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香味撲鼻，黎書是餓醒的。
睜眼，是陌生的環境，她驚恐的坐起來。而後對上沈晏淺棕色的眸子。
見是他，
黎書整個人鬆懈下來。
指尖緊緊攥著被子，深怕沈晏問什麼。
她的表情沈晏儘收眼底，他沒給黎書彆的壓力。黎書不說，他也總能查到，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隻是笑了笑：“我燉了排骨湯。去給你端來。”
黎書搖搖頭，作勢要下床。
“不用。”
沈晏沒攔。
他隻是挑了挑眉，拖腔帶調的：“黎書，我的床睡的滿意嗎？”
黎書蒼白的小臉隨著這句話染上點點紅暈。
“你的床？”
沈晏靠近，鼻尖抵上她的。
男人嗓音低沉：“聞聞，和被子是不是一個味道？”
他一湊近，身上那股好聞熟悉的味道又重了些，的確和床上的如出一轍。
兩人挨的太近，黎書下意識身子往後仰。
她的睫毛顫了顫，問的很輕：“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黎書看著他，伸出白嫩的指尖抵在沈晏胸膛，把人推遠，而後慢吞吞道：“明明有客房，卻讓我睡這裡，提前也不說，沈晏，你就是故意的。”
“恩，故意的。”他眉宇染上笑意，倒是一口承認。
說著，他毫不掩飾，目光露骨上下掃視黎書一眼。
最後停在一處隆起。
幽幽得出結論：“不小了。”
也不知道是說年紀還是說……
黎書下意識用被子攏住身體。
誠然如她，到現在還是做不到像沈晏一樣的厚臉皮。
——
兩人下了樓，桌上滿滿當當擺了菜。都是她愛吃的。
黎書鼻尖有點酸。眼巴巴看著沈晏。
然後，又是困惑又是語出驚人的問。
“怎麼沒有酸奶？”
沈晏：……
這可真是熟悉的配方。
他在黎書對麵坐下：“冰箱有。”
眼見黎書眸光一亮，他笑了笑補充：“但太冰，你不準喝。”
說著，給黎書盛了一碗湯。是他熬了一下午的。
“喝這個。”
黎書有些不大樂意，不過湯的味道很鮮美。
她配著糖醋裡脊，眯著眼喝了大半碗。
“你怎麼不吃？”
沈晏懶洋洋往後一靠。聽了童岷山的話，他哪裡還有胃口。
不過，此刻的他什麼都沒說。
他沒提黎茂國的案子幾周後就開庭，也沒說自己聯係了童岷山。
隻是如記憶般一樣，懶散的瞥她一眼。
“吃不下。”
黎書有些緊張：“怎麼了？”
他嘖嘖一聲：“我今天為了你逃課，還記得嗎？”
黎書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呢，一直以來都是三好學生，逃課什麼的從來不是我的作風，現在擔心掛科影響畢業呢。”
黎書一言難儘的看著他。
逃課的確不是沈晏的作風，因為他眼裡就沒有課。上不上全憑心情。
黎書到現在還記得教授興奮又操心的語氣。
——去吧去吧。對女孩子溫柔點啊。
沈晏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越來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