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2 / 2)

“走,我們陪你回家。”

“咱班十九個男生,怕什麼。”

她帶著一票幫手回家,想著有同學壯膽,她可以跟大姨談一談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大姨老是用孩子威脅警察,她得自己解決。

回到家,她卻傻眼了,大姨一家決定搬家了,客廳裡狼藉不堪,全是收拾出來的衣物。

大姨本來還想磨磨蹭蹭的,等康蘆雪回來,揪住她問問是不是給家裡招了什麼臟東西,讓她趕出去。

結果一看康蘆雪帶的同學人數碾壓他們,屁話都不敢說。

男同學一揮手:“來都來了,我們幫您收拾吧。”

一群人齊動手,沒一會兒就把家裡清得乾乾淨淨。大姨天天賣慘沒地方住,租不到房,現在還不是租到了一間小破屋。

臨走前,蔣月臉色一冷,正想說幾句,讓這屋子變成人儘皆知的鬼宅,諒康蘆雪一個女生也不敢住。

腳心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頭發被拉扯,蔣月咬住牙,心裡大喊,“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一家人走出小區,蔣大劉突然開始埋怨,“當初要不是媽你把蔣月也招過來,強占了表妹的房間,咱一家人也不至於這樣。”

蘇英:“人心不蛇吞象!”

蔣月立刻跳腳:“合著便宜隻能你占是不是?”

“小破屋我租的,沒有多餘地方給你們住。”

“我就要和媽住!”

大姨竹籃打水一場空,精神恍惚,她見到了死去的妹妹,實在是噩夢,“我要回鄉下住了。”

兒媳馬上道:“那誰給我帶孩子?”

“不管了,我要回鄉下。”

“你不帶孩子,以後我不管養老。”

“嫂子這你可不對了……”

一家人在小區外麵吵得不可開交,蔣月和蔣大劉甚至揚言要分祖宅。大姨氣得說不出話,她來這一趟,彆人的房子沒分到,自己養老的祖宅倒是要被分了。老人一旦沒有房子,養老難道還能指望兩隻白眼狼?

“惦記房子?等我死了再說。”

“你把媽氣暈了!”

“是你氣的!”

……

商言戈觀察謝玉帛有沒有對康蘆雪留心,發現他全程隻顧著看書,仿佛隻是來鎮個場,連麵都沒露,更沒有出現讓他牙酸的“英雄救美”場麵。

商總的心情美妙了起來。

商言戈把人帶回去,書桌收拾出來給謝玉帛做作業。

謝玉帛拿出一張文綜卷,抬頭看著暴君:“期末考文綜要考一百分。”

“你一定可以。”商言戈想也不想鼓勵他,眼神掃過桌上這張卷子,微微一頓,嗯……他可能也考不到一百。

為了不暴露短處,商言戈引導道,“不如我們來看看語數英?”

謝玉帛從書包裡掏出一打卷子,語文是他現在唯一能考及格的科目,古詩文默寫、文言文、詩詞鑒賞、理解、大作文都是得分點。

如果大國師字寫得好看一點,說不定還能上一百二。

商言戈一看滿卷子的狗爬字,有些頭痛,讓習慣用毛筆寫草書的人,重新寫正楷,一撇一捺橫折彎鉤都考驗人的耐性。

謝玉帛耐性是有,但是字寫出來就像小學生,還是小學生裡字醜的那一款。

商言戈:“人各有所長,儘力就好。”

謝玉帛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這也怪我?”商言戈摸了摸鼻子,假裝聽不懂。

上輩子,謝玉帛練字比較遲,係統開始學習是在十五歲,大梁比較繁榮穩定之後。

商言戈給謝玉帛請了國中最有名的書法夫子,據說能把掏鳥蛋的山野小子教成書法大家。

謝玉帛學什麼都有天分,偏偏字醜,天生的。暴君警告過夫子,無論學生怎麼樣,不準打擊他的自信心,隻能誇不能貶,鼓勵進步。

第一個夫子很快請辭,說自己教不了。

第二個夫子被謝玉帛氣得胡子都掉了,告老還鄉。

第三個夫子天天找暴君告狀無果……

謝玉帛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氣走了三位對學生要求極高的夫子,暴君決定自己教。

他發現謝玉帛模仿他的字體時更快,果斷給他換了自己的字帖臨摹。

很快,商言戈就發現,謝玉帛隻是像畫符一樣臨摹草書,沒有真正學到精髓,但是麵對謝玉帛興衝衝的表情,再想到之前謝玉帛練隸書楷書痛不欲生的模樣,暴君隻能誇獎:“彆有風骨。”

如今麵對要參加高考的小國師,暴君有點後悔,溺愛果然是不對的,如果他當初逼緊一點,謝玉帛字就不會這樣醜了。

都怪他。

商言戈教謝玉帛解數列,大國師發現商言戈的字簡潔遒勁,跟草書完全不一樣,試探著問:“你會不會寫草書?”

“會。但需要毛筆,其實跟你的差不多。”

謝玉帛感慨:“有些為老不尊的混蛋,好的不教,偏偏教壞的。”

商言戈:“哪些?”

“就是有些,網上看的,一時感慨,不是在說你。”謝玉帛抓過一張空白稿紙,在上麵默寫數列公式。

暴君起身給大國師倒了一杯蜂蜜水降火。

上輩子為人處世都是暴君教的,這輩子的天文地理,謝玉帛也下意識地尋求商言戈的指點,仿佛回到了那段最溫馨的日子,暴君在看奏折,他在學習,偶爾暴君過來瞄一眼,看看他有沒有遇到困難。

商言戈假裝自己在看郵件,實際把謝玉帛的卷子掃描了一遍,在網上找答案。

君王包袱太重,商言戈怕自己做錯題目被謝玉帛嫌棄,先把整張試卷的答案都看了一遍,然後適時巡邏,隻要他一靠近謝玉帛,準會被叫住答疑,幸好商總準備充分。

謝玉帛寫到晚上十一點,收起卷子,發短信告訴哥哥時間太晚了,他準備在商言戈這裡歇息。

商言戈:“都寫完了?準備睡覺?”

“對。”謝玉帛接過商總的睡前牛奶,一口喝乾,嘴唇邊沾上一圈奶白色的奶漬。

謝玉帛向來尊師重道,暴君雖然可惡,但一碼歸一碼,還是要感謝他的輔導。謝玉帛抬眼看人,帶著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崇拜,“你好厲害,今天多謝商老師的指點,浪費你時間了。”

“不會。”商言戈求之不得,甚至想改行當高中教師。

謝玉帛當然知道暴君不會拒絕他,他用自以為商總聽不到的音量嘟囔道,“姓商的哪哪都好,就是海綿|體不太行。”

商言戈懷疑自己聽錯了,謝玉帛是在抱怨他那裡不行麼?

沒試過就判死刑了?

商言戈指腹用力抹開謝玉帛嘴邊的奶漬,一字一句:“我哪裡不行?”

謝玉帛哀怨地掀起眼皮,撩了商言戈一眼,小聲逼逼:“就是那裡啊。”

你那記憶相關的海什麼馬體,是被狗吃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翻開書:海馬體。

合上書:海綿|體。

彆撩了,商總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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