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Chapter43 毅力(1 / 2)

奸臣改造計 爾仙 12715 字 4個月前

第43章

最終局麵是,兩個男人在顧莘莘的強力扒拉下分開。

顧莘莘先是將謝栩請到了甜品架旁,要吃什麼,任君挑選,一切她請。

然後——

然後她就帶著徐清走了……走了……

場景如昨日重現,上一次在店鋪碰麵,顧莘莘也是撂下謝栩,拉著徐清走遠。這一次謝栩再度遠看兩人離去的身影,臉色……難以形容。

不過顧莘莘已經管不了謝栩的反應,她拉著徐清去了一品樓。

徐博士如願以償吃到了惦記多日的八寶鴨,嘴裡一邊傲嬌著就還可以,就那樣,一邊把一隻鴨子全吃光。

吃了中午還沒完,下午顧莘莘帶著他繼續吃,夜宵,小吃街,花式犒賞功臣。

蹲在小吃街門口,看著徐博士一臉饜足,顧莘莘想著即將落入口袋的銀兩,同樣一臉饜足。

——她即將再進賬一筆。

秋日乾燥,前些時間她皮膚乾得起皮,塗了古代的美容藥膏,效果甚微,她不禁懷念現代的化妝水、精華液。

這念頭一出,她立刻蹦出了靈感。現代那些護膚品配料添加了各種化學劑,過於複雜,要在古代造有難度。可不要緊,她可以製造最天然的護膚品啊!

她巴巴找到徐清,“你能不能生產純露跟精油?”

這類天然護膚品是從植物花瓣裡直接提取之物,徐清思索片刻,表示可以。

豈止可以,是壓根沒難度,比織布簡單多了,隻需蒸餾法即可萃取。而蒸餾屬於工藝裡最簡單的提取手段之一,在古代就有了,古人拿來釀酒,所以在未來人徐博士麵前,堪稱小兒科。

最大的問題反而是原料,這年代的農民為了生計,田地多種植糧食,尚未大規模種植花卉,顧莘莘花了好大精力才在附近某氣候溫暖潮濕的都城找到花田,引進為原料。

原料到手,摘選洗淨,倒入備好的機器,蒸餾機器所提煉的鮮花液體分彆流向兩個管道,汁液水的密度相對大,往下流,即為鮮花純露,油的密度小,往上走,即為精油。(現代鮮花精油提煉機器同此原理)

當第一批產品出來時,顧莘莘倍感驚喜,嘗試著用鮮花純露往臉上抹了幾天,補水效果明顯。再用精油泡泡澡,敷敷麵膜,更是渾身舒暢!

親身使用無虞,她很快批量加工,先以贈品的方式送店裡高定衣物的太太小姐們,反響不錯後,她才開始售賣。

尤其是精油,效果神奇,可用於肌膚補水美白,保濕抗皺,也能做熏香,放鬆精神,安撫情緒……麵膜方麵,可單水調和,也可與珍珠粉、藥粉、花瓣粉,一起混合,配出多樣化護膚品,至於熏香,更是改進了傳統燃燒固體香料的使用方式。

這一過程中,固然有守舊者拒絕嘗試,但擋不住更多愛美女性的歡心,京圈裡的顧客越來越多,縱然顧莘莘想多賣一些,可花田鮮花原料有限,隻能小批量生產,供給客戶有限,而這些人群,大多是成衣

店的高定顧客,哪怕她開出高價,也不愁賣。

顧莘莘賬上再添一筆錢,跟大麵積布匹買賣不能相比,但也夠顧莘莘數一陣子,顧莘莘就當它是一筆外快了。

當然,這是後話,眼下顧莘莘還激動於蒸餾機的發明成功。

看著徐清這大功臣,顧莘莘美滋滋帶他吃了午餐,繼續吃晚餐,再是夜宵……吃到徐清滿意而歸。

謝栩則回了培梁院。

一踏進學院,人人為之側目,揣測好奇。

這個叫謝栩的同窗,上午與那七分甜的掌櫃小表妹一道,在武場狠整學院小頭目王從勵,那王從勵從小被捧慣了,當眾受辱,氣得七竅生煙,待兩人走出學院後,立馬指揮自己的家丁糾結一幫打手,誓要百倍報複。

照說,指派那麼多人去,那二人定是被修理慘了,學院有良心未泯的學子為此擔憂,不想,謝栩安然無恙回來。

謝栩對周圍眼光恍若未見,平靜如初的踏入學院。怎樣走出去,就怎樣走回來。

過了學識樓便是寢舍,寢舍是一棟兩層朱紅牆配青瓦小樓,四周圍以茂密喬木與院牆,巧,王從勵就站在謝栩的必經之路上。

見了謝栩,王從勵捏緊手心,神情複雜。比起學子們的驚詫,他早就知曉自己派出的追兵大敗而歸,那兩人不僅毫發無損逃脫,還打傷了不少家丁。

王從勵震驚之餘,生出幾分緊張。

原本他是這麼想的,讓下屬將那兩人狠狠修理一頓,謝栩是本院學子,礙著夫子們在,他不敢做的太絕,飽打一頓,然後帶過來,讓他當眾從自己襠下爬過,讓他永生記得,這學院裡誰才是老大。

那女子就沒那好運了,那小娘皮伶牙俐齒,說話刀子似的,將她活抓來,羞辱一番,看她姿色尚可,去床榻上□□一番也成,再發賣到窯子裡去,讓她知道得罪他王小爺的代價!@無限好文,儘在()網

反正她一介小商賈,便是謝栩遠親又如何,謝栩自身都難保,還真能顧到她?

算盤打得好,結果,一個沒抓住,還傷了自己人。

看那謝栩好端端回來,也不知會否向夫子告狀。

王從勵為人跋扈,家裡卻有嚴父,若知道自己去學院沒好好進學,反惹事生非,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而學院夫子同樣嚴厲,萬一發怒,日後不舉薦自己入仕怎麼辦?

思及此處,王從勵更是惱恨謝栩,若不是他,哪會有這麼多麻煩!眼見對方走過來,他後槽牙都咬緊了。

他心裡盤算好了,若是謝栩上前興師問罪,他就說人不是自己派的,是彆人栽贓嫁禍,總之絕不承認。

沒想到,謝栩路過他,眼風瞧都不瞧他,徑直回到自己寢舍。

留下王從勵與其他學子麵麵相覷。

良久,王從勵恍悟,“哈,原來是紙老虎啊!這不聲不響的,是怕啊!都不敢上前找小爺我問問!”

“你們瞧,他連看我一眼都不敢,可不是怕嘛!

其他人臉色不一。

瞧那謝栩走來,竟然一聲不吭,竟是打算咽在心底的模樣,眾人隻能認為,謝栩可能是被那些打手嚇到了,雖然在武場氣勢洶洶,但他畢竟在京城無依無靠,等被打手們追殺才知道厲害,多半不敢找王從勵對峙了。

王從勵也是這般想的,方才的緊張一瞬變成大笑,“哈哈哈,老子還以為他有多狠呢,你看,吭都不吭。”

一群人也笑起來,看向謝栩遠去的身影。

謝栩不曾停下腳步,哪怕聽到那些言辭。

若是小書童在,肯定要冷哼,一群蠢貨,我們主子不是沒脾氣,相反,他脾氣大的很,但他越惱怒,便沉得住氣,今兒懶得追究,日後怕是一動手,你們全得翻倍還。

很遺憾小書童此刻不在。

這會,小書童正在寢舍裡,快急瘋了。

今日武場之事他起初不知曉,學院裡一般各位少爺主子們上課,不允許帶仆童,是以武場那會小書童並不在場,不然他拚了命也要護著主子!

一直等到下課,主子久久未歸,他才在彆家下人口中得知武場事件,再一聽說那王從勵極有可能要報複主子,更是膽戰心驚,想出去找主子,又不知去哪找。一直戰戰兢兢等到現在,主子可算回來了!

見主子進屋,他立馬迎上去,道:“少爺……”

看出他眼裡的惶恐,謝栩安撫道:“無事。”

小書童還是擔心,“可那王從勵……”

謝栩道:“我心裡有數。”

瞧主子風輕雲淡,小書童這才放下心。

片刻後,看見主子肩上的傷,小書童又緊張起來,追問受傷一事,得知加油君已幫主子敷藥包紮好,小書童舒了口氣,“幸虧有加油君!不然……”後麵話沒說。

不然主子一隻手,如何給自己上藥。

對此主子卻毫無感激之色,鼻腔短促地“哼”了一聲。

小書童暗想,咦,主子好像提這個名不太高興?

便問主子,今天跟加油君一起,都做了什麼。

主子又是一聲冷哼,不答,晚膳過後,擺起了棋陣。

謝栩最近迷上與自己對弈,小書童以為主子對棋起了興趣,結果發現主子是在練習,他占據黑白兩子,雙方不斷撕纏,又不斷突破,宛若兩軍交戰,智謀與奪取,布局與反布局,更像一種鍛煉思維的方式。

小書童看主子心情不快,不想提加油君,便轉而說其他的。

先是罵了王從勵好一會,然後扯上學院裡彆的瑣事——來這以後,謝栩與外界的連接,不少來自小書童。

謝栩冷臉寡言,小書童卻活潑外向,書院裡不少動態由小書童跟彆的仆童聊天得知,今晚小書童除開大罵王從勵及王從勵一黨外,還罵了某個世家小姐。

說是學院裡有個癡情公子,自幼喜歡某家小姐,那小姐先是跟他信誓旦旦非君不嫁,待公子差媒人上門說親,那小姐卻說變就變,竟愛上了其他少

年郎……那公子傷心到茶不思飯不想,瘦了一圈。

從前小書童碎碎念這些瑣碎,謝栩從不入耳,他不喜閒事,小書童知其習慣,但他想著此事在學院鬨到人儘皆知,主子同那公子畢竟是同窗,還是知曉一點好。

講完後,小書童感歎:“女人的心比海底針還難測,怎麼說變就變?”

謝栩目光一直落在棋局上,黑白交織的戰場,局勢千鈞一發,黑子即將攻破白子,先前小書童的碎碎念他不曾留心,便是在這一句後,他執棋的指尖一頓。

小書童歎氣:“前麵明明還說喜歡一個人,後頭就看上其他公子了?”

“啪”一聲響,謝栩不知想到什麼,手中棋子重重敲下。

原本好好的對弈,他眉頭凝起,竟因小書童的話想到今日某個跟旁人一起調笑的女人。

他手一推,將棋桌上研究大半時辰的棋局瞬間推亂,起身冷笑,“她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去,不纏著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