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1 / 2)

第47章

“噗...咳咳咳...”櫃櫃嚇得一口瓜子皮沒吐出來,咳了兩聲難以置信的問:“你說啥?”

是鴨王不好賣,還是金卡辦的少,老子辛辛苦苦給你出謀劃策賺錢,你特麼怎麼就忘不了你那個小目標。

櫃櫃氣呼呼地不想理人,鳴霄非常善解人意地成全它。她側身坐到張遠平的對麵,微微一笑,輕聲問道:“不知張公子可去過揚州?”

張遠平愣了下,看著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心裡那股氣不知不覺就消了。

罷了,看在這副皮相上,玩一玩也無礙。

他揚起臉,擺出一副瀟灑不羈的樣子:“自然是去過的,揚州水美人美,當得一句人間富貴窩。”

“聽聞揚州小秦淮河一帶相當繁華,花船畫舫穿梭不息,不知公子可見過名噪一時的名妓花魁?”

張遠平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他眼神曖昧的在鳴霄身上掃視,故意壓低聲音輕浮地說:“姑娘偏安蒼靖怕是有所不知,這所謂的花魁不過是那些妓館招攬生意的手段,名過於實。”

他邊說邊看湊近鳴霄看她的表情,沒想到預想中的粉麵羞顏沒見到,反倒見對方的臉色變得不太好。

張遠平以為鳴霄吃醋,不喜歡他說彆的女人,心中得意,故意又說道:“真正出名的當是價值千金的揚州瘦馬,書畫精通,纖柔怯弱,最是惹人憐愛。”

他說完身體後傾,好整以暇的看著鳴霄,沒想到對方沒有露出羞怒之意,反倒是若有所思的點點唇,低喃道:“價值千金啊~”

說完,剛剛還頗為矜持的美人,忿忿一拍手怒道:“果然,老娘就特麼該早點出道。”

“艸,那可是千金,感覺我錯過了一個億!”

“......”櫃櫃艱難提醒:“宿主,你細品品上麵那十二個字,書畫精通、纖柔怯弱、惹人憐愛。除了‘人’字,你偶爾能沾個邊,其他挨的上嗎?”

然而不管櫃櫃怎麼挖苦,找到了快捷發家方式的鳴霄都堅持隻聽自己想聽的,她看向被她剛才口吐芬芳的舉動嚇一跳的張遠平,露出一抹貼近‘人’的笑容。

“張公子今日來得巧,正好三日後燕春樓要舉行第一屆花魁選拔大賽,小

女子有幸參與其中,張公子定要多多支持啊。”

張遠平被她前後反差嚇的一愣,下意識搖搖頭:“我不......”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剛才還笑的燦爛的少女,一手掰斷身邊的漢白玉桌,眸色深沉的望著他。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張遠平:“......”

講道理,但凡是個男人,看見你這手,應該都不太行。

接連的打臉反轉,讓這位少將軍腦中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他看著鳴霄手裡握著的半塊石桌,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試探問道:“不知閣下是否就是燕春閣的老板?”

鳴霄驚訝地挑挑眉,沒想到這傻缺忽然智商上線了,不過她本來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點點頭乾脆承認。

張遠平心中大駭,沒想到自己父親千方百計查探的人竟然是這樣一個少女。

他皺眉捏捏指節,心中半信半疑,不過無論事實究竟如何,有鳴霄的武力值在前,他的態度倒正經了一些。

張遠平神情微斂,客氣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鳴霄沉吟一下,反問:“你們平時逛青樓的時候都怎麼稱呼老板的?”

張遠平不知該如何回答,斟酌後如實說:“若是客氣些,通常喚一聲媽媽,前方加上姓氏或名諱。”

“哦,那我委屈點,”鳴霄點點頭,“你就稱呼我為......”

“瀟爸爸吧。”

“......瀟姑娘。”張遠平感覺自己額頭陣陣抽痛,最終還是沒有叫出這個怪裡怪氣的稱呼,他一手搭在桌邊,開始敘述自己的來意。

“在下漠北軍少帥張遠平,家父張洪安,想必姑娘定有所聞。”

“噢~”鳴霄做恍然大悟狀,在張遠平嘴角得意勾起的時候,笑道:“就是以“敵進我退,敵退我躺”的猥瑣流戰術聞名的張將軍?”

“早聞少將軍深得其父真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當得一句賴父無好子,失敬,失敬。”

“你!”張遠平本來就對鳴霄的身份存疑,此時見她話說的客氣,內容卻滿含譏諷,也顧不上之前計劃的先禮後兵的想法,直接亮出自己的目的。

“瀟姑娘這些年動作不小,我父親為防漠北竄進奸細,特意仔細查談過,卻不想竟發現燕春閣與當年胡將軍失蹤有關,不知姑娘作

何解釋?”他說完緊緊盯著鳴霄,不給人一絲狡辯的機會。

隻不過他沒想到,鳴霄也沒打算狡辯,直接點頭承認:“不用解釋,就是被我扣下的,現在還喘著氣呢,你要去看看嗎?”

“......”張遠平平生第一次覺得,原來跟人聊天是一件這麼難的事。

準備好的說辭沒用上,他動動嘴,乾脆一拍桌子怒道:“胡將軍......啊!”

被掰斷半邊的桌子本就處在搖搖欲墜的邊緣,張遠平為了彰顯怒意,手下沒個輕重,一掌下去石桌立馬傾斜,杯盤擺件掉了一身不說,還被狠狠地砸了腳。

“太慘了。”櫃櫃看著對方“腳可斷,氣勢不能亂”的堅強形象,唏噓道:“這位將軍大老遠跑燕春閣來,就是為了體會人間疾苦的嗎?”

那漢白玉桌真材實料,哪怕就剩半邊,這一下下去不說骨折也得出血,可張遠平叫出一聲後,硬是凹住了。

他臉色又青又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忍疼忍得,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實不相瞞,我已派人調來一隊兵馬,胡將軍乃朝廷命官,今日燕春閣若是不能給我個交代,休怪本將軍無情了。”

說完張遠平食指彎曲放進嘴中一吹,密封不嚴的窗戶處傳來一陣整氣的腳步聲。張遠平鬆了一口氣,轉頭眼帶厲色地看向鳴霄。

鳴霄看他這副欠揍的樣子,眼睛微咪,站起來打開窗子向外看。

果然如他所說,外麵圍著一圈佩帶兵器的官兵,目測百人左右。

她無所謂的朝張遠平笑笑,輕聲問道:“就這?”說完也學著對方的樣子吹響哨聲,樓下頓時傳來驚亂地叫聲和兵器碰撞的聲音,不過幾息時間又歸於平靜。

張遠平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沒等張口再問,就聽到敲門聲響起,一道低暗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姑娘,已經全部解決,屋裡這個是否要留活口。”

鳴霄看著麵前震驚慌亂的男人,粲然一笑:“不急,我們先聊聊花魁選拔大賽的事。”

“你說好嗎?張少將軍。”

經過一番友好磋商,鳴霄“客氣”地請張少將軍在燕春閣稍住幾天,又把他寫給父親的信交給暗衛送走,轉身來到了後院廚房。

這時候正是晚飯時間,燕春樓因

為鳴霄的貪嘴換了廚子後,菜品是一等一的好,到了飯點生意格外繁忙。

看見忙成一團的後廚,她也沒進去添亂,而是拐彎來到水井旁,那附近擺著一大堆碗盤,一個青衣短打的男子窩著兩條長腿坐在小板凳上,正板著張臉認認真真地刷碗。

鳴霄走近咳了一聲,江墨衡刷碗的動作一頓,神情麻木地問:“又乾嘛?”

兩年前精心策劃的“鴨王”營銷案失敗,鳴霄痛定思痛了解市場之後才知道,蒼靖民風彪悍,審美更偏向於強壯剛毅的男人,江墨衡當時的病美人形象根本不符合主流喜好。

彆說鴨王,她之後打折賤賣都沒人要,一氣之下正準備把人扔出去自生自滅的時候,顧及著前雇主情的甲一,把對方的財產跟鳴霄提了一下。

鳴霄聽完時的心情隻有“哇哦”二字可以形容。

可以說她能發展成今天這個地步,江墨衡的原始資金支持,以及從柳公子父親那勒索的肉票錢絕對功不可沒。

也正是因為拿人家的手短,所以江墨衡的命留了下來,從此成為燕春閣內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鳴霄走到他身邊,抬腳踢了他一下,江墨衡怒目而視:“到底乾嘛?”

“找你演個戲。”

江墨衡狐疑地抬頭看她,滿是不解:“找我演戲?你沒弄錯吧。”

“沒錯,就是你。”鳴霄確信的點點頭,“全閣上下再找不到裝逼氣質比你更濃鬱的人了。”

江墨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