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的投資款下來這日,賀曉遠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戴誌文，通知了這個好消息。
戴誌文激動不已：“到了？真的？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去查一下。”
“謝謝，賀經理，真的太謝謝了。”
賀曉遠替戴誌文高興的同時自己也挺開心的,畢竟這意味著他的項目成功落地。
他沉穩地回複戴誌文道：“不用謝,都是我應該做的。”
客氣道：“這段時間辛苦了。”
戴誌文：“不辛苦，我們不辛苦，麻煩賀經理了才是真的。”
賀曉遠沒客氣來客氣去，說了點有用的：“那後麵你們就要加油了。”
戴誌文：“我們會好好做的。”
賀曉遠一如既往的真誠：“如果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我的,可以再聯係我。”
戴誌文：“真的嗎，太好了,謝謝賀經理,真的謝謝你。”
賀曉遠：“不用客氣。”
掛了電話,塵埃落定，賀曉遠隻覺一身輕鬆：好了,項目落地，搞定。
他從長廊回辦公室,招呼大家：“我項目ok了,晚上聚餐？”
大家：“好！”“恭喜小遠boss！”
在工位忙著的常北這時扭頭揶揄：“也就你了,一個芝麻大點的case忙了這麼久。”
言外之意，覺得賀曉遠有點得不償失、浪費時間。
賀曉遠不在意道：“積少成多，積小成大。我也不是你們,大項目也輪不到我。”
常北說著玩兒的，沒惡意，也就賀曉遠了,他才會這麼說。
常北寬慰：“確實，慢慢來吧，都是這麼過來的。”
又道：“你不比‘高材生’強多了，‘高材生’現在還給老薛拎包呢。”
這損的自然是秦乘飛。
賀曉遠：“高材生也有高材生的優勢好吧。”
常北：“我這兒最近有個活兒，跟我唄，我分你一半。”
賀曉遠：“什麼活兒？”
……
晚上，大家一起聚餐。
其實這麼小的活兒，落在其他boss手裡彆說不會做，就算做，項目落地了也未必會特意招大夥兒一起慶祝下。
賀曉遠其實是特意借此為由招大家一起聚一聚的，不為慶祝他項目落地，隻因為各路boss們平時都忙，辦公室很久沒熱鬨過了——常北的助理有天和幾個行政聊到這個，剛好被賀曉遠聽到了。
果然，一聚餐，辦公室眾人都活了，大家說說笑笑，十分熱鬨。
在這樣的熱鬨裡，賀曉遠趁空和陸琛發消息：【珍珍跟賀賀都喂了嗎。】
陸琛：【喂了。】
陸琛：【你問問我。】
賀曉遠：【你吃了嗎？】
陸琛：【在等你。】
賀曉遠彎唇：【你自己吃吧，我回去得很晚了。】
陸琛：【我去接你。】
賀曉遠：【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陸琛：【上次不是說想逛逛希南路嗎。】
賀曉遠：【今天？】
俞珣這時端著酒杯按著賀曉遠的肩膀在一旁的空位坐下了，賀曉遠暫時放下手機，抬起頭。
俞珣帶著酒意：“來，聊聊天。”
賀曉遠笑笑：“好啊，聊什麼。”
俞珣：“你知道同行裡麵，做我們這種活兒的，都是什麼出身麼。”
嗯？
俞珣：“早十年，互聯網發展最快的那會兒，那簡直就是各大投行精英的天下。那些人不是斯坦福出來的，沒在華爾街乾過，沒有投行背景，都不好意思遞名片。”
俞珣：“現在好多了，好項目該開發的都開發掉了，獨角獸也沒了，大家都開始沙子裡淘金子了。”
賀曉遠聽懂了，這還是在說他這次做的這個項目實在太小了。
賀曉遠拿自己的杯子和俞珣碰了碰：“俞總，我還早著呢。我也不是斯坦福出來的，沒在投行乾過。”
俞珣：“我就要誇你啊，你踏實多了，小case都能好好做，哪兒像那些精英啊，不是獨角獸都不放在眼裡。”
賀曉遠謙虛道：“也得謝謝公司，這種小活兒也給我審核通過了，錢也批了。”
俞珣一副“這我就得跟你說道說道”的神色：“你知道為什麼嗎。”
賀曉遠洗耳恭聽：“為什麼？”
桌對麵晃著酒杯的常北：“因為我們**oss是個慈善家唄。”
賀曉遠抬頭看過去。
俞珣應聲：“對！”
賀曉遠不解，眨眨眼：“為什麼這麼說？”
俞珣：“你想啊，得是多有前途的項目、多大體量的case，正常才可能接觸到思普，被這種互聯網大廠看中？怎麼也得有發光點、很多前途才可能，對吧？”
“要是沒幾千萬流水在賬上，大廠的精英們看得上？看不上，對吧。”
俞珣：“我們這兒不一樣，我們這兒是小活兒也批，為什麼？”
說著指了指天，“因為頂頭**oss願意給小公司機會。”
俞珣：“這種機會對小公司是非常重要的，有錢可能就活了，對思普呢？可有可無對吧。”
俞珣拍拍賀曉遠的肩膀：“所以我們私下才說大老板做慈善。”
常北舉杯：“有情懷。”
俞珣跟著舉杯：“有情懷。”
賀曉遠一下想到之前和陸琛聊為什麼砍掉秦乘飛那個項目時，陸琛的角度和陸琛思考的出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