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鈺瑾這一倒，直接把汐月給弄懵逼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這小夥子肯定又在作妖了，就像之前故意裝作自己膽子很小，還讓自己看電影的時候和他手牽手一樣。
但很快，汐月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封鈺瑾的神色看起來仿佛十分疲憊，麵色有些發白，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汐月突然想到前一夜，那陣持續了十分鐘的空間波動。
她記得傻蛋曾說過，為了綁定一個合適的宿主，需要耗費極大的精神力。
一來是因為綁定本身，二來也是因為他們隻能從大千世界外找尋宿主，而想要把一個靈魂從大千世界外帶入大千世界中，本身就是一件極其耗費精神力的事情。
這尚且隻是一個靈魂，倘若需要將許多個靈魂一同拉進來，需要消耗的精神力有多巨大可想而知。
既然封鈺瑾想讓自己在這個世界，完成從前那個世界沒完成的複仇，至少要把相關人員全都拉進來，這樣算來，少說也有六七個。
而且汐月並不知道除了這些人外，封鈺瑾是否還把更多人拉入這個世界。
這麼一想，汐月突然就沒那麼生氣了，封鈺瑾確實很任性，有時候就像不懂事的孩子一樣，但至少他本性純良，從來沒有做出過傷害自己的事情。
汐月甚至下意識地換位思考了一下，倘若她的心中也有一個無法替代和割舍的執念，她應該也會做出和封鈺瑾一樣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