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 小灶(2 / 2)

夏瑞澤連連表示讚同,並深以為這一天並不一定會太遠。

之前前期時間最久的就是上個魔法任務世界了,先給了他們十天純粹的學習時間才將他們投放到戰場

這次他們進入任務世界已經有一個月,但係統除了偶爾跳出物品介紹外,不曾發布過任何任務要求,似乎這是一個完全自由的世界,供他們隨意探索。

時間一長,他們也不再糾結於此。

畢竟修仙世界是金書區的任務,不一定完全遵照先前的任務經驗,但可以肯定的是,無形中有隻大手自會推動他們與危險接觸。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在此之前儘可能提升實力,做好更完善的準備。

兩人快速交換著各自收集到的信息,麵上則是一切如常的吃飯,侍立在旁邊的吳圍對兩人之間發生的對話毫無察覺。

不過兩人也僅僅停留在交換信息而已,並不會讓這些雜事占據他們太多的精力,吃完午飯就立刻投入專注地修煉中。

月考之後的第二天是符籙課,夏瑞澤和程懷潛並沒有參加上午的課,而是提前吃過午飯,然後前往講道院旁邊等候。

吳圍倒是自行去上課了,前一天他問過夏瑞澤和程懷潛,兩人都表示不需要他隨身陪著,他想去上課就上課,想修煉就自行修煉,都可以。

夏瑞澤和程懷潛一向顯眼,且他們常坐的位置其他人都默契地不去占,課程一開始,不少人就注意到兩人缺席了。

李順塵有些鬱悶,他出房間的時候看到夏程兩人的房間房門緊閉,毫無動靜,還以為他們先一步來上課了,原來並沒有,不會是沉浸在修煉中錯過時間了吧?

年輕弟子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心中的困惑最終是由符籙課宋仙長親自解答的,隻聽宋仙長語帶驕傲地說:

“你們這些小家夥們,還是要繼續努力修煉啊。如果哪一天你們能像人家一樣優秀,仙長們也是可以單獨給你們授課的嘛。”

宋仙長自顧自說完這話,剛開始並沒有人反應過來,都在腦海中思量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到有人注意到宋仙長剛剛是從夏瑞澤和程懷潛常坐的位置旁走過的,再看看那兩個空蕩蕩的位置,突然領悟到什麼,頓時瞪大了眼睛。

太過震驚的年輕弟子們甚至顧不得宋仙長還在人群中巡視,就開始與周圍的人交頭接耳起來。

“宋仙長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夏、程兩位師兄沒來!仙長們單獨授課!連起來的話意思就是……”

“天呐,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什麼那麼大!那兩個人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

坐在仆從群中

的吳圍聽到旁邊有相熟的人問他:

“吳圍,宋仙長的意思不會是、不會是說夏程兩位師兄以後不跟我們一起上課,而是由仙長們單獨授課吧?”

此話一問出口,吳圍頓時感覺周圍的人瞬間全部看了過來,直看得他心驚肉跳。

吳圍想著宋仙長都親口說了,這消息已經傳開了,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點點頭承認了。

頓時,講道院中一陣喧嘩。

在練習畫符的弟子們身旁

巡看的宋豐魚仙長聽著小家夥們的驚呼聲、議論聲,縱容地裝作沒聽見,臉上仍然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模樣。

午時一到,等候在講道院外的夏瑞澤和程懷潛就看到宋豐魚仙長從講道院中飛了出來,笑眯眯地對著兩人拋出一把黃銅質感的水壺。

這水壺迎風見長,等飛到夏瑞澤和程懷潛身前時,已經有一米多高、兩米直徑了。--

“坐上去吧,我這把壺很穩的。”

宋仙長樂嗬嗬地說,眼中帶著對兩位天才弟子的喜愛。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體驗單獨教授天才弟子的感覺了。那肯定是與教授院中那些駑鈍弟子完全不同的體驗。

夏瑞澤和程懷潛躍上水壺,在水壺的壺蓋上坐坐好,然後就看到水壺穩穩地飛了起來,跟在宋仙長身後向著遠處的群山飛去。

這種體驗真是有趣,夏瑞澤和程懷潛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出門較快的弟子看到了三人飛遠的背影,愣在原地,這消息立刻傳遍了整個講道院。

水壺再次落下時,落在一片種滿了粉色花樹的花林中,先前坐著水壺飛在高空的夏瑞澤和程懷潛遠遠地就一眼看到了這座滿是粉色花樹的山峰,沒想到正是宋豐魚仙長的。

花樹中央有一座精致的涼亭,宋豐魚將夏瑞澤和程懷潛帶入涼亭中,讓兩人在玉桌旁坐下,準備在此授課。

“你們不用緊張,不要著急,你們年齡還小,正是充滿活力的時候,我就不行了,我已經老了,就當是讓你們兩個小家夥來陪陪我這個老人家,哈哈哈……”

宋豐魚仙長坐在兩人對麵,揮手擺出了一套茶具,泡了一壺靈茶,手指一動就將其中兩杯靈茶推到夏瑞澤和程懷潛麵前,笑眯眯地邀請兩人喝茶。

夏瑞澤和程懷潛看著宋仙長頂著中年人的麵孔說自己老了,就算已經知道修仙人士非常長壽,隻看外表不能確定真實年齡,但對此還不太熟悉的兩人還是覺得很有違和感,不過這些雜念都在一口靈茶入口後全部消散。

醇香濃鬱的靈茶入口就直接融入丹田的靈力中,甚至比靈力還要純淨,竟有淨化靈力的效果。

除此之外,仿佛全身無數毛孔都散開了,天地之間的靈氣直接通過毛孔進入身體,雖然沒有進入丹田凝成靈力,但是散布在身體中滋養著皮肉筋骨。

渾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夏瑞澤和程懷潛都想懶洋洋地打個哈欠,然後在陽光下花林中抱在一起睡個午覺了。

好在理智還在,知道現在是要上課的,他們端起精致的玉質茶杯又喝了一口,繼續體悟靈茶的效果。

可惜的是,精致小巧的茶杯中一共就隻有三口靈茶,夏瑞澤和程懷潛喝完之後,花了一段時間消化靈茶的效果,隨後睜開眼,滿懷期待地看向宋豐魚仙長。

“哈哈哈,你們這兩個小鬼機靈,這東西雖好,但你們現在還不能多喝,這三口就夠你們消化半天的了,好了,來吧,你們畫符,讓我看看你們目前的進度。”</p宋豐魚暢快地笑著,搖搖頭,手指一彈,一套符紙、朱砂和毛筆就擺在夏瑞澤和程懷潛麵前,調皮的毛筆還各自敲了敲夏瑞澤和程懷潛的腦袋。

夏瑞澤笑著摸摸額頭,上次符籙課宋仙長送的那遝符紙還真被他們用完了,宋仙長真是大好人,這就又送了一遝。

當下屏息凝神用毛筆沾滿朱砂在符紙上畫起了符籙,一氣嗬成地連畫清塵訣、輕身訣、清心訣、繩訣、觀器訣五張符籙,每張都是成品。

然後夏瑞澤不好意思地衝宋仙長笑笑,“盾訣的法訣我還掌握的不是特彆好,所以符籙也沒辦法畫出來。最近的精力主要放在攻克禦器決上,有點難度,進度比較慢。”話語間頗有些羞愧的意思。

宋豐魚往嘴裡送靈茶的手卻頓時停住了,再看看一旁同樣畫出五張成品符籙後停筆坐直的程懷潛,心中簡直是雙倍震驚。--

現在的外門弟子都能入門一個月畫出五種符籙了嗎?是他太老跟不上時代了?在此之前,他親眼見識過在符籙一道最天才的一位也不過是入門一個月穩定畫成功一種符籙而已……

彆看一種與五種之間隻是數量的差異,似乎堆積數字即可,實際上每新掌握一種符籙都需要付出大量的心血……額,至少在他的認知中是這樣的,至於麵前這兩個小家夥是不是這樣,他現在就真的不好說了……

此時的宋豐魚無比的後悔,後悔他提議給這兩個小家夥開小灶還是太晚了點!真該從入門起就給他們單獨授課,說不定他們如今的成就還不止如此!

青陽宗培養年輕弟子的製度已經夠完善了,宋豐魚之前也一直認為其他門派在這方麵是比不上青陽宗的,但現在他突然意識到,在絕世天才麵前這種製度還是死板了一些。

好在他慧眼識人,及時發現這兩個小家夥的無窮潛力,沒把人繼續耽誤下去。

繁雜的思慮在極短的時間內劃過宋豐魚的腦海,又全被他收斂起來,表現在外就是他往嘴裡送茶的手輕微地停頓之後動作繼續,接著就聽到宋仙長雲淡風輕地說:

“很不錯,那我就可以教你們一些深入的東西了……”

接下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內,夏瑞澤和程懷潛隻覺得他們收獲了先前三節大課才能收獲的內容。

三人全都是才思敏捷之輩,互相之間交流速度極快,夏瑞澤和程懷潛天資聰穎,具備舉一反三、觸類旁通的能力,宋豐魚教起來隻感覺行雲流水一般的輕鬆自如,這老師當得極為暢快

到最後不得不停止授課是因為宋仙長發覺以夏瑞澤和程懷潛如今的修煉境界,不宜再灌輸更多新的內容了,隻好叮囑他們回去之後自行多加練習。

不過看著兩個卷走了他一打符紙、一桶朱砂的年輕人,宋豐魚仙長覺得,下次上課的時候這個問題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至於隨手送出去的物資嘛,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毛毛雨,總不能讓兩個小家夥繼續把符紙正反麵都用了呀,那也太磕磣了點。</暢快至極的授課結束,目送兩個小家夥的身影消失在重重疊疊的花樹後,宋豐魚隨意挑了一棵順眼的花樹,愜意地躺在樹乾上,眼睛透過粉嫩柔美的花朵看向天空不知名處。

宋豐魚定定看了半響,突然翻手取出一葫蘆靈酒,閉眼抬手往嘴裡一倒,即使灑出許多也不在意,他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笑意,喃喃自語道:

“若是當年你也能得到最好的教導……”

聲音漸不可聞,宋豐魚陷入了沉睡,隻有睡夢中能見到想見的人,再次睜眼大概就是下次上課之時了吧。

———

仙長們單獨開小灶千好萬好,唯有一點讓人煩惱,那就是需要在山間爬上爬下。

眾位授課的仙長都是金丹期乃至元嬰期的大能,都擁有各自的山頭,他們的院落建在各自的山頭上,這一點就苦了夏瑞澤和程懷潛,上完課的他們要自己下山再回到外門所在的青陽山。

按照吳圍幫他們打聽來的路線,這之間的路程,近一點大概要半個小時,遠一點可能要兩個多小時。

好在兩人從來不是死板的人,一邊向著山下走去,一邊交流著這節符籙課的收獲。

宋豐魚仙長似乎格外偏愛粉色的花樹,一眼望過去,整座山頭一片粉白色,實在是美不勝收的景象,在花樹中穿行,兩人身上仿佛也帶上了香氣。

心情很好的夏瑞澤和程懷潛討論完課程內容後,乾脆邊走路邊練習法訣。

夏瑞澤和程懷潛各自得到的武器功法最近又解鎖了一部分內容,介紹了一個名為“禦器訣”的法訣。

禦器訣可以說是修仙世界器修操控武器最基礎的法訣,非常重要、難度也非常大。兩人自行揣摩了數天才勉強能施放出來禦器訣。

走在花樹之間的石板小徑上,兩人不斷對著自己的武器施放禦器訣。

因為掌握得不夠熟練,不是每次施放法訣都能成功。

法訣失敗武器自然毫無反饋,可就算是成功施放了禦器訣,他們的武器最多也不過是給予輕微晃動的反饋罷了。

好在玉簡中介紹過練習禦器訣各個階段的不同表現,兩人心中期待順暢施展禦器訣的那一天,格外耐心地不斷練習,試圖快速度過這一階段。

夏瑞澤和程懷潛不斷施放禦器訣,又不斷反思討論、與功法玉簡上的內容印證,不斷加深對禦器訣的了解。

練著練著,兩人的靈力消耗完了,乾脆隨意找了一處空地坐下來開始修煉心法恢複靈力。

好在整個青陽宗門派範圍內都設了陣法,保護年輕弟子的性命,山間的小動物或好奇或無視夏瑞澤和程懷潛弄出的動靜,總之攻擊行為是沒有的。

就這樣,兩人完全不急著趕路,走走停停,練習、修煉循環著來,臨近晚飯時才終於回到外門弟子所在區域。

自行找到大廚房吃過熱乎乎的晚餐,兩人談笑著走進院落,因為自我感覺一下午收獲頗豐,兩人的心情都很愉悅。

可是,另一邊等了他們一</p下午的人心情就不那麼愉悅了。

自從符籙課上得知仙長給夏瑞澤和程懷潛單獨上課的消息後,不少外門弟子就重新對夏瑞澤和程懷潛充滿了興趣。

從中午開始,就不斷有好奇的人前來夏瑞澤和程懷潛所住的院落試圖打探消息,隻是令他們失望的是,次次來次次都不見人影。

等得時間久了,一些人的心情就開始煩躁了。

以至於終於看到夏瑞澤和程懷潛的身影時,立刻有人跳起來大聲質問道:“你們怎麼才回來!你們跑哪裡去了?”

被打斷交流的夏瑞澤冷淡地掃了一眼說話的人和他身旁看熱鬨的其他弟子,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走回了房間。

稍稍落後一步的程懷潛對著叫囂的人冷笑一聲,反問道:“關你何事?”

說完“啪”的一把把房門關上了。--

留下滿院表情呆愣的年輕弟子。

“這、這、這兩人的脾氣好大啊!我們招他們、惹他們了?乾嘛對我們陰陽怪氣的?怪不得他們會和皇甫師兄鬨矛盾,什麼莫名奇妙的性格!”

被懟了一句當眾下了麵子的年輕弟子呆愣半響才反應過來,頓時滿腹委屈地抱怨道,說完看向其他人,試圖拉攏同盟一起抱怨。

可其他人卻眼神怪異地看著他,甚至有人下意識地起身遠離了他,一位被他一把抓住胳膊的年輕弟子沒辦法,隻好皺皺眉勸道:

“黃師兄,我們是來向兩位師兄請教的,不是來找茬吵架的,請你控製一下你的脾氣和行為!”

“嗬嗬,我現在算是知道先前為什麼會傳那位姓皇甫的一見麵就被兩位師兄厭棄了,真是我小看了天下人,竟然還真有人一開口就能讓人厭惡的,真是醜人多作怪!

現在好了,你一句話惹惱了兩位師兄,師兄根本不會想看見我們了,也不可能願意回答我們的問題。真是後悔讓一些披著皮內裡不知道是什麼鬼的東西湊了進來,簡直丟人!”

另一位外門弟子則直接嘲諷了一番那位黃姓師兄,隨後甩袖率先離開了。

不少人看看夏瑞澤和程懷潛緊閉的房門,再看看一院子茫然無措的人,知曉今日事不可為,隻好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

這都算什麼事啊,原本正好好地討論著要向夏程兩位師兄請教什麼問題呢,結果好不容易等回來的人一見麵就被激怒了,連累他們這一下午的時間都白浪費了。

逐漸散去的年輕弟子中有人埋怨黃師兄說話太過不客氣,自然也有人在心中埋怨夏瑞澤和程懷潛為人太過驕傲,本不是什麼大事,他們非得上綱上線好像怎麼著他們了一樣,唉,實在難以討好。

那位最先跳出來的黃師兄見周圍的人都走空了,沒有人附和他,心虛之下也不敢一個人在夏瑞澤和程懷潛的院落中做什麼,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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