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西很堅定地搖頭。
“傻瓜,那就是一張紙。”
“是,那就是一張紙。”秦宴捏著她的耳垂,笑著出去了。
錦西遠遠聽到他在打電話,沒過多久,她接到廖海蓉的電話,電話那頭廖海蓉語氣激動,語無倫次半天,才喊道:
“我說錦西啊,你瞞的我們好苦,剛才秦宴打我電話,我都不相信的,你說你這孩子,也太大膽了點,怎麼想到一個人未婚生子養孩子?當初哪怕你要秦宴負責,他就是不能娶你,也會有個說法的,你何苦自己那麼辛苦?”
原身當初的想法錦西並不清楚,她和秦宴是陰差陽錯走到一起,如果不是團子長得像秦宴,她甚至不會往那方麵想,或許書裡的世界本就是雲裡霧裡的,有些事很難說得清楚。
“還好,我和秦宴又遇到了。”
廖海蓉非常感性,語氣哽咽道:“你和秦宴也算是有緣分,我也慶幸當初我沒有攔你們,我隻是覺得你這孩子想不開,既然你早知道,為什麼不說出來?我和你叔叔也不會對你們的婚事犯嘀咕。”
錦西隻是笑:“你們做的很好,真的。”
在不知道芝麻團子是秦家血脈的情況下能那樣對孩子,她很感激。
“你是咱們秦家的功成,生了兩個孩子不說,還是龍鳳胎,一兒一女都齊全了,還把孩子養得那麼好,我真感激你的付出。”
廖海蓉掛了電話說要來看孩子,錦西原以為她隻是說說,誰知她竟然是認真的,次日秦正濤開著車把人帶來了,芝麻團子見到他們很激動,抱著他們喊爺爺奶奶,以前廖海蓉和秦正濤聽到這稱呼也很激動,卻沒有現在這樣複雜的情緒,他們眼眶含淚抱著倆小人兒,隻覺得這世界怎麼這般好?老天太眷顧他們秦家了,他們喜歡的這對孩子竟然是他們的親孫子孫女。
“改天我得去廟裡還願。”廖海蓉說道。
秦正濤也感慨,他六十多歲有了這倆孩子,第一次做爺爺,秦家有了後,對於老一輩來說,這感覺不是一般好,再加上如今計劃生育規定的嚴,很多人家有兒子想女兒沒法生,有女兒想兒子也要不得,他們這些做乾部的肯定要做表率的,國家規定生一胎他們也沒辦法,可錦西倒好,一胎生了倆,男女都全了,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當下門鈴響起,一身黑衣的秦晉站在門口,他皮膚蒼白,黑色襯衫包裹在身上,襯得他氣質更為陰鬱,秦晉的手指細長,指節不明顯,那雙手仿佛藝術品一般,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吸引了錦西的注意了,錦西不禁想這男人拿刀解剖和彈鋼琴都用這雙手,一邊做藝術的工作,一邊卻與死亡息息相關,兩種矛盾的美在他手上交織,讓人忍不住有了聯想。
秦晉走進來,這屋裡的溫度都降了些。
秦正濤正色:“這是秦宴的兒子女兒。”
秦晉毫不意外,一雙眼在倆孩子身上掃視片刻,目光涼薄。
可孩子卻不怕,要知道芝麻可是這世界上最沒眼力見的孩子,每次錦西和秦宴那什麼的時候她都要過來求抱抱的那種。
芝麻當下就跑過去,抱著秦晉撒嬌:“我的叔叔啊!芝麻好想你!”
團子也一臉崇拜地盯著秦晉,自從知道秦晉會彈鋼琴還得了很多獎,團子便把秦晉視為自己的偶像了。
饒是秦晉,在孩子麵前,也收起了往日的殺氣。
他摸著孩子的頭,對錦西點頭示意。
錦西招呼道:“我去泡茶,大哥你坐。”
看他那神色隻怕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不過秦晉是這書裡最變態的大佬,她不想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