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言臉色微沉，“去年我出了個車禍，就是那時候出的岔子。”
她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真是多事之秋。從那男鬼的記憶中，她也知道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並非季家真正的大小姐，而是爺爺為了保護季元也而擺在明麵上的靶子。這導致她在季家的地位一下子尷尬了很多。但另一方麵，她又得感謝季家，若沒有這一出，她便隻是一個普通的，在福利院裡長大的女孩子，沒辦法從小接受精英教導。更何況，爺爺因為愧疚，將名下一間店鋪直接轉贈給了她。
季可言壓下了心中亂七八糟的情緒，勉強勾了勾嘴角，“等過兩天，我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再請你們吃飯。”
秦素點點頭，“好啊。”
季可言沒有繼續留在辛家，很快便離去了。那猥瑣男，在這一年內勾搭了好幾個女孩子，還真有人上鉤，目前被她包養著。她還得將這爛攤子趕緊收拾了。想到這事，她便頭大如牛，她的名聲，都要被禍害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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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出了這件事的緣故，辛穎似乎被轉移了情緒，沒之前那麼難受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問秦素，“素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季元也的身份了？”
秦素說道：“嗯，隻是這關係到季家的詛咒，他堂弟讓我保守秘密。”
辛穎倒不怪她，她也知道秦素做這一行，肯定需要職業道德，為客戶保密。她隻是有些難過，或許在季元也心目，她根本算不上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她單方麵的熱情。
她垂頭喪氣，“我是不是不該一直追逐他？”
秦素嗯了一聲，頓時讓辛穎更加苦著臉了。
秦素說道：“一直以來，這份感情，都是你單方麵付出，他也早就習慣了。我覺得，你應該讓他意識到，你並不是非他不可。”
要說季元也對辛穎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他要是真不喜歡辛穎，也就不會一直放任辛穎在自己的身邊。季元也對秦素的感情，一方麵是受到了穿越者的影響，另一方麵則是因為男人求不得而更想要的心理作祟。
辛穎歎了口氣，說道：“可是我每次一看到他的臉，我就昏了頭，忍不住想要對他更好點。”
“我喜歡他那麼久，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秦素說道：“那隻要將喜歡他的感情抑製住就可以了吧。”
“要試試嗎？我可以用法術將你的愛情抑製住，或者你要抽出來也可以。等你什麼時候想要了，我再還給你。”
辛穎呆了呆，然後重重地點頭，“那就這麼做吧。”
她忽的露出了一抹笑，“說不定我到時候覺得這樣更好，就不準備要回來了呢。”
這幾年來，她也有些累了。所以還是放過自己好了。
秦素伸出手，在她額頭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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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清站在某處洞穴前，將一縷天魔老祖的一縷分魂抽了出來。
她麵無表情地將這分魂吞了進去，消化其記憶和修為。讓她鬱悶的是，這一抹分魂裡，並沒有什麼特彆有用的信息，充其量就是讓她修為增長了一些而已。目前為止，她已經吞噬了天魔老祖三抹的分魂，實力都壯大了不少。她額頭浮現出一抹黑氣，被她很快就壓了下去。這一點的副作用，她還能忍受。
她不像嶽嶺西，才不會傻乎乎地選擇坐以待斃。即使她是他製造出來的，她也有單獨的人格，嶽嶺西無法掌控她的思想。她不想要成為天魔老祖的傀儡，也不想要身死道消，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
忽的她感覺到某個氣息消失，塗清下意識地轉過身，遠遠地望去，神色晦澀難辨。
“噫，結果失敗了嗎？”
她聲音帶著淡淡的惋惜，臉色卻依舊平靜。果然想要在素素的眼皮下做這事，沒有那麼容易啊。
她也不氣餒，那麼多個棋子下去，總有一個能起到作用。
這個世界其他人如何，她並不在乎，隻要她和秦素沒事她就無所謂。為此，就算是為了毀滅這世界，她也在所不惜。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塗清拿出自己的手機——果然是秦素打過來的。
她臉上不自覺露出了戀愛中的愉悅笑容。在開心過後，又有些頭疼。她應該要用什麼借口瞞過秦素呢？
如果是她的話，在知道她有滅世的想法，一定會阻止她的吧。畢竟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