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窩在柔軟的單人沙發裡,雙腿架在旁邊的扶手上,時不時晃蕩著。
她的腿型很完美,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藝術品,裙擺隨著動作,略略往下滑了些,堪堪遮住大腿。
全身上下,都帶著某種說不上來的撩人味道。
讓他的視線無處安放。
“我等你們一起。”
席星隻好轉過臉,目光遠遠的落在玻璃窗外。
天色漸漸暗了,空中似乎飄下來一兩個細小的白點,慢慢地,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
雪花紛紛揚揚,很快掛滿了樹梢,也在屋簷上鋪上了薄薄的一層銀白。
“黎嬌嬌,”席星提醒,“下雪了。”
“真的嗎!”聽見這番話,黎月恒一下子激動地從沙發上蹦躂起來,噔噔噔跑到窗邊。
臨城氣溫從來沒低於過零下,也不會下雪。
活了十多年,黎月恒見過雪的次數屈指可數,也隻有父母帶她到彆的城市或國家度假旅遊時,才能目睹一二。
席星也起身,走到她身側。
玻璃窗上映出他們兩個的身影,挨得很近,仿佛很親密一般,少年垂了垂眸,伸手,掌心貼上玻璃,冰涼的觸感。
那塊玻璃的位置,正好對應少女明豔的容顏。
“球球,我想去堆雪人。”黎月恒側過頭,雙手捧著臉,淺棕色的眸子眨巴眨巴,難得跟他撒回嬌,“我還沒堆過雪人呢,你陪我去好不好?”
之前因為身體不好,黎父黎母從來不肯讓她出去玩雪,隻能在室內眼巴巴地瞧著。
少年眸光微微閃了閃,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堆過的。”
黎月恒睜大眼睛:“什麼時候?!”
她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呢。
“三年前。”席星說,“你自己在家拿刨冰機做了個小雪人,還讓我去看,最後把它藏進了冰箱。”
雖然第二天就化了。
“……”
這種黑曆史被翻出來,簡直羞恥到無以複加。
黎月恒氣哼哼道:“那個怎麼能算是雪人呢!”
席星:“行吧,冰人。”
“……”
“我不管,我就要去堆,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黎月恒的小姐脾氣也上來了,頭一扭,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抬腳就要往屋外走。
席星歎了口氣。
伸出手,抓住少女的領子,就這麼把她拎了回來。
“喂,喂你乾嘛,你放開我——”
黎月恒一直在掙紮,四肢都在亂動。
少年低低嗤了一聲,手順勢往下一摁,把她按回了沙發上坐好,低下頭,垂眼看她。
“現在就這麼點兒雪,你打算怎麼堆?準備再堆一個迷你版的出來,嗯?”
黎月恒:“……”
見她終於消停了,席星鬆開手,朝窗外看了看:“等明天早上,我陪你去堆。”
-
黎月恒性子比較急,等不到明早,深夜十一點,她全副武裝完畢,跑到七樓敲響了席星的房門。
中途經過黎母房間門口時,還小心翼翼放輕了腳步,生怕驚動了她。
來開門的又是上次那個金發碧眼的小帥哥。
他的名字叫歐文,十七歲,性格外向又熱情,尤其是麵對美女的時候。
看見門外站著的是黎月恒,他笑了笑,用英語說:“又是來找席的?他已經睡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幫你。”
黎月恒也朝他微笑:“我需要你幫我叫醒他。”
歐文攤了攤手,遺憾地說道:“噢,好吧,沒問題。”然後轉身進了屋。
但是不到兩秒鐘,他又轉了個身,折返回來,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帶著幾分為難:“很抱歉……可能還是需要你親自來。”
黎月恒揚起眉。
席星說不上有起床氣,但確實也不喜歡睡著時被人吵醒,否則醒來時那眼神簡直能殺人。
看來這位小兄弟是經曆過了。
房間內隻開了床邊的落地台燈,暖黃的光線籠下來,少年側躺在床上,五官輪廓很深,眼眸闔著,睫毛又密又長,如同鴉羽一般。
黎月恒沒忍住拿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睫毛。
少年眉心微蹙。
“球球,醒醒……”黎月恒蹲在床邊,掌心虛虛放在他耳邊,小聲喊道。
因為是說悄悄話的姿勢,她臉湊得很近,話語剛落,少年的身體倏地一動,翻了個身,嘴唇從她左邊臉頰上擦過去。
猝不及防地,親到了她的嘴角。
黎月恒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唇很軟,有些涼,貼在她肌膚上時,卻仿佛有團火在燒。滾燙的,從裡往外,像是血液在沸騰。
她急急往後仰,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因為過於慌亂,腳底重心不穩,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這個時候,席星也睜開了眼。
因為剛剛蘇醒,他眼底還帶著幾分惺忪,如同蒙著一層霧氣,顯得那雙黑眸愈發的幽深。
少女略微狼狽地坐在地上,疼得直嗚咽,長長的頭發披散,半遮過精致的麵容,隱約可見臉上那團可疑的紅暈。
“你怎麼在這?”席星坐起身,睡衣的領口往下垂了垂,露出瘦削的鎖骨。
“……”
黎月恒不僅不吭聲,連頭也不抬。
少年的神情是一貫的淡漠,帶著幾分困倦和茫然,似乎是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
見歐文也站在一旁,他抬了抬眼,投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因為視角問題,歐文隻能看見背麵,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