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 119 章(1 / 2)

第119章

廚房老舊的木門嘎吱作響,這樣的聲音在記憶裡常常聽到,平時根本無人在意。

可就是這平常到再平常不過的聲音,喚起了鳴霄一絲理智,她握刀的手猛然頓住。

男人驚恐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刀刃,一大片冷汗順著脊背流下,他木然退後一步看向對麵,鳴霄狠狠閉了一下眼,身上的疼痛和大腦的異常狀況,讓她單薄的身形一晃。

男人看在眼裡,剛剛的畏懼感頓時被她脆弱的樣子覆蓋,被弱者反抗的羞惱和憤怒成倍襲來,他再次舉起椅子揮過來。

鳴霄注意到他的動作,顧不上眩暈,想要向一側躲開,但是僵硬的身體跟不上思維的敏捷,隻能勉強側過頭。

椅子幾乎擦著耳朵落下,枯黃的長發被上麵的木刺和彎曲的鐵釘纏住,伴隨著一陣撕扯的疼痛,一同落到地上。

“你他媽還敢躲?”

男人大著舌頭的吵嚷聲在耳邊嗡嗡作響,剛才那股想要毀滅一切的想法再次湧上,又迅速被壓下。

鳴霄定定看著男人,淺色的瞳仁在斜照進來的夕陽餘暉下,泛著點點光暈,像是金屬般無機製的冰冷。

男人駭的眼神躲閃一下,咬咬牙,高高舉起手,“你個小賤貨,敢特麼這麼看老子。”

“啊!!!”

男人逞威風的手沒能落下,他一隻手捂著腰部以下的位置,癱倒在地,另一隻手顫抖著指著鳴霄,臉色猙獰。

他想不到平時膽小懦弱的女兒竟然敢踹他,正想開口再罵,對麵的女孩麵無表情走過來。

“你小個賤人要乾......啊!”

“我不喜歡彆人指著我。”女孩拎著滴血的刀,神色冷淡,再看不到半分剛才癲狂的樣子,卻更加慎人。

她站起身把刀放入水池中,拿過一團抹布塞到男人的嘴裡,脫下他的外衣和外褲,把人綁住。

做完這一切,鳴霄走出廚房,拖鞋踩在一小塊血跡上,印出半個鞋印。

走進狼藉的客廳,一個女人躺在沙發邊上,額頭血流不止,鳴霄用電話撥打120,掛斷後,去裡屋拿藥幫女人進行簡單的止血處理。

上藥姿勢嫻熟,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處理好後,鳴霄拿出半瓶藥

粉粗暴地撒在男人斷開的食指上,對他痛到昏厥的樣子視而不見。

120很快到達,鳴霄跟著女人隨車離開,聽到救護車聲音的鄰居們走出來,看著車屁股議論紛紛。

“哎呦,老孔他又喝多了吧,剛才我在樓下聽著,他們家這個鬨啊,我差點上樓去找,可真是煩死了。”

“誰說不是呢,他媳婦嫁給他也是倒了大黴,天天不是打就是罵,這回都進醫院了,以後日子可怎麼過啊。”

“哎,還能怎麼過,湊活過唄,這嫁人就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好壞可不得自己受著,都是命啊,哎!”

這種打老婆孩子的事,在這片老舊家屬樓中稀鬆平常,大家討論幾句就各回各家燒飯做菜去了。

而此時,鳴霄正坐在醫院病房中,定定看著床上的人,病房門從外打開,她抬了下頭,護士被她嚇了一跳,捂住心口後退一步。

媽呀,這孩子眼神也太嚇人了。

她定定神輕咳一聲,走過來輕聲問:“小同學,你家其他大人呢?”

“我爸......出去了。”鳴霄乾裂的唇微張,聲音沉啞:“阿姨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吧。”

護士皺起眉,病床上女人的一身傷和女孩的話結合在一起,答案顯而易見。

她在心裡歎口氣,看向鳴霄的眼神帶上幾分憐惜,“你媽媽傷勢不重,就是失血過多,我們剛剛給她輸過血,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這都多虧你送來的及時,再晚一點可能我們也沒辦法了。病房今天沒人,你要是陪床的話,可以在旁邊休息,等你媽媽醒來醫生檢查過就可以出院了。”

護士交代完離開,鳴霄看著病房門關上,站起身躺到另一張床上。

她現在又餓又累,全是憑意誌撐著,必須儘快休息。

直到鳴霄睡著,一直縮在空間的櫃櫃才呼出一口氣。

太特麼驚險了!

剛才那一刀宿主要是砍下去,那就得重複原主命運,頂著謀殺親爹的罪名進局子,要是不砍之後又沒躲過那一凳子,更慘,直接GG。

這狗世界意識還不讓它出聲提醒,怪不得這麼多人開局就落地成盒,這倆選項,明擺著選哪個都是死嘛,得虧它家宿主意誌力頑強。

看著宿主漸漸陷入深度睡眠,櫃櫃開始戳世

界意識:“行了,我宿主打破開局即掛的魔咒,你該給我世界主線了吧。”

世界意識立馬反對:不可以,我們說好的,需要你的宿主靠自己......

“行行行,彆磨嘰。”櫃櫃翻白眼,“有你在,我的功能全被限製,隻要你不讓,我根本沒法把主線提供給宿主,你擔心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原主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宿主的情緒明顯不對。”

世界意識沉默良久,思考過後把主線劇情傳給櫃櫃。

櫃櫃看完無話可說,隻想給原主摳一遍“666”。

原主孔洺莦生長在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在她小學的時候,因體製內改革,號召工人買斷,她父親孔大強壯誌雄雄,不顧家人勸告,響應號召買斷下海做生意。

這人是典型的能力配不上野心,做啥賠啥,幾年過去一分錢沒賺到不說,還欠了好多外債。

無奈之下,孔大強灰溜溜的地回家,因為嫌丟人不肯出去擺攤做小買賣,天天就指著妻子蔣芸的工資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