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長高了些,身形清瘦挺拔,就像青鬆一樣。
那張臉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非常完美。
阮桃看著他淡色的唇瓣,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阮聆。”
她聲音嬌媚地叫了他一聲。
阮聆停住了腳步,阮桃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心疼地說:“摔跤了,疼嗎?”
阮聆一直以來都是懂禮貌的,在家裡也是。
她雖然沒占到他的便宜,可是心中已經認定了他是個傻子。
逆來順受,很好拿捏。
這會兒他聽到她的聲音,果然就停下了腳步。
隻是不看她。
阮桃頭都要枕在他的肩膀上了,一邊靠近一邊說:“乖弟弟,怎麼不看我?”
下巴就要放上去,阮聆忽然後退兩步。
她下巴落了空,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惱怒地看向阮聆,有心要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結果就見到阮聆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眼神不太友善,像某種動物的眼神一樣,凶狠殘暴,讓人如墮冰窖。
這跟以前看著乖巧的阮聆截然不同。
一點兒都不像是阮聆了。
阮桃第一次從心裡有些畏懼這個堂弟。
阮聆問她:“臉還好嗎?”
起初她不知道阮聆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當看到他的眼神的時候,腦子裡麵有什麼記憶瞬間蘇醒了。
比如那天夜裡,他在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做了什麼,後來說肚子疼,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