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求仙問道的狀元郎(2 / 2)

方十隻知道他家公子,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種種武功招式如數家珍,經史典籍也都是信手拈來。

京中那些被誇耀的名門公子,才子俊傑,在方十看來,一個也都比不上他家公子。

外麵那些都是愚昧之人,一無所知。

過去這麼久了,還說他家公子為個求仙問道癡傻了。

方十知道,那都是那些被公子拒了婚事的人家故意敗壞他家公子的名聲。

也就他家公子也根本不在乎外邊的謠言,也不準他隨便動手,對自家公子的崇拜程度幾乎滿值的方十心中憤憤想道。

但對上公子的問話,就什麼都忘了,認真濡慕地回答了。

蕭函讓他演練了一遍前幾日教他的閉穴絕手,清風流雲十三劍,雁回輕功絕技,名字是蕭函隨口取的,過去叫什麼名字,蕭函哪記得那麼多,而且被她看過後也不知變過幾個樣子。

又指點了幾處不甚圓滿的地方後,才打發方十去做飯。

除了武功讀書,方十的廚藝也被教了出來,雖然蕭函也就動動口而已,好在方十資質不夠,勤奮踏實能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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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館閣的工作枯燥且毫無儘頭,也很少有什麼重要大事任務,自然也沒有什麼出頭的機會,籍籍無名埋頭於書卷之中,在這館閣間來來回回走動的微末小官,說不定日後也是皓首窮經的結局。

導致的結果就是上官散漫,下麵的小官就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日常地當鹹魚。

但鹹魚也會懂得自娛其樂,比如,“令棠兄。”一個青衣官員捧著兩個茶盒和一整套茶具,笑容燦爛,“來嘗嘗,這是我新得的好茶。”

蕭函在這館閣裡也有一二交往的好友,比如這位嗜茶的同僚溫良羽,為人純善,也不擅長鑽營,而且他父親過去也是館閣中的校書,可以說是子承父職了,對這顯得枯燥漫長的工作也挺習慣的,也不那麼看重升遷。

蕭函幾乎一入館閣就表現出來的明晃晃的不慕名利,沒人有意結交攀附拉攏,但與他為難的人也沒有。

“是東夷山的雨前鶴針。”輕抿了一口茶後,蕭函便道出了茶名。

此茶不算名貴,但卻難得。

溫良羽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得意道,“我上月在東夷山上守整整半天,才等到最好時節的雨前鶴針。”

蕭函微挑眉,“你不是說你族中有長輩大壽,所以和崔大人請假的麼。”

溫良羽頓時知道自己失言,“你可千萬彆說漏了,否則我少不了挨崔大人一頓斥責。”

蕭函笑而不語。

其實藏書館閣職務清閒,偶爾請個假,也沒什麼,溫良羽也隻是為了自己的小小愛好找了個托詞而已。

蕭函與他們相處和諧,但諸多的交際來往也隻限於這館閣間,偶爾下值,同僚邀請蕭函去酒樓雅集時,都是遭到婉拒。

溫良羽等人也覺得他過得也太過孤寂清冷了些,但也佩服他能持之以恒,不改其誌向。

“我才剛回來,就聽說回京述職的婁將軍他的女兒看中你,還讓人去提親。”溫良羽臉上掛著不是豔羨,而是滿滿的同情。

畢竟若是方令棠應下,那自然是一樁美事值得高興,但結果和過去幾次都沒有區彆,無非是又得罪了一位罷了。

氤氳茶香霧氣中,蕭函左手撐著下頜,漫不經心道,“我早已說過,我誌於道,不願娶妻。”

溫良羽看著他那令人嫉妒的好樣貌,還有清淡雋永如水的翩翩君子氣質。

也不怪能引得那些名門千金對他一見傾心了。

但這婚事不成就敗壞名聲,也太沒風度了。

誰沒點癖好啊,溫良羽愛茶,他們的頂頭上司崔大人愛看蹴鞠,還時常和另外幾個館閣的大人組織蹴鞠賽呢,方令棠,不就是對神仙鬼怪癡迷了些麼。

溫良羽為他大為不值。

凡是真正見過方令棠,或是與之相處過的人,都知道他卻非傳言中那般。

究其被傳言所惑的緣由,無非是世人追求功名顯貴,明明有大好機會卻另走他路的方令棠,也就顯得格格不入,遭人排斥了。

這也是為何流言不散,蕭函也沒有特意去辯駁的緣故。

蕭函沒想去隨波逐流,也不需要為他人改變自己的行事作風。

至於那些心胸狹隘,僅僅因為他們有意招蕭函為婿,而故意打壓,散播流言的官員。

在黃粱一夢中,大多或遭遇大禍,或貶謫困窘,生死浮沉,有些甚至即將到來。

在知道他們以及家族日後下場後,蕭函也更沒什麼對付他們的興趣。

方十以為他家公子是太過仁善,但蕭函看他們也如同秋後的螞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