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恐怖片噩夢(2 / 2)

想到這裡,杜晏便對女子輕聲道:“這位夫人,你徘徊世間,可是有什麼未了之心願?”

女子本就已經是情緒有些壓抑不住,如今聽杜晏這麼問,便把自己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其實這故事還挺俗套的,女子曾一個富家千金,看上一落魄書生,覺得書生才華過人。她同書生私定終生,出錢資助那書生上京趕考,書生承諾待到高中之時,便回來迎娶她。

她眼光確實不錯,書生一舉高中狀元,消息傳到家鄉,女子便安心等著書生履行諾言,八抬大轎娶她過門。

就在她為自己繡好嫁衣之時,有江洋大盜闖入家中,將全家人殺死。女子執念不散,化為怨鬼,尋上那書生想讓認定的夫君捉拿凶手。

然而,她卻發現原來是書生為攀附當朝公主,卻又恐已定親的事情暴露出去,便雇了江洋大盜殺她全家。女子本想找那書生報仇,卻被書生請了高人鎮壓。將她封在曾經承載著她一切美好期望的拔步床中,永世不得超生。

聽完之後,杜晏神情不變,沒有表示同情,也沒有試圖安撫在麵前嚶嚶哭泣的女子。他隻是開口問:“現在已經是數百年過去,那書生早已爛得連骨頭都找不到了,你準備怎麼辦?”

女鬼怨氣被肖琅打散,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不分青紅皂白見人便想殺的厲鬼。她臉上露出幾分遲疑之色來:“妾身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杜晏說:“那書生害死你全家上下三十餘口,其中甚至還包括你兄長未出世的孩兒。”

杜晏輕輕笑了笑:“如此作惡之人,我算了算,現在大概還在地府的油鍋裡泡著。待到再入輪回之時,下輩子也定然不能轉世投胎成人,約莫是要成為老鼠臭蟲之類的生物。

“如你真想找他報複,可在輪回台上等上一等。至少他投胎成為何物之後,便跟隨他去。他若為鼠,你便為貓,他若為蟲,你便為鳥。”

女子有些猶豫:“可是想投胎轉世成為何物,並非是自己能控製的……”

杜晏說:“你曾說過,你的父親常常施粥救濟窮苦百姓,遇到天災也會免掉不少租子,如此行事定會有功德庇護後人。你入地府之後,將冤情和訴求一五一十告知判官,他們會酌情考慮。“

女子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喜色來:“多謝恩公提點,妾身這就去了。”

或許是杜晏的話,真讓這女子茅塞頓開。隻見她話音剛落,身上就亮起了微微的金光,隨即便身形越來越淡,最終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原地。

杜晏再低頭去看自己手中拿著的那束頭發,那仿佛緞子一般華美的黑發,瞬息之間便化為塵土,被風吹散。

杜晏坐著的拔步床,也漸漸恢複成初見時的模樣。

對於這床曾經寄居過一個女鬼的事情,杜晏毫不在意,他往床上一倒,覺得有些心累。這忙活了大半夜,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超度了一個鬼魂。

真是得不償失。

年輕人總是精力特彆旺盛,加上外出遊玩的興奮,肖琅的室友們起得都特彆的早。

杜晏卻是忙到淩晨才將將躺下,肖琅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才勉強把自己從睡眠中扯了出來。

眾人約在樓下大堂碰麵,杜晏姍姍來遲。

肖琅看著從電梯走出來的那個人,臉色蒼白,眼睛下麵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整個人的陰鬱氣質顯得更加的濃重,簡直像是一抹不存在於世間的遊魂。

彆人如果是這樣大概就是頹廢得不能看,杜晏卻是更加顯示出一種詭異厭世的美感來,從前台小姐姐那頻頻投過來的眼神就可以看出端倪。

肖琅直接迎上去,關切地問:“你這是怎麼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杜晏聞言,終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害的。”

肖琅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卻是下意識道歉:“抱歉……”

杜晏揉揉太陽穴,這才從睡眠不足的恍惚狀態中清醒過來。

生魂離體之後發生的事情,肖琅一點也不知道,這是理所應當的。自己去怪罪眼前這個一無所知的人,也沒什麼必要。

他扯了扯嘴角,對肖琅露出一個微笑來:“就是有些不習慣,昨天晚上沒睡好而已。”

其餘人恰好走過來,也聽到了這句話。周恬說:“會不會是房間的問題?我昨天進這個房間總是覺得怪怪的,我覺得你今天最好還是換間房好了。”

杜晏看了她一眼,在電影中這個女孩子的感覺也是特彆的敏銳。

他搖了搖頭:“我就是有一點擇床而已。昨天晚上習慣了一晚,今天應該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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