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看著截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劉達飛可真慘。
她遲疑片刻。這才慢吞吞發了一句。
【男朋友心眼越來越小。】
沈晏看到這句話，氣笑了。
懶得再打字。直接發了條語音過來。
黎書點開。
男人嗓音低沉，帶著氣惱。又帶著不懷好意。他拿腔作調，頗有調戲的意味：【你說誰小？】
黎書看到這句話，目光一滯。
看懂了。
隨後耳根泛紅。
不去理他。
——
沈晏放下手機，這才繼續看手頭上的東西。
財政赤字，年度財務報表虧損嚴重，也難怪是讓他練手不求結果了。
他也的確不知道該怎麼入手。
男人略不耐直接合上冊子。眉宇鋒利卻又染上疲倦。
身子往後一靠。
想儘一切也得找到辦法。
因管理層的不上心，公司從上到下乃至掃地阿姨都是懶散的狀態。
顯然心態就是過一天是一天，拿個工資萬事大吉。
這是一個問題。
員工薪水比例不均。同一級彆統一部門的薪資都能分出六九等。
沈晏看過薪資過高的員工信息，無一不例外是合作夥伴或者公司高層的扔過來拿工資的親戚。或是兒女。
關係戶混吃等死。
沒有什麼本事，甚至時常幫倒忙。
有能力的員工也因此懈怠，反正薪水沒人家高，工作強度卻是對方的好幾倍。任誰心裡都不舒服。
也因此跳槽了不少員工。
這是最大的問題。
沈晏抬了抬眼皮，雙腿架到桌子上。撥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傳來嗓音：“呦，小沈總怎麼有空想到給我打電話了？真讓人意外呢。”
沈晏目光幽深，看著落地窗。
薄唇動了動：“董峰。”
他叫著這個名字，眼裡卻有了一絲笑意。
“怎麼？你每次這麼叫我準沒好事。”
“有沒有興趣來我這邊辦事？”
升職加薪，現今春風得意的銷售經理董峰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沈晏管了一家離倒閉不遠的娛樂公司。聽到這個消息。董峰還為此唏噓了許久。
實在不明白沈昌潮的做法，哪有親爹一直給兒子使絆子的？
“小沈總在開什麼玩笑，我現在總公司待著好好的。”
怎麼可能來見證這家娛樂公司的倒閉，他閒著沒事乾？但到底，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沈晏早已預料出董峰的反應，他也絲毫不意外。
“我這邊缺人，你挺合適的。”
娛樂公司到底也離不開營銷，而董峰人脈廣，能力足。
他打了個哈氣，懶洋洋道：“在銷售部做到頭，頂多也就是個經理，董峰，不試著跟我乾，興許你能得到的比現在還多。”
他後麵的話也徹底消了董峰的後顧之憂。
“跟我兩年，這邊做好了，你就是我身邊的人，這邊經營不善，我能把你從總公司挖出來，也足夠有能力，讓你回去，繼續待在這個崗位。”
他說到這裡，收回視線：“董峰，你有野心嗎？”
董峰蠢蠢欲動。
沈晏在銷售部協助他完成的那一筆單子，讓他已經不能把他當做孩子看待。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誰都想往上爬。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