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綿綿被吼得有點猝不及防，表情微微凝滯，甚至連哭都忘了。
吼過之後，陳父又有點後悔，稍微放軟語氣道：“綿綿，爸爸不是在怪你，但眼下的情況就是，我們已經得罪了林氏，如果不儘快取得林氏的諒解，整個陳家都會受到巨大影響。”
陳綿綿很想說禮服的事情明明是爸爸有錯在先，但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道：“我知道了，我再給姐姐打電話。”
第二通電話響了七八聲，汐月這才不緊不慢地接通：“想好自己錯在哪裡了？”
“想好了姐姐，”陳綿綿吸了吸鼻子，“之前是我不懂事，才會總惹姐姐生氣，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隻要姐姐能回來，以後我什麼都聽姐姐的。”
這話聽起來似乎確實已經很放低姿態了，但顯然不是汐月想聽到的答案。
“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啊，”汐月輕輕嘖了一聲，“你心裡很清楚我想聽到的是什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給不出讓我滿意的答案，後果就隻能由你自己承擔了。”
陳綿綿心頭咯噔一下，瞬間領會了汐月的真正目的。
她是想讓自己親口承認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但這怎麼可能呢？
當著陳父的麵，陳綿綿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那些事的，絕對不可能。
“姐姐你在說什麼？”陳綿綿穩住心神，故作不解地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聽到什麼，姐姐，你能不能把你要聽的內容告訴我？我一定按照你想聽的去說，好不好？”
“既然你到現在還是死性不改，那麼，接下來你所經曆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汐月對陳綿綿的反應絲毫不感到意外，像這種頂級白蓮花，怎麼可能輕易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