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恐怖片噩夢(1 / 2)

杜晏見狀,揉揉額角輕輕歎了口氣。

現在這個情況倒也正常,肖琅畢竟是個完全沒接觸過天師玄門的普通人,這個法子有些類似於憑借意識操控自己的神魂,算是天師術法中比較高端的那類。

杜晏自己尚且做不到,他本來想著肖琅既然能自行生魂離體,那點撥一下應該也能回去,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肖琅倒是很緊張,有些小心翼翼:“要不我再試試?”

杜晏笑了笑:“算了,我們先去看看梁飛那邊怎麼樣了,說不定無意識之下你就順利回去了。”

杜晏和肖琅走到那具石棺麵前,梁飛倒是呼吸均勻,看起來應該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現在他和肖琅都出於魂魄狀態,接觸不到梁飛,也做到的隻是確定他的狀況。

見梁飛沒什麼大問題,杜晏便起身去看那具石棺,卻發現石棺的棺蓋已經被打開一半。

躺在石棺之內的是一具如同正在熟睡中的女屍,她生得一張芙蓉麵,柳葉眉,櫻桃口,膚色瑩白,正是兩百年前那位死去的範氏。

範氏死去之時,怨氣衝天化為厲鬼,隻要怨氣不散,她的屍身便不會腐爛。

在石棺的內壁上,也刻著重重法陣,範氏屍身的旁邊,散落著一些木牌。這些木牌的上麵的符文同井口巨石上的木牌一模一樣,不過在這種環境下,所有木牌都保存得很完好,能看得出是有年頭的物件,卻是一塊都沒有腐朽。

除此之外,就是幾截斷掉的繩子,從燒焦的接口看來,應該是不久前才被燒斷的。

範氏的雙手交握於腹前,雙手之中捧著的是一塊靈牌。靠近頭部放著的,正是那個裝著貨郎屍骸的小木盒。眼前的一切,都同現在暈倒在地的梁飛脫不了乾係。

梁飛闖入此地之後就把範氏身上的繩子燒掉,並且將靈牌和木盒放入了棺內,隨後也不知道那個厲鬼究竟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體或是怎麼樣,總之梁飛就倒在了石棺的麵前。

肖琅也湊到石棺麵前去看,反正更恐怖的情形都已經經曆過了,不過區區一具女屍,此時完全嚇不到他半分。

他湊過去的時候,想著反正現在也碰不到實物,就並沒有太注意自己的動作。於是,肖琅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石棺的棺蓋。

沒想到的是,他的手才接觸到棺蓋,那隻打開一半的棺蓋,就像是被巨力擊中一般,整個被推得掉落在地麵。

“……”杜晏有些無語地看著肖琅,這人的特殊體質,有時候還真的是大麻煩一個。通陰陽,所以即便是魂魄離體,也能碰觸到陽世間的東西。

肖琅連連擺手:“我沒用力,真的,就是輕輕一碰。”

此刻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範氏的屍身已經完全暴露出來。她穿的並非是壽衣,而是式樣最為簡單的粗布素色衣裳,渾身沒有任何首飾,但是從裙擺之下露出的腳上,穿的卻是那雙鮮紅的繡花鞋。

杜晏和肖琅的目光,同時停在了繡花鞋之上。這鞋子,就是當初範氏親手所繡,之後贈予小貨郎又被當成通奸證據的那雙。

在他們的目光之下,繡花鞋上的顏色似乎在蔓延開來,豔紅的顏色一路爬上的裙角再到腰帶,最終染上了衣襟。

如今,躺在石棺中的範氏完全像是披上了一襲嫁衣,除去發間沒有首飾外,看上去如同新嫁娘一般。

肖琅看了杜晏一眼,問:“這是什麼情況?”

杜晏眉頭緊皺,說:“不好,範氏怕是要擺脫這個封印,從石棺之中離開。她戾氣未消,在這個時間離開事情就麻煩了。”

兩人交談之際,隻見女屍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兩下,看起來像是要睜開眼睛的樣子。

杜晏也顧不上太多,如今他沒有身體,也就隻能強行調取魂魄之中的真火之氣,就算是會上傷身也沒有辦法。

杜晏捏了個法決,食指之上亮起金色光芒,隨後便點向範氏眉心,就著金色光芒開始在範氏額前畫下法陣。

範氏若是隻能以厲鬼狀態出現的話,即便是有肖琅這個特殊體質在,她也是無法離開這個村莊的,自然也是無法到外麵去禍害其他無辜的人。然而一旦她在自己身體之內醒來,那就能為所欲為,之後造成的麻煩就大了。

隨著範氏額頭之上的金色符陣漸漸成型,範氏的睫毛不再顫動,身上衣物的紅色也慢慢退去。

然而,就在此關鍵時刻,倒在石棺之前的梁飛卻突然跳了起來。他嘶吼著就要去抓杜晏的手,然而杜晏現在並非是實體,梁飛自然是一把抓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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