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奸妃當道(2 / 2)

蕭妃笑著解釋道,“陳家雖普通,也不止是現在,就算是過去,在京中名聲也大的很。以前命婦官眷入宮的時候,臣妾還經常聽她們說起。”

在一片瓦砸下來都是三公六爵的京城,區區四品閒職官,有什麼能耐名聲偌大,還傳到了後宮。

不用蕭妃說,皇帝心裡也清楚,不就是有兩門好姻親麼。

陳家受的厚待已經夠多了,如今還敢收受賄賂,包攬訴訟,頓時陳家在他眼中落下了不知滿足的印象。

無論有多好的姻親,再大也大不過律法,

皇帝本就打算按律處置,現在想想,哪怕鎮武侯或是韓愛卿再進宮來求情,也不能輕饒了。

蕭妃笑笑不再多說,事了拂衣去。

至於外麵為何那麼多人議論,自然是她吩咐宮外的眼線將此事傳得人儘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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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函想了想,決定聽二姐的話,連國子監都暫時請假了,以免被誤傷。

根本就沒有需要她的地方。

鎮武侯府不愧是屹立四代不倒的勳貴家族,短短兩日查到的比大理寺還清楚,也發現了一些痕跡,有人故意下套,或者說引誘朱氏收受賄賂,包攬訴訟。

而背後之人竟有可能是宮中的蕭妃。

不過可惜,儘管找到一些證據,但朱氏收受賄賂,包攬訴訟卻是真的,不容置疑。

唐宛月在侯府哭得家人都心碎了,她可是聽說了,要是這罪一落實,她夫君身上的功名都要革去。唐宛月愛極了陳家二郎,哪裡舍得。

就算侯府的人勸她說,日後讓陳徽不做文官,轉而投身軍隊,有鎮武侯府在,還怕做不了官麼。

鎮武侯心疼孫女,拿著證據進宮求見,卻被皇帝的心腹內侍直接告知,“陛下說了,若侯爺是為陳道一案所來,那就不必見了。”

唐雄急了道,“我這次是有證據的。”他還要問問他的親家是怎麼得罪了蕭妃娘娘,特意挖坑設計。

內侍慢條斯理道,“陛下還說了,侯爺莫要再耍賴了,您說的話在陛下那早就不算數了,這案子就聽大理寺如何判。”

鎮武侯就是再牛氣,也不能擅闖皇宮。

至於大理寺那邊,自然是如實宣判,呈上了折子。皇帝直接朱筆準了大理寺的判決。

見到大理寺的人登門,朱氏直接暈厥過去了,但這也沒阻止得了她和陳父被下了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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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函用完了早膳,在書房作畫,管家忽然來報,說有一位客人登門。

來的人有些意外,但結合如今情況,也在情理之中,是韓瑾瑜。

鎮武侯府那邊既然查到了此事有蕭妃的影子,自然也會告訴韓瑾瑜一聲。

相比起鎮武侯府百思不得其解,陳家是如何得罪了陛下的寵妃,韓瑾瑜早就有在查蕭妃,在她還是蕭昭儀時。在和鎮武侯聯手後,很快就查出了蕭妃的真正來曆。

蕭妃名蕭若喬,曾有一姐蕭若蘭,與陳家嫡次子訂下婚約。

查到這基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陳家二郎陳徽娶的是唐家姑娘,自然沒有履行婚約。

韓瑾瑜得知時也很驚訝,原來是那個蕭家,恍惚中也有一絲絲印象。

當時也實屬陰差陽錯,唐家姑娘對陳徽一見傾心,鎮武侯府的人又流氓霸道,直接將人捉去,當場拜堂成親,生米煮成熟飯。

韓瑾瑜也聽說小舅子是訂了親的,但那般情形也實屬無奈。

“我並不知曉蕭姑娘自儘的事。”韓瑾瑜心中的愧疚是真的,那時他遠在京城,隻顧得及參加陳二郎和唐姑娘的婚禮,之後也是直接留任京中,甚少回鄉。

也就不知一位姑娘竟然被流言所迫,自儘身亡。

韓瑾瑜今日來此,既是為了證實蕭妃對陳家的仇怨,也是為了道歉的。

蕭函看著他,冷聲道,“若是你知曉,你會怎麼做?”

韓瑾瑜一怔,他能怎麼做,難道讓陳家硬推了鎮武侯的親事麼?當時他所想的也是認為陳徽悔婚有違道義,但鎮武侯這門親事卻對陳徽的仕途大有幫助。

再者,這是鎮武侯府和陳家的事,他作為晚輩又怎好插手。

蕭函看出韓瑾瑜心中的掙紮,輕笑道,“我聽聞陳家二郎是有韓大人教導,才過了縣試,省試的。”再明顯不過了,不然陳徽為官後一直沒什麼作為,要不是嶽家提攜,怎麼可能如此順風順水。

“確有此事。”韓瑾瑜苦笑道。

“那我倒是想問一句,”蕭函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你教他詩書禮易,就是讓他背棄婚約,不仁不義?”

此言令韓瑾瑜臉色一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