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如同深潭死水，還是結了冰的那種，跟他才對視了一眼，雲泛泛就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仿佛被凍住了一樣，她打了個哆嗦，低頭假裝吃飯。
陸老夫人才注意到陸沉，喚了陸沉一聲。
陸沉抬頭，目光依舊不變。
陸老夫人見到他的目光，也跟著嚇了一跳，
心裡想著雖然是自己的孫子，但終歸沒有在陸家長大，想必是吃了不少苦頭的，慈愛地看了他兩眼，就對杜氏說明了這件事。
杜氏應該是早有耳聞的，此刻也並不太驚訝。
之後大家又低頭吃飯，沒有再管陸沉。
吃到一半，陸老夫人身體就有些不舒服了，原本人上了年紀，身子骨就不太好，平日裡一直都是在房間裡休息，今日是陸氏來了，才出來的。
陸氏也不吃了，扶著陸老夫人離開。
雲泛泛低頭喝粥的時候用餘光看了陸沉好幾眼，怕陸沉看到，每次都是匆匆一瞥就趕緊挪開。
看多了之後，她才發現陸沉隻是在喝著麵前的粥，其餘的東西都沒有伸過筷子。
她想要幫陸沉夾菜，又怕太突兀，隻能忍著沒動了。
隻是心裡更加酸澀，連帶著臉也皺成一團。
陸芝見她有些反常，以為她也是怕陸沉，便湊到她身邊，小聲地說：“這便是我之前不跟你說的原因，你彆太在意，彆理會就是，反正你也不常在這裡。”
陸芝一提，雲泛泛頓時輕呼一聲。
陸芝立刻看了她一眼，她趕緊搖頭：“沒事，我......就是咬到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