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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著眼,吃舒服了就懶洋洋的,“譽總買的小蛋糕是哪裡買的,挺好吃的。”

譽晗眼睛微微一亮,坐直身體:“離譽氏公司不遠處,你要是喜歡,我明天再給你帶來一點?”

他偷瞄何星瑜一眼,怕被拒絕。何星瑜睜開眼:“那就麻煩譽總了,明天我做著你的午飯。”

譽晗頜首:“好。”搞定,明天又能來蹭飯了。

何星瑜垂下眼嘴角彎了彎,剛想說什麼,手機卻是在這時候響了,他起身拿過來看一眼,發現是王學而打來的電話,他奇怪,一般來說對方不會主動聯係他,而是一直由泰霖那邊直接聯係。

“怎麼了?”何星瑜接通電話。

對麵王學而的聲音有點不確定又帶了點希冀,“何先生,是這樣的,妄虛觀來了一位先生,說是有位親人最近不太對勁,想問問何先生能不能幫忙,我聯係了泰霖,他現在還在國外,所以就冒昧直接聯係何先生了。”

何星瑜今天沒事,想了想,王學而既然會聯係他,看來情況應該有點急,“你讓這位先生把他這位親人最近的照片發過來,我先看看。”

王學而趕緊應了,很快就用微信發過來兩張照片。

何星瑜點開,一張略顯年輕的臉出現在麵前,笑容純粹眉眼都很清秀,眼神也亮晶晶的,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

等何星瑜點開另外一張,這張是合照,下麵標了日期,是前天的,昏暗的酒吧台後,萎靡頹喪的年輕人麵無表情看著鏡頭,眼底即使這麼昏暗也能看出青黑的痕跡,身邊一個打扮流裡流氣的男人半摟著他,那男人手指上還夾著一根煙,吞雲吐霧間,年輕人望著鏡頭的目光,麵無表情中透著一股子怪異勁兒。

何星瑜望著這張合照裡的年輕人,眉頭緊鎖,直接回了王學而一句:我現在過去,讓他彆離開。

等回過之後何星瑜看向不知何時站在他一旁的譽晗:“出什麼事了?”

何星瑜點點頭:“有點麻煩,一個年輕人被人給下了咒,不怎麼好,而且……怕是今晚上會見血。”這會兒已經快兩點,到妄虛觀要一段時間,要儘快找到這年輕人。

譽晗聞言立刻去拿了外套,“我開了車過來,我送你過去。”

何星瑜也沒跟他客氣,他回去換了一身衣服,戴了帽子和口罩,等到妄虛觀的時候,王學而一直等在門口,實在是那先生瞧著太過著急,求得他也沒招,不過他看過那兩張對比照片也覺得蹊蹺不對勁,畢竟落差太大,加上這段時間看著何先生處理這些事,他也能稍微看出點端倪,憑著直覺就問了。

好在他的直覺準,不然萬一真的耽誤了事那年輕人真的出了事,他心裡也過意不去。

何星瑜和譽晗到了之後,直接從後院過去的,妄虛道長沒露麵,畢竟對外他才是“最厲害”的,何星瑜朝他點點頭就跟著王學而出去了,譽晗留在後堂。

妄虛道長一看到譽晗就慫,畢竟這位氣場太大,他勉強笑笑點點頭,譽晗嗯了聲,視線卻是隔著一層緊盯著外頭。

那位先生已經等的很急,等終於看到王學而再出來,“這位小道長,怎麼樣?妄虛道長肯幫我找人嗎?”

王學而讓開身:“我師父閉關暫時不變出手,所以讓我師兄幫你找人,你放心,我師兄儘得師父真傳,會幫你找到你侄兒。”

那先生愣了下,沒想到會是妄虛道長的徒弟,而且……這麼年輕?可他現在也沒辦法了,想到妄虛道長的本事,他也不敢多說什麼,“這位大師,你真的能幫我找到侄兒?”

何星瑜:“這個地方,你先帶我去。路上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拿出那張合照,指著吧台後麵的酒吧名字。

先生眼睛一亮,看來這大師是真的知道怎麼著,他連連點頭:“好好!”

譽晗從後麵走出來:“我帶你們去。”

不是他不放心,他不放心這人的開車技術,更何況,他也想跟著去。

何星瑜想了想譽晗那輛車能放不少人,應了,詢問了一下那位先生,對方哪裡敢有意見,隻要能找到侄兒他就心滿意足了。

一行人開車去那個酒吧,路上何星瑜從那位譚先生口中知道事情來龍去脈,這位前來妄虛觀的譚先生有個侄兒,幾年前父母出車禍沒了之後,就由離異沒孩子的譚先生代為照顧,譚子華也就是這次失蹤的年輕人,他去年考上本地的一所大學,學的金融貿易,學習成績一直很好,也很乖,不過這一切卻在暑假過後譚子華升大二之後就變了。

譚先生揉了一把臉,“也是我這段時間太忙,所以沒太注意,隻是覺得這孩子最近不太愛說話,他暑假的時候說要去打工,家裡本來也不缺錢,但是這孩子太過單純,去曆練曆練也好,所以我就同意了。

當時他跟我說的是去一家餐飲店當服.務生,後來我不放心去瞧過一次,是個連鎖店,很多暑假打工的大學生,我看他乾的也高興以後就沒再管。

隻是等大二開學之後,這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回來的越來越晚,等最近兩個月更是讓我難以置信,他竟然偶爾會夜不歸宿,我放心不下就有次等在他學校門口就看著他去了這家酒吧,後來我一打聽,他竟然在這裡麵當調酒師,可他怎麼會這個?

我越想越不對勁就進.去問他,結果他一開始看到我還挺慌,後來合照上的這個人來了之後說了什麼,他就讓我先回去,我拉他回去,結果反而跟這人打起來,這人說是這家酒吧的二老板,我當時打了這二老板一拳,這孩子就跟我生分了。

後來也就開始明目張膽夜不歸宿,我也賭氣覺得這孩子太不像話,可到底是我兄弟留下的骨血,加上這些年照顧我也把他當自己的孩子,前幾天我又去這裡找他,卻發現他竟然打扮都變了,而且很沒精神,就像是……

我也說不出來那什麼感覺,就覺得他整個人很邪門,尤其是看著那男人的目光,看著彆的地方都是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模樣,而麵對那個男人的時候卻眼睛就像是在發光,神色讓我很不安,就像是一切都能獻給這男人一樣。

我去找了他,發現他這次看到我就像是陌生人,甚至把我趕走了。我前天又過去,發現他沒出現;昨天也是沒在那裡,卻看到那男人跟人喝酒**,我問子華的下落,他卻說什麼子華,還讓酒保把我趕走了說我鬨事,我跟著他反而又被警告了。

他警告完走之前還怪異笑了下,說是子華自己纏著他要死要活的他可什麼都沒做,我越想越不對勁,正好之前聽生意夥伴說過妄虛道長,就冒然找過來了。”

王學而聽得一腦子霧水,也覺得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你侄兒這是喜歡上那男的了?”

譚先生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後悔又自責,要是他能早點發現就好了。

何星瑜的臉色卻不好看,“你就算早點發現也沒用,你侄兒被人下了移情咒。”

“嗯?什麼?”譚先生和王學而都難以置信看過去,“什麼叫移情咒?”

何星瑜:“就是能把這個人所擁有的對他在意的人或者事物的感情或者喜好都轉移到彆的人以及彆的事物身上。

簡而言之,就是譚子華對譚先生的親情以及譚子華本身擁有的所有情感,包括人類的各種感情包括愛情,都被轉移到合照裡這男人的身上了,所以,隨著時間推移,你們對譚子華而言印象越來越模糊,可不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而譚子華因為所有的感情都被轉移到這人身上,所以他對這人的感情會越來越濃烈,到最後甚至連他自己的性命或者彆的都超過,隻一心一意將全身心奉獻給這人,誰也拉不回來。因為他現在根本沒有自主意識,隻是被這人吸引。”

譚先生難以置信渾身一軟,抖著手腳:“怎、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這麼狠心?難道是這個男人?他想做什麼?想讓子華一心一意屬於他嗎?”

何星瑜搖頭:“並不是,他不喜歡譚子華,不過是拿錢辦事受人所托。這也是我要去這間酒吧的原因,現在想找到譚子華,隻能從這個男人身上著手,因為移情的關係,所以這男人身上以及帶著跟譚子華千絲萬縷的聯係。

找到他也就能找到譚子華如今的位置,雖然不應該說,可我還是得提前告訴你,譚子華目前的情況怕是不太好,設計這一切的人想毀了譚子華,譚子華應該是終於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所以他下達了一個能毀掉譚子華讓他如果清醒根本無法承受的侮辱舉動,還是由譚子華自己來做。

等時間到了這人會解除這個移情咒,到時候譚子華會清醒看到自己剛剛做的根本無法承受的事,怕是……活不下去。他麵相有血光之災,隻是因為他被下了咒改了命格所以暫時還不穩,暫時無法下定論。”

譚先生這次徹底紅了眼:“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何星瑜歎息一聲:“先找到人再說吧。”

對方想毀了譚子華讓他自己自殺又不想背負這個罪,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毒計,到時候怎麼看都是譚子華自己“發瘋”後受不了自殺,那對方也就置身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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