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第25章

暴擊來的速度比想象中要慢一點,雖然鳴霄說可以報警,但那幾位陪酒的姑娘在這工作這麼久,哪敢輕易得罪人。

於是姐妹倆離開後,幾人趕緊找來了酒吧負責人,他們這種酒吧多多少少有點在法律邊緣遊走的業務,就更不可能報警了。酒吧負責人急忙叫來救護車,問清發生什麼事情後也不敢輕舉妄動。

梁家在林城不是無名之輩,敢對他家小少爺動手,還不怕報警的人,可不是他們酒吧能輕易惹得起的。負責人思量過後直接找關係聯係上梁父身邊的人,把走廊的監控拷了一份交給他。

不管這兩夥人是什麼仇什麼怨,都自己解決吧,他個小酒吧背靠的那點勢力,可不夠摻和進這些豪門破事裡的。

事情很快傳到了梁父耳中,他匆忙來到醫院,在確認自己兒子成功‘被’完成了《辟邪劍譜》的開篇後,梁父勃然大怒。

這時候也顧不上李氏比梁氏強了,老子的兒子都被去勢了,我還在乎你們李家勢大嗎!

梁父拿著監控就找上了李氏,信誓旦旦的要報警把鳴霄兩人抓起來。

李德厚看著他咬牙切齒的表情,麵上愧疚,心裡冷笑。都是千年狐狸,在誰麵前玩聊齋呢。他梁宏偉要是真想為兒子報仇,哪還有心思找他,直接就報警了,現在這副作態不過是抓著理,想讓他賠償更多罷了。

兩位職業商人一番你來我去,最後李德厚以證據不足,不足以證明是自家女兒傷人為由,隻把先前梁父讓出的利益還了回去。

梁父對此頗為不滿卻無可奈何,他不是不疼孩子,如果隻有梁俊鵬一個兒子,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放下。

可是不行,他總不能為了一個惹是生非的兒子,不依不饒的硬跟李家對上,斷了自己繼承人的後路。到底事情的起因在自己兒子身上,如今也就隻能這樣了。

他心裡不滿,李父同樣不滿,本來他們家處於占理方,現在到手的利益被迫讓出去不說,跟梁氏的關係算是徹底僵了,生意場上素來就是少個敵人多條路,現在...

李德厚想到這額頭抽痛,他已經被鳴霄折磨的氣都氣不

起來了,本以為這個二女兒是個無害的兔子,沒想到一張嘴裡麵全是利齒。

當天晚上回到家,李德厚分開把鳴霄和李茗芯叫入書房,跟前者的對話,毫不意外以李德厚險些被氣死告終,直到李茗芯之後走入書房,她爸都一直在大喘氣。

看到她進來,李德厚麵色稍緩:“芯芯來了,坐吧。”

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李茗芯,直看的小女兒神情不安,才歎口氣說:“芯芯,你是不是怪爸爸。”

李茗芯沒有說話,她的沉默李父早有預料,繼續按自己打好的腹稿接著往下說:“爸爸知道你雖然不說,但心裡肯定是怪我沒有懲罰梁俊鵬的,要不然也不會被你姐姐拐帶著做了那些事。”

“不是二姐拐帶的,是我自己。”

“好了,不用解釋。”李德厚揮手打斷她的話:“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女兒,你的性格我還不了解嗎。如果單憑你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茗芯。”李父斂下神色,認真道:“你也大了,家中的事務也該了解一些了。”

“你生在李家,天生便享受高人一等的富貴,但這世間的一切都沒有不付出就享受回報的道理。你擁有了常人窮極一生可能都無法擁有的一切,與此相對你也要付出對等的代價。”

“你圖一時痛快報了仇,那你知不知道,李氏因此多了一個敵人。是,梁家不如李家,所以這次能壓下去,但下次呢?總有比李家更強的,你也能如此嗎。”

李德厚站起來,一隻手輕輕拍在李茗芯的肩上,語重心長道:“享受了好的條件,就要付出代價。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注定有些事不能隨心所欲,後天是嚴太太父親的80大壽,明天咱們一塊兒去,你和她的兒子認識認識。”

“好了,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李茗芯走出房門,渾身木然,這些話上輩子父親從沒對她說過,是因為這輩子自己偏離了他的設定嗎?所以這是警告還是直截了當的通知?

自己不該有那些反抗的想法,隻需要好好的當好棋子,補上他設定好的每一步。

她下意識想找鳴霄尋求幫助,卻忽然在門口停住,她呆愣片刻猛地一轉身,大步走回自己屋中。

不,她已經給二姐添了太多麻煩,這一次該靠自己解決問題了。

兩天的時間,倏爾一瞬。

當天晚上,李家一家人打扮妥當一起坐車去往嚴太太的父親,王老爺子家的彆墅。

一路上沒人說話,鳴霄懶洋洋地靠在車窗邊,旁邊李茗芯那張鬱鬱寡歡的臉,在清透的玻璃上一覽無遺。

她挑挑眉開始呼叫係統:“櫃櫃,你覺不覺得李茗芯這兩天有點不正常?”

正忙著給自己清理內存的櫃櫃聞言撇撇嘴,順口來了一句:“人家頂多這兩天不正常,宿主你就沒正常過兩天。”

“...”鳴霄嗬嗬一笑:“你剛才說什麼?”

櫃櫃被這一笑嚇得虎軀一震,虛擬出一隻手在空間裡扇了兩巴掌,趕緊狗腿道歉:“我說宿主你目光如炬,明察秋毫。”

鳴霄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這個底線越來越低的人工智障,她托著下巴,無聊的打個嗬欠。

最近的日子實在太沒意思了,要不過幾天回方家住吧,她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了,正室的排麵方景峰還是該有的。

可能是上天聽到了她的想法,李家幾人剛一進入王家彆墅,正好跟方家人碰上。

鳴霄看看見到自己跟見鬼似的方景峰,嘴角一勾笑著說:“哎呦,這不是我老公嗎,多日不見還有點想念呢。”她轉過頭對李母說:“擇日不如撞日,媽你們今天不用等我了,我回方家。”

她這話一出,方家一家的好心情,直接在宴會沒開始時就毀了。

說也沒法說,兩人畢竟沒離婚,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麵不讓兒媳婦回家吧。

思及此,方父方母隻好眼不見為淨,一個跟李父找生意夥伴交談,另一個拉著徐母找貴婦姐妹們聊天。

李茗恒見狀也離開去找同齡人交際,最後隻剩下鳴霄兩姐妹和沒有狗膽離開的方景峰站在一處。

鳴霄滿意地點點頭,朝方景峰抬抬下巴:“去給我拿杯酒。”

巴掌的餘威猶在,方景峰咬咬牙,皮笑肉不笑的問:“你要喝什麼酒?”

“嘖。”鳴霄不悅地挑起一側的眉,嫌棄地上下掃了一眼:“要你有什麼用,連我喝什麼都不知道。我跟你結婚是為了找個大少爺嗎,連伺候女人都不會。自己

去拿,找不著我愛喝的就都拿一杯,沒用的東西。”

方景峰握緊雙手,心裡默念:我忍...

“對了,果汁也拿點過來。”

無可忍!

“李茗瀟你他媽不要蹬鼻子上臉!”

是個男人就無法忍受大庭廣眾下被妻子這麼說,即使類似的話他不知道跟李茗瀟說過多少次。

雖然鳴霄聲音不大,周圍也沒有挨得近的人,但也足以刺激到方景峰這樣的直男癌了。

他的暴怒聽在鳴霄的耳裡就跟風吹過似的,一點影響都沒有,她懶散的笑容沒有半分變化,紅唇微啟:“你最好快點照我說的做,我給你臉你就老實兜著,要不然...”

她湊到方景峰耳邊,“當眾扇巴掌這種事,你猜我做不做得出來?”

鳴霄的語氣一貫懶洋洋不太正經,聽的方景峰不禁一抖。他並不懷疑這話的真假,短短幾次交鋒,他很清楚這瘋女人絕對乾的出來。

“我這就去。”他鬆開緊握的手,忿忿地瞪了鳴霄一眼,轉身去拿飲品。

裡子已經丟儘了,維持表麵尊嚴是他方二少最後的堅持!

把人指使走,鳴霄在一個視線比較開闊的陽台坐下,李茗芯隨著她在對麵坐下,好奇問道:“二姐,我說實話,二姐夫根本配不上你。你為什麼不跟他離婚啊。”她二姐看起來也不像深愛對方的樣子啊。

“為什麼要離,你看離不離婚對我有影響嗎?”鳴霄斜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反問。

“...”

好吧,你是對的。

鳴霄瞥了她一眼,繼續這個話題:“5%的李氏股份,拳頭夠硬,這兩點足以讓他在我麵前像三孫子一樣,夾著尾巴做人。強者為尊,自然法則一向如此。”

“所以,想要淩駕他人之上,掌控自己的人生,就要擁有足夠的力量,弱者跟強權談自由平等,那純屬癡人說夢。”

李茗芯猛地抬頭看向鳴霄,還是那副萬事不入眼的樣子,好像剛才那番話裡的意有所指,全是自己的錯覺。

她動動嘴唇低下頭,仔細思考鳴霄剛才的話。姐妹兩個靜默地對坐著,這偏離大廳的一角,在一片嘈雜的襯托下,竟也顯出幾分寧靜。

不過平靜的時間一向短暫,沒過幾分鐘徐母就帶著人找了過來。

她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