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第39章

花媽媽在燕春閣勤勤懇懇工作這麼多年,其實心裡一直有一個遺憾,那就是因為自身硬件條件不足,沒有競爭花魁之力。

那可是花魁啊,貴人富商一擲千金隻為一親美人芳澤。

可就是再怎麼高傲、受人追捧的花魁,花媽媽都沒聽說過,有敢叫客人給自己表演節目的,更彆說這還隻是個什麼都沒學成的黃毛丫頭。

所以聽到鳴霄在說什麼,她直接就給氣樂了。昨天還以為是個聰明識時務的,沒想到這才一天不到就現了原形。

花媽媽歎口氣,真是白瞎了這麼副美人骨,花魁可不是有張臉就行,這樣張狂的性子八成是扶不起的。

到底當了多年老鴇,早就煉的心硬如鐵,花媽媽隻遺憾了下,便神色冷淡地啟聲喚人進來。

還是同一個配方,還是同一套製服,燕春樓的員工關懷做的不錯,連打手的衣服都是一樣的,換個臉盲過來可能都認不出誰是誰。

兩個身材、長相差不多的四方臉走上前,花媽媽捏著嗓子道:“老規矩,先給我把人放進去關兩天。”

兩人齊齊應聲走近,其中一個伸出手想要拽人,動作十分簡單粗暴,鳴霄側身避開,當場跟人打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她竟然還會功夫,不過打手隻愣了一瞬,默契十足的配合著和鳴霄打了起來。

一人纏住鳴霄,另一人雙指並攏抓住空隙,朝她的心口點過來,鳴霄頓時身體一麻,整個人定在原處不能動彈。

花媽媽等到戰況結束,才嗤笑著走過來,她拿手指戳戳鳴霄的額頭,嘲諷道:“竟然還會功夫,倒是我低估了你。還是年紀小太天真,我燕春閣能在蒼靖城一家獨大,又豈是吃素的,就憑你那兩手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在我麵前耍橫?”

她又哼笑一聲,朝兩個打手擺擺扇子:“把人帶下去,多關兩天好好板板性子。”

兩個打手得到吩咐,扛著鳴霄把人關進一個潮濕擁擠的小屋,門窗鎖緊後才離開。

他們不知道,在自己走遠後,屋裡本該僵直站著的少女,打個嗬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剛想要嘲笑宿主第一次裝逼失敗的櫃櫃:???

“宿主

你剛才是裝輸?為什麼啊?”

“知己知彼,先試探一下嘛。”鳴霄雙臂枕在腦後,不嫌臟的躺在身後的乾草堆上,晃著腿說道。

那兩人她當然打得過,剛才如果不是刻意放水,他們連自己的衣角都碰不到。

鳴霄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這是個存在內力的世界,不過因為武功秘籍稀有,隻有高門子弟,或是權貴家中專門培養的護衛能習得。底層的平民就算有天分,也至多能靠自己的摸索,練出些微的氣罷了。

她空有一身力氣,卻並不會武功,所以需要確定自己和練武的人相差多少,兩方相對,她又是否會落於下風。

現在看來,雖然沒有碰上武功高強之人,還無法對比,但是起碼像這種看家護院級彆的武力值,一打二十應該不成問題。

鳴霄想著歎口氣:“櫃櫃,你連記憶這麼神奇的東西都能給我,不能幫我弄個功法什麼的嗎?”

打架她倒不覺得會輸,可是這些點穴之類的東西是真的棘手啊。今天或許是她的體質原因,也可能是那兩人水平不行,她隻麻了一下就恢複正常,可如果以後碰到厲害的呢?

鳴霄的桀驁和不受束縛寫在本性裡,無論什麼時候,都習慣於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現在這樣的感覺著實讓人不爽。

“……”沒用的櫃櫃安靜了一會兒,片刻後語調溫柔道:“宿主你睡覺吧,興許…”

“夢裡能練上呢。”

鳴霄在小黑屋裡被關了三天,說是懲罰還真一點沒摻假,整整三天時間,除了偶爾有人會從窗口一處暗門偷摸塞進來點吃的,就沒見過一個人。

如果是一般的13歲小女孩碰到這種情況,早就哭泣服軟,哀求著認錯道歉,求媽媽把自己放出去。

可鳴霄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哭。

她也隻是咽下最後一口饅頭,站起身用力拍門,大喊道:“我知道錯了,放我出去吧。”

聲音又響又橫,硬生生把求饒的話說出了找茬的語氣。

櫃櫃無語地看著能屈能伸的宿主,翻個白眼:“所以說你乾嘛剛來就作這麼一下,先把人安穩住,再慢慢籌謀不行嗎”

“你不懂。”鳴霄拍累了,捂著空空的肚子坐在門口繼續說,“現在是最好的

時機,剛來到這還不懂規矩,再加上心有抵觸,所以我作成什麼樣都情有可原,甚至因為年幼體弱懲罰會輕一些。可如果適應了之後還敢以下犯上,肯定就不止小黑屋這麼簡單了。”

燕春閣作為蒼靖城第一青.樓屹立這麼多年,背景實力缺一不可,在沒摸透底之前,她不準備輕舉妄動。

尤其記憶裡那位武功高強、背景神秘的江公子,她總得見見心裡有個數,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鳴霄的認錯態度馬馬虎虎,花媽媽思忖著餓了這些天,怎麼也該得到點教訓,就把人放了出來。

不過這次鳴霄可沒有了獨立教學的好待遇,花媽媽打定注意要磨磨她的性子,乾脆把抹布往她手裡一塞,讓人從粗使丫鬟乾起。

花媽媽隨手招來一個小男孩,吩咐人教她怎麼做事,就匆匆離開去忙晚上開店的事。

小男孩長得眉清目秀,話也很少,言簡意賅的說了些要做的,就要離開。

鳴霄看著小男孩的背影,忽然出聲道:“謝謝你的饅頭。”

小男孩身形一僵,慌忙轉過頭四周張望一下,才跑到她身邊急道:“不要說出來,被花媽媽知道了,你和我都得受罰。”

大概是身份被揭穿,他身上剛才故意裝出來的冷漠散了一點,低頭背著手彆扭的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哦,瞎蒙的啊。”

“你……哼,不說算了。”小男孩以為她故意捉弄人,氣哼哼地轉頭又走了。

其實鳴霄也不算騙人,在她的記憶裡,能做出這樣的事,同時又有功夫注意到她的人,除了小男孩,這偌大的燕春閣恐怕也找不到幾個。

小男孩名叫玉竹,上輩子跟葉明瀟是至交好友。

呃……或者說悲慘兄妹更貼切一點。

他是閣內一位姑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