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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傳統。
第一幕必須一遍過。
彆看現場有六個人,但是這一幕真的很簡單。
大家歪頭賣萌，一臉傻乎乎就可以了。
唯一需要表情豐富的隻有牧也。
而牧也需要做的也不多，迷茫+心軟+責任,挺簡單的。
開門大吉，牧也給大家上了無糖的飲料,一起舉杯預祝拍攝順利,電影大賣。
“這是電影圈的風俗？還是新出來的？”
他之前拍《後宮傳》的時候可沒這個。
“最近新流行的，據說是寧導那裡開始流行的。”
第一個鏡頭之後,寧導請所有人喝了一杯（飲料）。
《鳳還城》爆火之後,其他劇組紛紛效仿,反正也不費多少錢，吉利，還凝聚人心。
“寧導啊……”牧也進劇組的時候,《鳳還城》已經開拍了，倒是不知道這個。
“按照我對寧導的了解，八成是哪個讚助商一口氣送來一大堆飲料,太占地方了。索性喝掉。”
“咳咳咳。”科普完畢的副導演低頭喝飲料。
內心感慨，都說寧導把牧也當親孫子,現在看來恐怕還真是。
“不過,用來凝聚氣氛倒的確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這個風俗會持續多久？”
“大概會持續到，爛片接連暴雷。或者有新的爆火作品帶出了什麼新流程。”
“牧導,背景調試好了，你過來試試位置。”
牧也回頭，剛剛還是破爛不堪的研究所殘骸。
現在就變成了完好無損的研究所內部。
還有一個破碎的大罐子處在那裡，地上滿滿的都是綠色的營養液。
當然現在眼前的這些景象用肉眼看非常的虛。
就像是透明度隻有50%,還時不時有頻閃。
但是一旦拍攝完畢，後期把做好的建模往上一套。
觀眾看來,那就和實體沒有任何區彆了。
50%的透明度，也足夠演員們進行定位和表演。
這種建模方式明顯降低了表演難度。
畢竟50%總比無實物要容易的多。
同時也降低了拍攝成本。
像是等會兒要拍的鏡頭。
牧也從哪兒跑，在哪兒爆炸，把什麼東西劈開，偷到了什麼資料，以及怎麼把幸存的五個試驗品帶出去等等。
定位搞定了後期就容易P了。
而且一個布景能用N個場景。
但凡電影裡出場鏡頭不多的地方，都能在一個地方裡拍完。
更省的是什麼？
你今天狀態不好，沒拍好。
那就一鍵切換，換下一個場景，明天再一鍵切換，換回來。
牧也跟著場務和副導演走位。
目測了一下整個“房間”的距離。
不停的來回踱步，測量距離，再加上以指代劍的比劃，看起來有幾分像……跳大神。
“你行不行？”
薑彥行看著牧也比劃的動作，再看看手上的簡筆畫火柴人的動作設計稿。
不得不說，牧也比劃得都對。
可比劃和實戰是兩回事。
“注意用詞，阿驍在看呢。”男人不能說不行。
“有個動作需要改一下，不過問題不大。”
“現在是注意你男朋友的時候嗎？”薑彥行不可思議的看著牧也。
“我是擔心你的動作是否能做出來，實在不行，讓武行來當替身。”
說完薑彥行自己也皺眉了。
牧也的身材太好了，現在的觀眾，有事沒事就是0.25倍速找茬。
他不想開局就留下的大BUG。
“對我這麼沒信心？”
“你不是練舞也不是練武的。之前沒演過武打……彆提你的榮王，一共就兩三個動作。一個個鏡頭擺拍都能出來。”
“薑大作家，沒人告訴你，在片場彆質疑導演嗎？”
牧也拿起道具“劍”瀟灑的耍了個極其花哨的劍花，架勢有模有樣。
40厘米長的“短劍”，在牧也手上乖巧的旋轉。
順溜的像是一隻普通的中性筆。
這小小的秀一把，已經引起了不少圍觀工作人員的鼓掌了。
好帥！想學！
“如果鏡頭不過，我比你還急。算了，言語總是蒼白的……”
牧也勾了勾手指。
飾演研究所助理的演員蹦躂著到了導演麵前。
“我們走個戲。”
“好的，導演，沒問題，導演。”
“…………少看點短視頻。”
“好的，導演，沒問題，導演。”就是皮一下。
“…………”
牧也看著眼前搞怪的年輕人，挑眉了一下，沒多說什麼。
對方也相當摸得準牧導的脈絡：牧也並不在意演員在現場活潑點——隻要彆耽擱拍戲。
畢竟……他們已經是第三回合作了。
他是國藝的學生，很巧合的是，《影重》《後宮傳》《古武機甲》，牧也主導的三部片子中，都有他。
雖然不是路人背景，就是炮灰。
每一次都不是刻意衝著牧也來的，卻總能相遇，也是一種緣分了。
“好好演，日後我給你留個適合你的角色。”
“好的，牧導，我等會兒一定死得很好看！”
“…………”
這孩子，如果戲演不好，去說相聲或者脫口秀也是有前途的。
牧也在指定地點躺好，平穩了呼吸後，大家就看到導演就這麼逐漸得虛弱了下來，奄奄一息。
這麼悄無聲息的躺著，讓人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所有關心牧也的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前探一探鼻息。
薑彥看了一眼卓驍。
卻發現對方格外淡定。
“怎麼著？你們平時在家玩的……還包括裝死？”
在這兩人瘋狂的秀恩愛中，薑彥行已經知道卓驍平時在家的福利有多好了。
“不，不包括……”
因為奄奄一息，不知生死的人，是他。
用牧也的話來說，最初那兩年，他幾乎是每時每刻做好永彆的心理準備。
那時候的牧也偶爾開玩笑。
在瀕死和死彆兩個戲份上，他應該是無敵了。
生活體驗太豐富了。
卓驍曾經順著這話題，試想過兩人互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