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總,我要跟你借個人。”
來了!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方總請說。”
“你們這位小員工過幾天要請個假。”
來了!來了!朱衛星心臟跳到嗓子眼,“方總,可方錦北他才18歲。”
錦西奇怪地看他,“怎麼?18歲就不回家過年了?”
“當然回……回家過年?”
錦西失笑:“不然呢?反正嘉海目前也沒彆的業務,我想給方錦北早點請假帶他回鄉過年。”
朱衛星後知後覺地道:“你們……”
方錦北連忙解釋:
“朱總,這是我姐,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之前真不知道我姐是五色鹿的老總!”
朱衛星沉默之後瞬間心裡不平衡了,方錦北這小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竟然搖身一變成為大佬的弟弟,這就跟一向撿破爛的朋友變成煤老板的兒子一樣。
朱衛星心情複雜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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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西這邊剛出包廂門,就被人叫住,路遲的聲音傳來:“錦西?你怎麼在這?”
路遲和秦宴站在走廊那頭,錦西的目光穿過人群瞬間落在秦宴身上,強光刺眼,秦宴被人群擋在陰影中,隔了這麼遠的距離,錦西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很篤定地知道他一定再看她。
倆人邊上圍著幾個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看穿著應該是朋友間的小聚,這年頭各大城市高檔場所來回就那麼幾個,宴請聚會都在這幾個地方,南方又不流行泡澡汗蒸之類的,大部分會請來這種高檔酒店或者夜總會,此酒店作為此區最出名的一個,一直是宴請的熱門地,能在這遇到不算稀奇事。
“吃飯。”
“早知道就叫你一起了,哥幾個打算去打幾圈,你要不要一起去?”
錦西抬起手腕看時間,淡聲說:“時間不早了,你們玩吧!”
“走吧!哥幾個都對你很好奇,再說了,今晚是老秦生日……”
說話間,二人走近,路遲依舊是尋常的打扮,喜歡穿短款的夾克衫,留著小分頭,打扮得很是瀟灑,而秦宴也依舊是類似款式的高領毛衣和風衣,和大部分男人一樣,衣服少而精,款式缺乏變化,奇怪的是,明明不算時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襯得他彆有氣場。
就是跟彆人不一樣。
“你生日?”錦西抬眸看他。
“嗯。”
“怎麼不早說?作為合夥人送個禮物還是可以的。”
這話不知哪裡不對,惹得秦宴垂眸看她,那眼神明顯是不樂意,但他最終二話沒說,虛拉錦西一把,把人帶入包間,到了那錦西才發現套房裡有不少人,男男女女,香水味、煙味、酒味什麼味道都有,嗆鼻的煙味傳來,錦西下意識蹙眉,秦宴開了窗戶,又折回替錦西拿了脫下的外套掛在衣櫃裡,殷勤的不像話。
很快坐了下來,一圈麻將打下去,屋裡的煙味濃得像是火災現場。
現場有個叫嚴啟明的給秦宴遞煙,秦宴拒了,嚴啟明噗嗤一笑:
“你平常抽的不比誰凶?怎麼著?這領導來了,抽煙還得看眼色的?”
談聰也打趣:“啟明你可彆這樣說,今天秦宴生日,他是最大,要是把人得罪了,你可沒好果子吃。”
“我哪敢得罪秦宴帶來的人啊,再說了,美女這麼漂亮,我也不能夠啊!”嚴啟明說完,笑眯眯問:“是吧?”
錦西眼皮都沒抬一下的。“這你得問他。”
眾人立刻起哄,路遲哄笑:“老大,人家叫我們來問你呢!”
秦宴也沒抬頭:“皮癢了?”
眾人噓了聲,錦西看了一會,他們打的麻將不是申城本地人的規則,應該是京州的,而秦宴的牌技本該不錯,卻不知為何頻頻出錯牌,以至於剛打沒幾圈,便一直往外掏錢,錦西懷疑他根本不會打牌,否則也不會搞得跟喝醉一樣,連牌都看不清。
有一次他甚至把二餅當成二條出出去。
大家好像巴不得他出這樣的錯,哄笑簡直像撿了兩個億,而秦宴卻也是絲毫不知,繼續將錯就錯,似乎根本不在乎麻將的結果。
散場已經是半夜的事,錦西一直看時間,想早點回去,孩子半夜醒來要是看不到她會找的,再說方錦北和方錦南總不能在她那屋睡一夜。
秦宴很快站起來推了牌,由其他人頂替,他拿起外套往外走。
“你繼續打,我自己打車回去。”
“彆開玩笑。”
秦宴站起來,關門的瞬間,錦西聽到身後有其他人議論:“秦宴哪舍得讓她打車回去?”
到了停車場,錦西發現秦宴換了輛車,還是四個圈的,據他說今年的車比往年有了大改,不會像以前的車一樣,動不動就有大毛病,秦宴對這車還算滿意,錦西不懂車,但遲早會買的,也就多問了幾句。
一路疾馳,廣播裡播放著港台歌曲,沒多久轉回王菲的歌,這是王菲的新歌,據說她今年還在紅磡開了演唱會,聽歌很容易消磨時間,很快車停在小區樓下,錦西推門下去,冷風陡然湧來,讓人觸不及防縮著身體。
秦宴靠在車上點了根煙。
“還抽?”
“嗯。”
“還說三天戒煙,煙有什麼好抽的?”
“沒什麼好的。”頓了頓,秦宴忽而逼近,順手把錦西拉入懷裡。
錦西不慌不亂,眉梢輕佻,眼神無波地瞅著他。
秦宴不知在笑什麼,忽而扔了手裡的煙,嘴唇碾壓而來,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
“煙哪有你好?”他聲音低沉,有種說不出的餘音。
秦宴的吻技是絕佳的的,最起碼在倆人唇齒交接時,錦西滿腦子空白,鼻腔裡都是他的味道,腿根發軟,靠他扶著才勉強站著,一吻結束,錦西唇角濕漉漉的,嘴唇也火辣辣的疼。
反觀秦宴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眼裡帶著明顯光亮,不等她說話,也不等她拒絕,再次親了上來,許是有前一次打底,這一吻每個人都很快進入狀態,錦西很快被拉入車裡,秦宴的手也伸了進去,但他很快遇到攔路虎,他發現自己怎麼都解不開錦西那內衣扣子。
秦宴無語的可以,“你們女人的東西,非要這麼麻煩?”
“有嗎?”錦西卻很暢快,挑眉笑道:“我覺得很好啊,要我幫你嗎?”
秦宴把這話視作挑釁,很快懲罰了她,車內的溫度漸漸升高,二人都熱得渾身是汗,狹小的空間內所有氣味都變得敏感,秦宴在她身上吸了一口,問:
“什麼牌子的玫瑰水?”
“你不是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的人。”
“很好聞。”要說方才倆人接吻時錦西沒察覺到什麼不妥,可當下秦宴趴在她身上就這麼嗅她身上的香味,莫名有點色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