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差點沒把鄭妮氣死。
鄭妮擦了擦眼淚,不說話了。
阮謄想到了什麼,跑到樓上書房去,發現電腦線都被拔了,嚴肅地問鄭妮:“你看我電腦了?誰告訴你密碼的?”
鄭妮沒好氣地說:“阮聆那小子告訴我的,要不是他告訴我,我都還不知道呢。”
提到阮聆,鄭妮又把雲泛泛帶走阮聆的事情說了下。
阮謄還不覺得有什麼,倒是阮睿說:“你說那個女人把阮聆帶走了?”
他一臉惋惜的模樣,鄭妮看著自己的兒子和丈夫,心煩意亂,乾脆直接回房了。
阮睿給阮謄使了個眼色,阮謄也跟著進了房間,去哄鄭妮去了。
夜裡,阮聆的胃病犯了。
他是被疼醒的。
一開始還沒有那麼強烈的痛覺,到後來,不用刻意去想,都會覺得疼,像針紮一樣的難受。
想到晚上的時候吃了辣的,又喝了冰飲,難怪這次會犯得這麼凶猛。
他隻好換了個姿勢,側躺著,身體蜷縮成一團,手抵在胃部,用來減輕疼痛。
柔軟的被子和床,還有冷氣,讓他意識到這並不是在阮家了。
被子還有洗衣粉的味道,和陽光的味道,很溫暖。
阮聆莫名地覺得很安心。
自從父母死了之後,他就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安心了。
站在靈堂時的無措,身邊的親戚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卻沒有一個肯靠近他。
對於他們來說,靠近等於接納,害怕他會跟爛泥一樣地纏著他們。
現在忽然多出了一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