的時候,有弟子在外頭求見。

蕭心月聽見是個男弟子的聲音,似乎想起了白天的事情,於是對周珠英說:“廚房這麼晚還沒送晚飯過來,我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哦。”周珠英趴在桌子上畫烏龜,並沒有興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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