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的示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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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嗎?

關行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過分。

彆看兩百萬少得可憐。

可是,這一次攝像等基礎設備是給的。

當然,你想升級……也是可以,那就得自己花錢了。

而且麻煩你們看看其他補充條件行不行?

一個月的時間,不限題材,允許外援,給人,給錢。

資助限製比第一輪寬鬆很多。

你們也不看看牧也現在在哪裡。

他正在國藝拍網劇。

他們給牧也的人,不僅僅能“公器私用”,牧也還能直接把網劇中的演員拉來做自己的綜藝。

聽說這小子在國藝是個寶?教授們都當他是親兒子?

拿著話筒去把那些國寶級教授采訪一圈,就是個頂尖的談話綜藝。

切,200W他還嫌給的多。

牧也仔細看了一圈要求,發現很多細節,相當契合自己現在的情況。

對視了一眼,嗯,是給我開後門的人。

這簡直是一場,不願意放棄彼此的雙向奔赴。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

學校同不同意。

畢竟牧也想要充分利用的這個福利的話,還是要經過學校同意的。

“你在開玩笑?”

關導還沒開口,圖瑜就在旁邊嘀咕。

“老師們怎麼會對你說不。”

已經見識過牧也在學校裡團寵地位的眾學生們,紛紛點頭。

什麼“滅絕師太”“鐵麵包公”“笑麵無情虎”“咆哮任三娘”等等。

在牧也麵前,那就是和藹可親的老頭老太。

明明是差不多的歲數。

牧也就是那個隔代親的親,他們就是那個隔代。

這種小事,隻要校領導動動筆,把這個小綜藝劃拉到網劇的花絮拍攝中。

流程都不用走。

牧也還想謙虛一下,事實上,大家猜得一點沒錯。

關導人還沒走,連文就直接殺過來了。

他今天上午有個會,無奈的錯過了愛徒的開機儀式。

沒想到視頻會議剛結束,就知道,開機儀式還沒開始,有人攪局?

連文眉毛直接豎起來了。

不客氣的殺過來給愛徒撐腰了。

然後,就像是圖瑜預測的。

在得知是這點小事後。

連文的表情頓時一鬆,雖然還端著,但是從頭到尾流露著的自在。

就四個字結尾。

“多大點事”

“那就算在花絮拍攝裡好了。我去幫你補個流程,你也是,注意休息,彆太辛苦了。有什麼困難找老師。”

才說完,連文的冷目就掃向後麵的吃瓜群眾。

國藝的學生們一個激靈,立正站好。

“當然有困難,您才是我心目中的最佳男主角啊。”

牧也自然看過連文年輕時候的作品。

眼裡的崇拜都是藏不住的。

若是早生個七十年,他一定和連老師同台飆戲。

再拍個百八十部優秀作品,成為橫掃各大獎項的黃金搭檔。

連文被愛徒這崇拜的眼神看得舒舒服服的。

都說他偏心,偏心怎麼了?

你們這群笨蛋,自己演不好,連賞析能力都沒有。

一起看以前的老作品,隻會一個勁兒的說好。

好在哪兒都說不出。

哼。

所有國藝的學生,尤其是表演係的。

酸溜溜的看著牧也和連惡魔父慈子孝。

不過,經曆過海選、試鏡、還有這幾天的劇本磨合。

大家都對牧也心悅誠服。

彆人家的孩子,值得老師偏愛。

他們就是……隨便酸酸。

連惡魔真要對自己垂青,自己這半桶水可撐不住。

這插進來的綜藝怎麼拍,大家還不知道。

不過《影重》卻是如火如荼的開拍了。

眾人對他的佩服,直接plus升級。

一直以來,牧也展露出來的,就是天生吃演員這行飯的天賦和實力。

沒想到,他當導演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一個導演係研究生的學長,因為形象滄桑成功混到了一個校工路人甲的身份。

現在已經完全蹲在牧也背後,端茶倒水扇扇子,像個大號蘿卜,誰拔都拔不走。

其他演員們就算不懂這其中的門道。

可是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

比如衛佳佳,她現在就沉醉在自己在鏡頭中的美顏之下不可自拔。

衛佳佳雖然是屬於清麗一掛的,但卻不是清湯寡水的扁平。

不然也不會被大導演們接二連三的挑中。

可在以往的鏡頭中,她的美更多的要為劇情和藝術服務。

要清純、要懵懂、要無辜。

她甚至需要往自己臉上多點幾個雀斑來展現清純和年幼。

在大導的鏡頭下,這樣的她自然彆有風情。

而平日裡的廣告和采訪,執鏡人沒大導們的水準,卻走了大導的路線。

導致她的顏值在鏡頭中還是被低估的。

真正的發掘美女,不僅僅要給她一個合適的妝造和服裝,更需要一雙會拍攝美的手。

還真是頭一次有導演把她拍出了120%的美感。

明明沒有加濾鏡,卻美得朦朧出塵,仙氣飄飄。

不,不對,是乍一看仙氣飄飄,仔細一看鬼氣森森才對。

一個普通的站在樹下的鏡頭而已。

衛佳佳白色的長裙背靠茂盛的大樹,畫麵的色彩就極其乾淨清澈,構圖相當完美。

極其輕巧又絕佳的運鏡,宛若一朵出岫的輕雲帶著你的視線飄過。

午後的陽光在灑落在樹上,帶出斑駁的光影移動到衛佳佳的身上。

然而一片恰到好處的陰影,讓朦朧的光影美感,帶出了一種陰森模糊感。

緩緩減低的色調,讓你下意識把午後的烈日,錯認成了危險的逢魔時刻。

“牧學長太厲害了。”

所有人看著這個鏡頭都忙不迭的拍彩虹屁。

他們都能想象,這個鏡頭配上恰當好處的音樂,會有怎麼樣的效果。

“如何展現鏡頭是我的事情,如何展現角色就是你的任務了,接下來趁著光線正好,第十景第七幕。”

衛佳佳直接僵硬。

那是她劇情裡最難的一場戲。

她飾演的女主實際上已經是個鬼。

但是她能在陽光下宛若活人一樣的活著。

這種活著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中最輕微的部分。

她離不開這個學校,以及她必須經常補給“貢品”。

就像是一種不等價的交換。

每一條鮮活的生命,都能讓她維持一段時間的常態。

但是這一次,她猶豫了。

很俗套的,這次的目標是她的童年竹馬,她內心最美好的回憶。

第七幕就是這樣一幕。

女鬼想要下手害人,卻留戀屬於人類的情感。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算難。

還得加上一點點嫉妒和恨意——我們是青梅竹馬,我們一起長大,憑什麼你能安然如初,我就得變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模樣。

大體來說,三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

雖然難,但是也不是沒有小技巧來輔助的展現的。

比如說,衛佳佳完全臉上掛著屬於甜蜜的親切的笑意。

手上卻狠狠的掐著自己(後期P點鬼氣特效)

或者反過來,臉上一臉鬼氣,下一秒似乎就能下殺手,手上卻收起鬼爪,小心的撫摸著童年信物。

但是劇本……應該說是牧也完全不給她投機取巧的機會。

全程近景特寫,而且她和圖瑜是麵對麵聊天的。

而且,圖瑜是並不知道眼前的已經改名換姓的大美女就是自己的童年小夥伴。

也就是說,無論什麼愛恨情仇,她都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卻又不能什麼都沒演出來。

這種要求就像是……五彩斑斕的黑。

太過分了。

若不其然,接下來一連串的NG來了。

“cut!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