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泛泛立刻又說：“我的床不軟，你明天要是不喜歡，我幫你找住的地方。”
她這算是好心提醒了，怕程少爺睡一晚上就腰酸背疼的。
可是她忘了，程疏宴曾經睡過更差的地方。
甚至連床都沒有，就睡在地上。
自己女朋友的床，怎麼都是好的。
程疏宴回答：“再硬我也能睡，隻是......”
雲泛泛：“嗯？”
他臉頰稍微離開，她纖細白皙的脖子就在自己眼前。
就這樣看著，他就會產生一種很病態的念頭。
想咬上她的脖子，咬破她的肌膚，將她的血吞到肚子裡。
這樣兩個人也算是融為一體了。
然而她這種毫無防備地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自己麵前的行為，讓他的念頭很快就消失掉了。
“隻是今晚注定要失眠了。”
“為什麼？”
不是說再硬都能睡的嗎？
程疏宴將她轉了過來，她抱著睡衣，表情淡然，但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是那種認真的可愛。
不管他說的話題有多無聊多幼稚，她都是保持著一種認真的態度麵對他。
程疏宴抬手，他的手指骨節分明，就像是藝術家的手。
那手指從她眉上撫過，他回答：“隻要想著這床是老師睡過的，這被子是老師蓋過的，這枕頭是老師枕過的，我就熱血沸騰，這樣，怎麼睡得著？”
他神情帶著癡迷，好像在看什麼迷人的風景一樣。
“其實......”雲泛泛艱難地回答，“家裡有多餘的被子和枕頭，我可以換一下，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困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