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大佬爭著當崽爹 雲弎 8812 字 3個月前

王奶奶剛吃飽飯正牽著大王滿小區亂逛遛狗呢,見到一個俊俏的年輕人在樓底下轉悠,她牽著狗上前問:“小夥子你找誰?”

莫臨清對老人微微頷首,雖然麵無表情但禮貌端正,很得老人家好感。

“一個叫許音音的孩子,今年三歲左右,您知道她住哪兒嗎?”

王奶奶頓時警惕地看他,“你是音音什麼人?”

“難道你是她爸爸?”王奶奶想到這個上下打量年輕人,很高很俊身上穿得也是齊齊整整的,一看就是牌子貨。

她點了點頭,對年輕人這個長相外貌很滿意,但是隨即想到音音她媽跑了這麼久都沒回來也沒管過孩子,音音那個不知名的爹從來就沒出現過,她頓時欣賞的眼神變成鄙夷。

莫臨清頓了頓,頷首,“我是她爸爸。”

王奶奶一聽這話兒,頓時來了精神,將莫臨清上下打量挑剔了一遍,然後鄙夷地看著他,“你才知道來?”

“你閨女都三歲多了,你才出現?”

“你這人咋回事啊?怎麼給人當爹的?管生不管養,爽就完事了?可憐我們小音音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一頓飽飯,還沒學會說話呢,就知道要賺錢要做飯養活自己了,天天拖著個大口袋在外麵遊蕩撿瓶子。”

“可憐的孩子一件新衣服也沒穿過,上回她小姨過來給她報了個幼兒園,好不容易上了學又被人欺負,我給她做了個舊書包都要讓那些有錢孩子嘲笑,你說說你怎麼給人當爹的?”

說起音音遭罪的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王奶奶有一堆的話要說,站在那狗也不遛了,叉著腰將這些事一件一件地說,說完了又嫌棄地數落孩子爸。

把莫臨清從頭到腳說了一遍。

可憐的莫大教授,國科院的生藥院的大佬讓一個大字不識的貧民窟老太太指著鼻子罵,他沉默地站在那裡聽,一句話也不曾反駁。

莫臨清覺得這老太太說得也沒錯,倘若他能夠更早找到崽崽,也不會讓她受這些罪,即便不是他,另外一個他,也能將音音照顧得很好。

老太太這些話猶如利劍一樣戳在這個清冷端方的男人心裡,他薄唇緊抿,在寒風中像一棵青鬆樹一樣,站得筆直,任由風雪吹打。

說了好一會兒,王奶奶方才說過癮了,喘著氣兒給莫臨清指了路,“看見沒,就樓上,那間窗戶裂了的就是音音住的地方。”

莫臨清頷首道謝,正要抬腳上樓,王奶奶歎了口氣,說道:“你來晚了,音音被她薑爺爺接到帝都享福去嘍!”

男人腳步頓住,“薑爺爺?”

“那可不?這個姓薑的老頭子可是個有錢人,來的時候那多有排場啊,一輛好車開著,還有一家三口的仆人給他服務,將他裡裡外外照顧得很好。”

“也是音音福氣,得了人家的眼緣,對她很是關照,這回說是要辦那啥七十歲壽宴,所以把孩子也接過去玩一段時間再回來。”

王奶奶喊莫臨清上樓,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一琢磨,這也行,音音一個孩子過年多心酸啊?接過去有吃有喝有人陪著多好啊!”

薑爺爺?七十大壽?莫臨清蹙眉想起還在車上那張請帖,他是在那日去薑家的路上接到消息,然後掉頭來c市。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如果那日正好那人是他所想的那個薑老爺子,那他是不是正好與音音錯過了?

上了樓拐個彎兒就是團子家,鑰匙是托付給王奶奶了,王奶奶利索給開了門,“進去吧,也看看你女兒從小住的是個什麼地方。”

“聽說外麵的孩子現在可寶貝了,從小不說大魚大肉,那也是有求必應,你瞧瞧咱們音音住的地方,啥都是舊的,牆是掉漆的,連桌子腿兒都是缺了腳的,沒一個完好的地方。”

王奶奶指著隔間的小廚房說道:“平時音音煮飯就墊著那張小凳子,爬上去做的。”

“孩子也做不出什麼來,不管是啥材料都往電飯鍋裡一扔,水多加一點,隻要不糊掉就能吃。”

莫臨清指尖冰冷,臉色越發清冷,沒人接話,王奶奶忽然尷尬了下,然後歎氣道:“你都自己看看吧,也不用我多說什麼,這環境,沒個大人照顧著,磕磕絆絆自己長大,要多難有多難。”

說完她想起什麼來說:“你這回來是要接孩子回去的?我看你這身打扮也像是有錢人,要真接回去了得好好照顧著,不許再像孩子媽一樣,拋棄了孩子就跑。”

王奶奶走後,男人在門口站了許久,久到像座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直到他邁步往回走,方才發覺,這原來也是個活人。

是個清雋英俊的年輕男人,走起路來規整充滿韻律,身姿筆挺高挑略瘦,瘦得恰到好處,有種清風明月般的玉質感,冷淩淩的又像霜一般。

王奶奶開了窗戶偷偷往樓下看,指著那年輕男人的背影給孫阿姨看,“就是他,說是音音的爸爸,不知道真假。”

孫阿姨有些興奮,“音音她親爸爸這麼好看?喲好一個俊俏帥氣的小夥子!”

“挺有錢的樣子,看著就像個文化人,音音可真是要享福了。”

“你咋知道他真是咱音音的爸爸,不是騙人?”

王奶奶人老心卻不瞎,她說道:“我瞅著人家看著堂堂正正的一年輕人,又渾身的氣派,瞧著就不像是會騙人的人,再說人家這麼光鮮,至於騙咱們一個窮孩子嗎?真要是缺德的要騙也該去騙男娃子對不?”

c市的上空,一架飛往帝都的飛機迅速劃過。

某一瞬間,雙眼緊閉靠在座位上淺息的男人忽然眉頭緊皺,表情隱忍克製,有一瞬間的扭曲與嘲諷,然後恢複正常。

無論外界如何評說,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該開的宴會總會開的。

敖夙邀請的人並不多,傲慢的龍尊閣下看得上眼的人類太少了,除了秦於禮和洛生外,其餘寥寥二十來個賓客不是來(聽)幫(使)忙(喚)的敖家旁係,就是幾個人品作為都還算優秀的同齡俊傑。

至於七老八十的長輩敖夙一個沒請,用他的話來說,再老能有他龍尊大人老嗎?整個圈子裡的長輩加起來都沒有他龍生活得長。

宴會開在豔陽高照的冬天,這天氣對寒冬裡的帝都來說很是難得,敖家大院敞開了們,迎接年輕俊(冤)傑(大)們(頭)。

團子一早上被哄著換上了一件金光閃閃的連體小龍服,敖夙看得很滿意,當初蛋崽就是這幅模樣,胖嘟嘟的小小一隻,還貪吃,以至於怎麼飛都飛不高。

雖然龍嘴裡嫌棄蛋崽違背了龍族基因,也不像他敖夙一樣強大威嚴,有著矯健優雅的龍軀,但實際上,敖夙比當初那些信徒們還無法抵擋蛋崽小奶龍時的萌樣,即便是蛋崽說要拆了龍宮,他也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甚至會一甩尾巴幫著拆家。

團子彆扭地拉了拉短肥的小尾巴,茫然不解,“叔叔,為什麼要音音穿這個。”

團子撓撓頭說:“音音總覺得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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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敖夙笑容漸大,“熟悉就對了。”因為你以前就是一隻小龍崽!

他再次糾正道:“今天必須叫我爸爸,叫了明天就放你回家。”反正有他這個偉大的父親在的地方就是崽的家。

團子略一猶豫,點頭了,夢裡的粑粑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不知道啥意思,但是聽話就對了。

團子拉著“一天份爸爸”的手朝外麵走,邊走邊提出了許多疑問,比如……“叔、爸爸這是你家嗎?”

男人點頭,“還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