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刀早猜到是這個結果，但聽許舒這般風輕雲淡地道出，依舊震撼不已。
許舒道，“組織內部，派係林立，鬥爭殘酷，很多事情，你不懂，也不需要你懂。
段盟主，你是老豬發展的，嚴格算，你是他的人。
你若要為他報仇，應當應分，陳某絕不埋怨。”
段金刀驚得險些跳起來，單膝跪地道，“公子何出此言，段某自投效公子，絕不敢有二心……”
許舒乾掉老豬，確實令段金刀震驚。
但老豬已經證實了小醜是海王殿的人，並且也證明了小醜的身份高於老豬。
確定這一點後，段金刀再無餘慮。
至於許舒和老豬怎麼掰扯，那是海王殿內部的事，他乾涉不起，也懶得乾涉。
何況，現在老豬已經灰飛煙滅了，他的選擇隻剩了唯一。
許舒擺手道，“我也不是疑心你，我們這一行做久了，都是這個德行。
我和老豬本不相識，但派係之爭大於天，我現在的身份必須保密，他不死，就是我死。”
段金刀拱手道，“一切唯公子之命是從。
對了，這是黃達發屍身和儲物環，公子笑納。”
段金刀取出黃達發屍身和一枚墨色儲物環，他迫切需要轉移話題。
許舒點點頭，收了黃達發屍身和儲物環，“老段，你是我心腹，有些秘密，我不想瞞你，也瞞不住你。
但我希望你明白，我的身份縱然千變萬化，所為的隻有組織的利益。”
許舒知道，自己索要黃達發屍身，就是一個巨大漏洞。
段金刀不是無想無思的木頭人，他肯定會想這背後的目的。
隻要段金刀稍稍深究，必定會發現他就是許舒，或者說還有許舒這一層身份。
索性，許舒先在這兒打個預防針。
段金刀沉聲道，“公子行事，自然無須向卑下解釋，海王殿內，我隻認得公子。
至於其他，卑下不問。”
自確認了小醜是海王殿身份，段金刀就沒想過去探究小醜，因為他知道這是天大禁忌。
小醜要他殺黃達發也好，保留屍首也好，他隻照做。
至於為什麼，他根本不願多問。
他很清楚，似海王殿這樣的神秘組織，不該知道的秘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至於小醜，他原本是謹慎看好，現在是極端看好。
能悄無聲息滅掉老豬，小醜顯示了手段。
能時時將組織利益掛在嘴上，展示了小醜的無恥。
此二者兼顧，很難不大發展。
許舒點點頭，拋出一枚源珠，段金刀大喜過望，心中又下起了評語，“慷慨大方，動輒賞賜奇寶，這樣的公子不跟到底要跟誰？”
段金刀取出玉盒，便想將願珠存入，許舒冷聲道，“這源珠是從老豬身上奪來，此物在組織內也極為珍貴，一旦外泄，必有殺身之禍。
你留之不用，取死之道。”
許舒很清楚，源珠效用神奇，一旦出世，必定引發腥風血雨。
若不是為了懾服段金刀，他絕不會將此物贈予。
贈予已是極限，他怎麼可能允許段金刀保存，給自己留下招禍的尾巴。
當然，他也曾將源珠贈予秦冰等人，但那些都屬於摯愛親朋，且在超凡世界的層級尚低，不至於引發極端危險。
段金刀顯然不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