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燃頓時啞口無言。
也是。
那次宴會之後，望城的人就已經知道，水性楊花的楚塵看上了厲家廢子厲燃的臉，當眾拋下未婚夫霍陵，不顧霍陵漆黑的臉色，也要去強行調戲厲燃。
坐實了楚塵耐不住寂寞的傳言。
而有些傳言，不管多離譜，放到楚塵身上，好像都不違和。
——楚塵之前的傳言，有些可比這些還要過分。
厲燃問：“你不生氣？”
厲燃這話問得有些沒頭沒尾，但楚塵卻一下子就懂了。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楚塵聳聳肩，“人活一世，如果處處在意彆人的眼光，早就累死了。我自己不在意，我在意的人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就行了。那些傳言對我影響不大。你看，我身上雖然背負了那麼多奇怪的傳言，還不是嫁給你這麼帥的男人了？”
厲燃看看著楚塵。
楚塵又說：“嘴巴長在彆人身上，我可以封住一個人的嘴，卻封不住千千萬人的嘴。倒是有些人，喜歡耍小聰明，背地裡做手腳，推波助瀾，早晚會自食惡果的。我都記在心裡。”
厲燃頷首。
原來楚塵都知道。
厲燃便沒再多說。
楚塵有自己的一套處世風格，輕易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他仰頭看厲燃，目光在厲燃的下巴和喉結處停留片刻，一個翻身，從厲燃懷裡起來，手按在一旁的扶手上，壓低身體，去吻厲燃的喉結。
厲燃下意識仰起頭，倒像是將脖頸送出去一般。
他先覺得脖頸處發癢。
後來連喉嚨裡都癢起來。
再後來，因為楚塵柔軟的發絲總在下巴處磨，所以厲燃就連下巴都癢起來。
他按住楚塵的頭：“彆鬨。”
楚塵順勢握住厲燃的手：“那我去洗個澡，等會兒收拾好直接去□□？”
厲燃啞聲道：“……好。”
楚塵去洗了澡，興致勃勃帶著厲燃出門。
人類總忍不住想試探自己的運氣。
楚塵也是如此。
走進□□，楚塵先兌換了五十萬籌碼。
星際世界的各類賭`博機器，有簡單的也有複雜的。
楚塵先從簡單的開始，那些機器的規則，一看就懂，懂了就想試試，試了就輸。
明明都是概率問題，楚塵不信自己運氣竟如此之差，帶著厲燃大殺四方，什麼機器都想玩一玩，很快就隻剩下可憐巴巴的幾百塊錢。
楚塵鬱悶地數著自己手裡的籌碼：“……不賭了。”
彆到時候還沒把表弟給坑了，就先坑到自己。
厲燃低笑一聲：“我來。”
說來也是奇特，明明都是一樣的機器，規則也都是單純的概率問題，但在楚塵這裡碰壁的玩意兒，一到厲燃手裡，就像是被動了手腳一樣，瘋狂往外吐錢。
沒多久，楚塵輸了的籌碼，就都回來了。
楚塵驚奇道：“為什麼！”
厲燃淡淡道：“我運氣好。”
楚塵：“？？？”
楚塵繞著機器轉兩圈，又看厲燃的手，最後也沒找到厲燃是怎麼作弊的，隻能接受‘運氣好’這個說法，恰好這時候他餘光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忙說：“先不玩這個了，我去那邊看看。”
厲燃：“嗯。”
厲燃跟在楚塵身後，抬眼看向趴在樓上瞧他的工作人員。
那工作人員注意到厲燃的視線，立刻對厲燃行了個禮。
厲燃微微頷首，算作打過招呼。
楚塵沒回頭，自然也沒注意到這一幕。
他站在一個巨大的機器麵前，觀察不遠處圍在一起的四五個人。
其中一個年歲不大，看著剛成年的那孩兒，是楚塵的表弟，叫楚悠。
是楚塵二姑媽的兒子。
另外一個則是大姑媽的兒子，叫楚昱。曾經大姑媽就是想讓楚昱代替楚塵嫁給霍陵，找了楚危雲好幾次，結果被霍家直言拒絕，打臉啪啪啪。
楚塵一看見楚昱，便忍不住輕笑。
他轉頭對跟上來的厲燃說：“我說我今晚怎麼運氣這麼差，原來是其他地方的好運氣來了，你看，買一送一呢。”
因為和大姑媽關係不好，楚塵在指定計劃的時候，怕大姑媽懷疑，所以他根本就沒打算對楚昱下手，而是選擇了和他沒怎麼見過麵，偶爾一兩次寒暄，也都和和氣氣，卻總是背地裡說他壞話的楚悠。
卻沒想到楚悠和楚昱關係好，連來這種地方，都拉著楚昱一起。
楚塵正高興，手環適時響起來。
他低頭一看，發現是沈瑜打來的。
剛接通，沈瑜便滿麵紅光，高興道：“小塵！燃燃在你身邊嗎？我打他通訊沒人接。”
“在。”楚塵說，“我帶他出來玩。”
沈瑜沒問兩人是在哪裡玩，而是尖叫道：“啊啊啊，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科研院那邊發來最新消息，有人製作出了緩解精神暴`亂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