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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暉白好像隻在電影拍攝之初到過劇組, 然後因為忙起來誰也顧不上他,他就不怎麼來了,最近在寫《致命情人》的原著。

《致命情人》就是徐咪他們正在拍的這個, 最早徐咪看到劇本的時候片名還待定, 之後不知怎麼的就確定了這個。

導演說這是作家起的, 有一語雙關的意思,女主角對她男朋友、她男朋友對不幸遇害的女人們來說都是致命情人。

想到當初的罪無可恕, 這個務實的取名風格很嚴暉白了。

徐咪當時就不客氣嘲笑了他,說名字和取名的方式都有夠老土。嚴暉白本來也覺得還可以斟酌一下,聽到徐咪這番評價認為這名字沒準會不錯呢,竟然沒再猶豫的確定了……

對徐咪來說, 這也是一次吐血事件。

她真的經常忘記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被動,尤其是“逢賭必輸”這個,以前上綜藝或者玩遊戲的時候還能記得,平常她不會想,偏偏姓嚴的把她這屬性記得十分清楚,總會不經意的給徐咪來一下。

說遠了,總之嚴暉白埋頭搞了一段時間的創作,忽然有一天發現來監工順便替他做一些雜事的編輯都穿上了棉外套, 拿起手機一看――4th Dec

竟然十二月了。

他靜音的這段時間裡, 未接來電有三通,信息七八條,沒有徐咪的。

換個追求者來或許會很挫敗, 嚴暉白倒是還好,認識也挺長時間了他覺得自己應該還算了解對方, 在不工作的時候徐咪挺愛聊天,一旦進了片場, 她手機就是全天放在助理那兒,人寧可多看看劇本,沒事不會去拿那個。

觀眾看電影覺得有趣,拍戲其實挺累的,反正在起早貪黑趕戲的時候徐咪根本不想費時間去跟人閒聊,每天收工之後她就隻想好好泡個熱水澡,然後擁著被子睡一覺。

嚴暉白惡趣味雖多,在這方麵很識趣的。

加上距離產生美。

人和人之間是得保持一些距離,反正徐咪忙的時候他也讓自己忙,你趕戲我就趕稿,這種狀態他自己覺得還蠻不錯的。

然後就十二月了,大作家想起來,他們已經拍了那麼久,是不是快要進行到第二人格出現的部分了呢?就這天,她給徐咪留了個言。

[你們拍到哪兒了?]

助理姐姐替徐咪拿著手機,感覺忽然震了一下,屏幕亮起,上麵提示說微信那邊嚴暉白有消息來,內容當然不可見。

她耐心的等到這鏡頭拍完,導演說可以休息一會兒,才小跑過去把手機遞到徐咪跟前。

“嚴作家發消息來了,您現在看嗎?”

看啊。

徐咪解鎖一看,問進度的。

她說了一下今天在拍的內容,那邊很快又回過來:[是不是快到你第二人格的戲份了?]

――[一周後。]

[我去看看。]

――[……]

――[看熱鬨?]

[也可以理解為作家不放心親臨現場執導拍攝。]

――[……也可以?]

――[我覺得不用了。]

[截圖.jpg]

[但是導演覺得很有必要。]

徐咪:……

導演?

導演不就是你舔狗嗎???

不過嚴暉白還真做了件好事,諾伯托萊特最近拍得渾然忘我都快忘了他當初差點被嚇到奪門而出,想起來之後,人目光深邃的看向了徐咪在電影裡的男朋友。

馬修雖然不是很敏感的那種人,也沒遲鈍到被導演盯著看還一無所查。

最早他想假裝無事發生。

但那個目光存在感太強,想到一起拍了好幾十天的戲互相也很熟悉了,他鼓起勇氣走到導演那邊去,虛心求教:“請問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對?”

“沒有。”

“或者您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導演問他:“劇本完整的看過吧?”

“是的,翻來覆去看過很多遍,劇情我都爛熟於胸。”

“那很好,你知道我們很快就要拍到她第二人格登場,對這部分,有準備嗎?”

起初馬修沒聽懂,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明白了,因為最早的試鏡會沒有讓他們表演驚恐害怕垂死掙紮,導演或許是擔心他被綁架那段演得不真。

馬修說他私下練習過很多遍,對鏡子演的時候感覺還可以。

沒想到導演說:“我倒不是擔心你演技,你心態還可以吧?膽量應該不錯?確定沒心臟病?”

……

什麼意思?

總感覺這段談話怪怪的,馬修覺得自己快要觸摸到點了,又還隔了一層,沒想透。

本來他要是直接問導演就能搞明白。但職場裡就是沒少有這種聽得雲裡霧裡又不好意思直接問的家夥。這次倒不見得是壞事情,至少他沒提前迎來心理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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