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杏淡淡地“嗯”了。
紀瀾便往旁邊的兩個人身上一指:“那給我換兩個機靈的會說話的來。”
二人:“……”
們見恒杏看過來,急忙行禮,冤枉地表示們什麼都沒乾。
“就是因什麼都不乾,”紀瀾道,“問點什麼都不搭理我,我留你們是專門添堵用的嗎?”
二人:“……”
你剛才可不是這副嘴臉!
恒杏微微皺眉,把們帶出去問了問來龍去脈,覺得這事也不能怪門人,便折回去告訴紀瀾讓們後改。
紀瀾道:“那不行,讓我繼續對著們,每天能少吃半碗飯。”
恒杏無奈,暗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便給換了兩個人。
紀瀾這次滿意了,知道這兩個人必定被恒杏囑咐過,於是問起了山下的情況。
新來的兩個人果然沒有遲疑,講了起來。
這天起,紀瀾便在玄陽宗裡住下了。
身子弱,吃的東西尤其講究,那靈果飯菜讓已經築基的兩位門人都有些饞。紀瀾也不吝嗇,偶爾分享一下水果,關係便處得比較融洽。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
紀瀾這天午休完邁進書房,聽見魔界那邊又傳來了音,這次是個女音。
“我聽說你要找玄陽宗的麻煩,效果如何?”
紀瀾笑道:“你問得正是時候。”
那邊的人道:“什麼意思?”
紀瀾把書一本本攤開放好,掐了一個火屬的小法訣:“我決定燒我自,你們做好準備,馬上開始攻破封印。”
那邊的人道:“……嗯?”
兩位門人全被支開了,並沒有守在書房外,察覺到不對時,書房已經燒了起來。
們臉色一變,急忙趕了過來。
剛跑到花園,二人便見書房的門被撞開,黑衣少年一邊咳嗽一邊顛顛撞撞地跑出來,一下倒在了其中一個的懷裡。
“快……”紀瀾指著書房,“快救火。”
旁邊的人不用說,立刻衝了過去。
紀瀾急促地喘了口氣,一把抓住扶著的人的胳膊:“我……我不要緊,你也去,那裡麵有我偷偷帶出來的我父、父親留下的劄,就是它們突、突然燒起來了,去晚了就……就救不回來了……”
那人瞳孔一縮,心臟砰砰直跳。
紀子坤第一魔宗,的東西自然寶貴,自若能找到交上去,肯定大功一件。
囑咐:“那你彆亂跑啊。”
“我能跑去哪,”紀瀾道,“彆說了你快去,我……咳咳……我回房吃點藥。”
那人不再遲疑,扔下就走了。
紀瀾慢慢站直身,拿著趁對心神搖曳之際拽下來的腰牌,愉悅地出了小院。
經過觀察,這法陣靠腰牌就能自由出入。
成功通過法陣,按照這三天收集的情報,慢悠悠地上了附近的一座山。據說這山上的長老正在閉關,親傳弟子則出門辦事了,隻剩一群外門弟子在。
山上的弟子沒見過,也沒聽說過著火的事,見狀便禮貌地詢問:“不知道友怎麼稱呼,來這裡找誰?”
紀瀾客氣地回禮:“在下奉家師之命來給何長老送東西,家師說何長老這幾日便會出關,讓我過來。”
那弟子見能進們玄陽宗,又是一身的貴氣,雖說修低,但也沒敢小瞧,便笑著把人迎了進去,見要在小亭裡坐著賞景,給端了茶水點心。
紀瀾道謝,倒了一杯茶,享受地喝了起來。
恒杏這時正在焦爛額地找人。
陪著一起找的,有一群親傳弟子。
這些親傳弟子今日恰好碰見恒杏,閒聊時便問起了那位魔宗少主。
們也跟著參與了圍剿活,但當時都在遠處,得知發生了什麼事,紀瀾已被七星宗的人圍住了,們看得並不真切,便對有些好奇。
“我聽說把紀家那些人全賣了,這人怎麼,好相處嗎?”
恒杏想了想紀瀾這三天的表現,中肯地評價:“挺安靜的,除了來時表現過一點不滿,這幾天都沒怎麼折騰過。”
話音一落,收到了一張傳訊符。
對麵的人音都變了調,崩潰地表示書房失火,紀瀾趁機跑了,們在山下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
恒杏:“……”
親傳弟子們:“……”
恒杏弄清事情的經過,和親傳弟子們搜完一圈終於找上附近的山時,就見這位把們攪得雞犬不寧的主已經吃完了半盤葡萄。
紀瀾慢條斯理地擦著指上沾的果汁,對們微微一笑:“來了?”
一本正經地給了評價,“比我想象的慢了些。”
眾人:“……”
來這裡好像才三天吧?
們到底把一個什麼玩意兒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