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去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他隻知道,隻要她活著就好。
現在,他隻想讓她活著。
君池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也沒提起那件事。
他說:“你之前去哪兒了?”
雲泛泛不知道自己是該如實回答還是該怎麼樣。
君池卻是不打算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要是開口了,自己隻會更加猶豫。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就不該猶豫的。
“不用回答了,朕不想聽。”
他的聲音就跟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樣,毫無感情,冷冰冰的。
稱呼也變回去了。
之後雲泛泛又聽他說:“你走吧,朕不想再看到你了。”
雲泛泛沉默了會兒,說:“我記得那天你跟我說,死都不會放我走的,你現在要反悔了嗎?”
她提起那天,君池還記得那天的情景。
那是他最開心的一天,她說她來了,不會走。
從來沒有人這麼對他說過,包括母親。
沒有說過的人離開了他,說過的,他不想讓她離開。
現在卻不得不讓她離開。
君池死命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異樣的聲音。
像困獸一般的低鳴,喉間哽塞得無法說話。
他甚至不能繼續往下說了。
說出去,她就真的走了。
如果他是君小池,他可以任性耍賴,不讓她走,把她留在身邊,如果他是君池,他也可以用強硬地手段留住她。
可是現在,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不是那個偽裝得很好的冷血君池,也不是那個孩子氣的君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