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周醉醉和夏雯進來後就直接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夏雯是店裡的熟客,跟老板還有服務員的關係都不錯,跟周醉醉一起坐在吧台處喝了兩杯後,就被熟悉的朋友給拉去跳舞去了。
周醉醉對跳舞不感興趣,坐在吧台上品酒。
她很久沒來了,調酒師已經換了,但周醉醉想跟人自來熟的時候,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所以沒一下,兩人就開始交流了起來。
周醉醉隻對調酒師調出來的酒感興趣,所以兩人多交流了幾句......
兩人正交談甚歡時候,身側坐過來一個男人,雙手放在麵前的吧台上,扭頭看向她:“美女。”
那人之前便注意到了周醉醉,應該是說從她一出現在酒吧裡,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身材曼妙,模樣精致,肌膚勝雪,光是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也有一種獨特的美感,更何況……他觀察著,周醉醉喝酒還異常的豪爽,在外人看來,頗有點買醉的意思。
所以一時間,酒吧裡不少男人都存著了心思。
周醉醉抿了口麵前的酒,沒吱聲。
一側的男人輕笑了聲,挑了挑眉看著她手裡的酒,拿過一側的酒,也喝了口跟她交談:“酒不錯。”
周醉醉眉頭都沒動一下,繼續喝酒。
旁邊的男人頓了頓,不忍被她忽視,眉頭揚了揚,讓旁人遞過來一瓶酒推送到周醉醉麵前,言語輕佻:“美女,請你喝的。”
聞言,周醉醉這才側目,看向一側的男人。她上下打量了人一眼,神色冷淡,“不用,謝謝。”
“不會吧,美女這麼不給麵子?”男人逼近,身子往周醉醉這邊靠了過來,手還順勢地想要搭在她肩膀上,但還沒放在周醉醉的肩膀上,男人的手腕就被人給反手扣住了。
周醉醉和那男人一同抬頭,看向來人。
男人在看到沈南時候,怔楞了下,擰緊眉頭問:“你是誰?”
沈南冷冷地覷了那人一眼,看向周醉醉。
周醉醉聳肩一笑,彎了彎唇:“我老公。”
那人一頓,瞳孔一瞬間的瞪大了,似乎難以置信周醉醉這樣的大美女,這麼年輕就結婚了。
沈南氣勢逼人,眉眼間的厲色明顯,讓原本有些心思的男人很慫的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人走後,周醉醉看著沈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唇角上揚著看向他,眼睛裡滿是探究:“沈爺,您該不會是擔心我才跟來的吧?”
雖然不太可能,但能調侃一下,也能讓周醉醉找到樂趣。
沈南沒吭聲,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才認真的打量了起來麵前的女人穿著不算露骨,但也真的一點都不含蓄,沈南一直都知道周醉醉身材好,可此時此刻再一次清晰看見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一些事情。
看著她裸露出來的白皙肌膚,沈南眸色暗了暗,轉移了話題:“你朋友呢?”
周醉醉環視看了圈,揚了揚下巴:“那邊跳舞呢。”
沈南思忖了半晌,看著周圍那些男人蠢蠢欲動的眼神,輕嗤了聲:“要不要去二樓包廂?陸嘉修他們在。”
周醉醉聽著,眼睛一亮道:“好啊。”
*
二樓,周醉醉跟沈南一進包廂。陸嘉修就非常懂得拍馬屁的喊了聲:“小嫂子好久不見,依舊美豔動人啊!”
旁邊的胡逸也一點都不認輸,跟著道:“小嫂子真是越來越有魅力了。”
周醉醉撲哧一笑看著兩人,心情又好上了幾分。
“好久不見。”
她跟沈南多久沒見,跟這兩人就多久沒見了。
周醉醉一來,話題瞬間就熱鬨了起來,陸嘉修從吐槽沈南開始,和胡逸一唱一和的。
而周醉醉,聽他們說小時候的事情還有沈南在邊疆故事,聽的直樂。
沈南在一側看著,偶爾把目光落在一側女人的身上,她好像有一種無形的能力,隻要是自己想的的時候,她就能跟任何人打成一片。
甚至於連隻是見過三次的陸嘉修和胡逸對她,都非常喜歡。
她彎了彎唇,突然扭頭看向沈南:“沈隊長,邊疆真的這麼美啊?”
剛剛陸嘉修說沈南的戰友之前從邊疆回來時候說邊疆很美很美,那描繪的,讓周醉醉有點好奇了。
沈南一怔,回神看著她,頓了頓:“嗯。”
邊疆是真的美,那種美是其他地方都沒有的,也絕對感受不到的。積雪、陽光、藍天,牢固邊防等等,所有的所有,都令人向往和追求。
對於他們駐守邊疆的軍人來說,這些體驗,是其他任何時候感受不到的。
隻要一想起那裡,沈南的眼睛裡便有熱血。
軍人,誰不想守衛疆土,誰不曾想牢固邊防,保家衛國。
周醉醉在旁邊看著,突然生出了一種向往,想去看看......看看那個讓沈南願意駐守的地方,看看那個會讓人變得更堅硬,變得更熱血的地方。
沈南垂眸,把眼底的思緒掩飾後看向一側的人,在觸及到周醉醉眼底的渴望後,他低問了聲:“好奇?”
“有點。”
沈南輕笑了聲,難得來了興趣:“以後有機會說給你聽。”
聞言,周醉醉連忙道:“那你記得說話算數。”
“嗯。”
她沒想到的是,沈南給她做的,不僅僅是說話算數,他帶給周醉醉的感動和浪漫驚喜,是所有人都無法做到的。
酒吧聚餐結束後,周醉醉這個千杯不醉,再一次喝醉了。
她在樓下本身喝的就不少,上樓後更是跟陸嘉修還有胡逸拚酒,喝了很多。
沈南在一側看著,也出乎意料的沒有阻止。
*
晚上的風還很冷,沈南扶著周醉醉上樓時候,這人乖到了極點,一點也不像是清醒時候調皮的模樣。
他低頭,看著乖乖待在自己懷裡的人,眉目柔和了幾分。回家後,沈南把人扶著到沙發上坐下,去廚房給人倒水。
讓周醉醉喝完水之後,沈南垂眸盯著她看,低聲問:“要不要去睡覺?”
周醉醉還有點意識,但反應略顯遲鈍。她安靜了兩秒後,抬眸看向沈南,搖了搖頭:“不要。”
沈南:“……”
她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偏頭看向窗外。
沈南住的房子樓層不是很高,是十二樓,從這個位置,能看到外麵美麗的夜景,周醉醉盯著看了一會後,突然問:“沈南,邊疆是不是比城市裡好多了?”
他一怔,有些詫異的看著周醉醉。
還沒來得及回答,周醉醉便自言自語道:“肯定很美,不然你也不會兩年不回來。”她說這話沒有怨恨的意思,反而讓沈南聽出了一種向往。
果然,下一秒,旁邊的女人便繼續了。
“我也想去。”
她也很想去,很想要逃離所有讓她覺得禁錮的地方。她覺得自己就不該回來這裡,雖然說血緣親不可斷,可在她周醉醉這裡,其實斷不斷,都好像可以的。
沈南垂眸,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沒打斷她的說話和幻想。
她好像,除了去古鎮之外,其餘任何讓人追求自由的地方,都沒去過。從小到大,一直都被管的太嚴太沒有人生自由了。其實周醉醉表麵上看著灑脫,內心卻最不是一個灑脫的人,即便是父母曾經那樣對過她,她也就會在口頭上表達一些狠決,實際上,還是一個心軟的女人。
兩人都沉默不語著。
突然,沈南低沉的嗓音在客廳內響起,他盯著周醉醉看,輕聲說:“想去,那就去。”
聞言,周醉醉看著沈南片刻,突然笑了出來:“我怎麼去?”
不說她家裡人,就沈南這邊,估計都不行。從和沈南結婚後,她就沒有儘到他們家兒媳婦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