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靜為了迎接秦素,提前做了不少的準備。她布下了各種陣法, 好限製她的力量, 還將所有的鬼將召喚了過來。即使是對上那些大道觀, 她自認為自己也有一戰之力。
至於周圍,所有可能逃離的通道都被她給堵上, 務必讓秦素插翅難飛。
然而當她蓄勢以待後, 出現在她麵前的秦素, 手中捏著一大束的幽冥花,懷裡抱著一塊不小的辟心龍石。
裴靜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她還在路上撿東西撿上癮了!能不能有點自己處境危險的自覺了?這明晃晃的是對她的蔑視。
一路上拿了不少紀念品的秦素抬眸, 衝著裴靜露出一個溫柔甜美的笑, “裴夫人懂得的旁門左道可真不少。”比如對方對陰間路那叫一個熟悉, 帶她過來的鬼魂走的還是最近的那一條。不過陣法布置得就挺粗糙的, 秦素進來時還順手改了改,對方居然還一無所察。
裴靜眉頭皺了皺,不明白秦素為什麼絲毫不受陣法的影響。她在這附近布下兩種八卦五行陣法, 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另一種則可以壓製人體內的靈力。原本秦素應該看不到她的……
她冷笑一聲,就算陣法暫時失靈, 她也有其他的手段。
她搖晃了手中的鈴鐺, 一道道陰冷的氣息從空氣中出現,那些□□控的厲鬼直勾勾地看著秦素, 然後飛了過去。與此同時, 從地下爬出了一條條黑霧凝聚的蛇。
裴靜所有的手下可謂是傾巢而出, 毫無保留。
她手中的匕首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向秦素。
對此秦素的應對隻有一個,那就是關門放千金。
這麼多的大餐,還等什麼呢!
……
千金砸吧著嘴,一副酒足飯飽的模樣,甚至還想呼嚕一下。
轉瞬之間,裴靜所有的依仗便淪為了千金的腹中之物。至於她丟過來的匕首,秦素毫不猶豫地笑納了。這匕首也是現世難得一見的上等法器,雖然她看不上,但拿來送徒弟也好。
至於裴靜,她倒在地上,周圍布滿血花,奄奄一息。她的眼中流露出惶恐和不解。
她不懂秦素到底怎麼養的那隻貓,如此了得,將她大部分的鬼將都吃了,隻餘下少數幾個。而她那些術法還沒來得及使出,就被貓化成的錘子砸得七竅流血,渾身上下都像是被針紮一樣的難受。秦素既然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之前一直名聲不顯?倘若她知道她真正實力,她絕不會傻到招惹這麼一號人物。
可惜她後悔也來不及了。
她氣息越發虛弱,嘴上卻依舊不肯認輸,一副倔強的樣子,“你想殺就殺吧!”
秦素站起身,抿唇淺笑,“我乾嘛因為你這種人而臟了我的手?殺了你,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嗎?當然了,你也彆想著尋死。你應該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死亡並非終點。”
直接讓她死,哪裡對得起那些慘死在她手中的女孩。她敢自儘,她就敢壓著她的靈魂來一個十大酷刑。
“其實我不太理解,你有這樣的本事,結果你的追求,就是當彆人的小三?”
有這能耐,去當玄學大師不好嗎?非要當見不得人的情婦,還為那男的手染鮮血。
裴靜和林揚文的感情便是她不容他人碰觸的逆鱗,聽到秦素這貶低的說法,她頓時激動了,一激動牽扯到傷口,又吐出了一大口的血。
她不是小三,她隻是不願意失去她的愛情。她為了這段感情犧牲太多,付出越多,就越無法回頭,不願意承認自己一敗塗地。
“你什麼都不懂!是我先認識他的!我和他認識的時候——”
成功抹除掉匕首裡裴靜的印記後,秦素打斷她的話,“那些女孩子在哪裡?”
裴靜聞言,露出快意的笑,“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林揚文和林錦鴻對吧?”她轉頭看向在場唯一還剩下的五個鬼,這五個鬼是她留下來準備問陰間路情況的。
“你們五個,將這兩人帶過來。等下她要是少說一句,你們就多咬他們父子幾口。”
林揚文和林錦鴻是裴靜唯一放心上的人,這世上除了他們父子兩,其餘人在她心目中都是螻蟻。她聽到秦素這話,理智的弦終於崩斷,臉色灰敗。
“這所有的事和他們父子無關,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秦素重新坐了下來——早點配合她也就不必這樣了嘛。
……
該問的都問了以後,秦素最後看了裴靜一眼,對五個毫不掩飾恨意的女鬼說道:“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
這些女鬼生前是被裴靜害死的,死後還被她驅使做惡事,早恨她到不行。如今有了這機會,想來她們很樂意為自己這些年來遭遇的痛楚親自複仇。
話音剛落,女鬼便撲向裴靜,撕咬著她的身體和魂魄,裴靜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秦素布了個結界,讓她們無法離開這裡,然後抬腳去裴靜所交代的地方。
她走到竹林外的一棟小彆墅,走進裴靜的房間裡。
裴靜的房間有個大大的櫃子,上麵擺放著她和那個男人的各色照片,涵蓋了每個年齡,從初見到現在,仿佛見證了他們的歲月。
秦素旋轉其中一個相框,書櫃隨之轉動,露出了一個小樓梯。她直接跳了下去,感應到裡麵隻有一個活人的存在,不由微微歎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