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1 / 2)

第41章

花媽媽差點被她這一cue,嚇得跪在地上,她張著嘴雙唇顫抖,餘光掃到一旁還立著的柳公子,這才心神稍穩,乾巴巴地說:“姑,姑娘說的是,不過你剛來,想必不認識這兩位貴客。”

她說到一半覷了下鳴霄的神色,見她並無不快才咽口唾沫接著說:“剛被您一拳...傷到頭的,是邊境守將胡將軍,咱們漠北軍有三成士兵都要聽他的號令。”

鳴霄敷衍地嗯了一聲,花媽媽也不知道她聽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剛想再說兩句,就看到那位空手爆頭的小祖宗,一把揪住柳公子頭上的發髻,硬生生把一個八尺男兒的頭壓到跟自己同一水平線。

外表很沉默但實際已經嚇傻了的柳公子,終於忍不住哀嚎出聲:“不要,不要,姑娘,女俠,剛剛是我嘴賤,求求你不要打我。”

“...”花媽媽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哭聲求饒的人,完全沒法和剛才倨傲的貴公子形象重合。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此刻她的心裡還是不受控製地升起快意。

嗬,讓你們這群鼻孔朝天的傻逼,天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撞上煞星了吧。

你特麼再傲啊,再狂啊,還我的姑娘不可人。

he~tui!我可你奶奶個腿。

(︶︿︶)=凸

“你接著說,那個穿一身白,跟死了全家似的男人是怎麼回事?”花媽媽內心戲豐富的自嗨著,鳴霄忽然拋出一個疑問。

花媽媽掃一眼五體投地趴著的江公子,垂下頭道:“江公子是燕春閣真正的老板。”她說著眼神閃爍一下,“至於他的背景,就不是我一個老鴇能知道的了。”

其實她不是一點都不清楚,畢竟也在燕春閣待了大半輩子。可想到江公子神秘強大的背後勢力,花媽媽還是決定不和盤托出,像她們這種底層小人物,想要保住命,就該清楚誰能得罪,誰得罪不起。

可她不願意說,但防不住有人主動啊。

一直被迫彎腰的柳公子,頂著腰酸喊道:“我知道。”他的頭被鳴霄抓著抬不起來,隻能把眼向上一翻,露出個討好的笑,繼續說:

“此人名為江墨衡,背景來曆神秘,我家有意與他進行生意往來,所以曾耗費大量人力

、財力查探過,不過也隻得出些微消息,就是他似乎出自赤燕皇族。”

江公子的這層身份,倒是讓鳴霄有些驚訝地挑挑眉。

庸朝作為整片大陸占地最廣闊的國家,其實內憂外患一直沒斷過,尤其是她現在所在的漠北邊境,幾十年來與相鄰的赤燕國摩擦不斷,最靠近邊境的幾座小城百姓,幾乎一年是庸朝人,一年是赤燕人。

江公子的身份單拿出來並不足以讓鳴霄驚訝,真正讓她驚訝的是,在櫃櫃給她看過的世界主線裡,她的那位兄長能攻下赤燕,江公子可沒少出力。

想到江墨衡肯出手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她的長嫂,鳴霄不禁皺出一張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臉。

她有些疑惑地在腦海中問道:“他們這些氣運之子喜歡人,都一定要這麼...吃裡扒外嗎?”

與土包子宿主相比,見過大世麵的櫃櫃顯然要十分平靜,他掏出把瓜子說道:“朋友,你是否覺得這樣的故事似曾相識?一個身世複雜,習慣用放蕩偽裝自己的矯情美男子,他好手好腳,有權有財,不想著建功立業,也不普濟天下,就是愛好開青樓。”

“他功能齊全,一夜七次,卻一定要守著一樓的姑娘,連摟帶抱,就是潔身自好的不上三壘。

他武功高強,酷炫狂拽,但一定要在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智商忽然掉線,莫名奇妙被炮灰暗傷,最後一時腳瘸跌入未來心中明月的閨房。”

說到最後,櫃櫃一把甩掉手中的瓜子,長歎道:“朋友,單戀嗎?國破家亡的那種。”

“...”鳴霄做了個乾嘔的動作,“對不起,是我嘴欠,打擾了。”

戲精上身的櫃櫃卻不願意這麼放過她,痛心疾首的搖搖頭又道:“宿主,你不懂愛。”

雖然有被惡心到,但好在鳴霄還記得現在有正事,看在柳公子提供情報有功的份上,她手一鬆把人綁在旁邊的椅子上。

做好一切,她站起身環顧四周,大爺一樣坐在椅子上朝雪蘭抬抬下巴:“你先下去,等關門打烊的時候把所有人都叫到大廳,我有話吩咐。”

雪蘭得了命令沒敢立刻動作,而是悄悄看向花媽媽,花媽媽眼神一閃,低聲跟鳴霄商量:“還是我去吧,雪蘭畢竟隻是樓裡的

姑娘,這上上下下這麼多人,也不可能都聽她的。”

鳴霄瞧都沒瞧花媽媽一眼,眉間擰起不耐煩地說:“快去。”

雪蘭被嚇得一個激靈,不敢再耽誤急忙跑出屋。

被下了麵子,花媽媽也不惱,反倒腦子飛轉,想著再說點什麼把鳴霄穩住。

沒等她想到對策,鳴霄先笑了。她翹著二郎腿,單手拄腮側頭看向旁邊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姑娘,懶散問道:“我來這樓裡沒多久,還想問問幾位姐姐,花媽媽平時都是怎麼教導你們的?”

幾個女孩麵麵相覷,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最後還是剛才直麵的震撼場麵,壓過心中對媽媽的恐懼,其中一個長相明媚英氣的女孩站出來說:“我是父母因戰亂而死,三年前被賭鬼大伯賣進來的。”

這些姑娘從小被賣進來,花媽媽本著奇貨可居的想法,一直精心培養著。幾人平時除了學習各種才藝、技巧都沒怎麼見過旁的人,現在話匣子一被打開,也想不到害怕,立馬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

在她們的敘述裡,除了練習技藝,記憶裡最深刻的就是挨打。

諸如什麼關小黑屋餓著,或者被三寸長的細針紮在身上,那都是輕的。

得罪客人或是想要出逃的才是大罪,犯了的人會被扒光在樓外綁上幾個時辰,任人指點,之後再被丟進暗社伺候那些隻付的起幾個銅板的粗暴之人,等到被弄成殘花敗柳,就扔進乞丐窩任其自生自滅。

幾個小姑娘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小聲啜泣出來,鳴霄耐心等人平靜下來,才問道:“有沒有想要報仇的?”她朝花媽媽的方向一指:“人在那,我在這,有想的就去,保證她報複不了。”

屋裡的哭聲一滯,幾個女孩麵麵相覷不敢應聲。

自然是想報複的,可她們從小就被送進來,在小姑娘的眼裡,花媽媽就是最大的權威。

今天鳴霄看似勝了一籌,可以後呢?樓裡那麼多打手、龜公,她一個赤手空拳的女子當真能抵擋得了嗎?

剛才隻說壞話,到時候她們哀求幾句,因著幾人身上的價值,花媽媽也不會重罰,可若是當真報複了,到時候花媽媽秋後算賬又怎麼辦。

過了好一會兒,久到

鳴霄不耐地想要收回剛才的話的時候,一個女孩站了出來,

這女孩很沉靜,就連剛才大家一起吐槽的時候,她都沒怎麼說過話,這會兒忽然站出來,嚇了其他人一跳,第一個說話的女孩見她如此,慌忙喚道:“蓮音你彆衝動。”

名喚蓮音的女孩朝她搖頭笑笑:“湘靈你不必勸我,我就想為我姐姐報仇,之後怎麼樣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