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章 飛鳥和魚(2 / 2)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明明思念到痛徹心脾,卻隻能深藏心底。”

秦冰讀完,素白的雙手緊握成拳,明豔無匹的俊臉已染成紅布。

短短一首短詩,她不知暗暗鼓了幾千幾萬次勇氣,才誦讀了出來。

這首詩作,當然不是她曾經沒收過的學生情書,而是在一本殘缺情詩的合集上看到的。

隻一眼,她便深深喜歡上了。

此時此刻,荒山洞窟,難得與許舒有大片空閒獨處,秦冰已用儘辦法,可這討厭的榆木疙瘩,始終不肯挑破窗戶紙。

秦冰無奈,隻能拋卻矜持,親身下場。

詩句念完,秦冰十指的指甲幾乎要刺進掌心的肉裡。

過了足足三十餘息,始終沒人說話。

終於,許舒深吸一口氣,打破來沉默,“好詩,好詩,雖不登大雅之堂,但真情實感,寫得不錯。

秦老師,這首詩當年在我們學生中傳唱得很出名,您隻沒收了上半部分,其實還有下半部分。”

秦冰豎起耳朵,她心裡比誰都清楚,這首詩作,就是殘缺情詩合集上見的。

這本合集創刊時間,比春申中學建校都早。

許舒說什麼還有下半部分,純屬胡扯。

但秦冰知道,即便許舒是胡扯,這胡扯的背後,也定是許舒要給出的答案。

便聽許舒道,“下半部分是這樣的:所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彙的軌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許舒念完,喉嚨發乾,閃身出了洞窟,“冷得緊,我去找些乾柴火。”

秦冰呆住了,眼眸中飽含著豆大的淚珠,嘴唇微微顫抖,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終於沒有開口。

忽地,一枚銀元襲來,正中她後心,她倒地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洞窟外的雨已經停了。

睡眠果然是製怒的最佳良藥,明明昨夜情緒激動到無以複加,連做夢都在生氣。

此刻醒來,秦冰雖依舊餘怒未消,卻找不到昨夜無限委屈的勁兒了。

默默回想起昨晚許舒念的破詩,秦冰又氣得腮幫子疼,翻身坐起,恨恨瞪著眼前的青袍,仿佛那是許舒的化身。

正氣得心肝疼,忽然瞥見洞口有東西,一個儲物手環,一個保溫桶。

她先撿起儲物手環,念頭侵入,居然毫無阻礙。

相比儲物袋,非要認主才能使用,儲物手環要高級得多,不僅時效性動輒數十年,並且,侵入禁製,可以自由設置。

若不設置,任何人的念頭,都可進入。

秦冰念頭侵入儲物手環,卻在裡麵看到了半片殘屍。

想起那天許舒說道,要她安坐不動,坐享其成,立時明白這是黃達發的半片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