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13)(2 / 2)

顧無憂的馬兒瘋了的事,很快就在圍場裡傳開了。

京逾白剛才眼見李欽遠跟上去,原本也想跟著一道上去,後來想了想還是找了侍從去跟定國公說了此事,這會他在半路碰到急著尋人的長平公主,便也同人說了一聲。

“什麼?”

長平臉色一白,看著京逾白,身形搖搖欲墜,“你,你說表姐的馬兒瘋了?”

京逾白點點頭,他同人離得近,見她身形晃動便不動聲色扶了一把,待人坐穩後便收回手,語氣溫和地說道:“公主不必擔心,魏國公已經跟過去了,想來不會有事。”

“不行,我得去看看。”

長平說完就急匆匆打馬往前去。

留在後頭的京逾白見她這幅風風火火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到底也跟了過去。

……

趙承佑那邊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他已經許久不曾見到顧無憂了,本來想趁著今天無人察覺的時候,可以和顧無憂見一麵,看看知道他成婚後的顧無憂會是什麼樣子?可今日他受命得跟著慶禧帝,竟一直都尋不出時間。

如今終於得了空,哪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

知道此事的時候,他的呼吸都差點停住了,不等旁人跟上,他就率先朝顧無憂出事的林子策馬而去……可走到半路的時候,他就被王昭喊住了。

“承佑!”

王昭白著一張小臉,坐在馬上,看到他的時候,眼睛才放了一些光彩。

趙承佑卻隻是看她一眼,根本沒想過停下,可想起隨從來稟話的時候說得那句,“京大人身邊的人過來傳話的時候,屬下聽到那人說樂平郡主的馬是被人射了一箭,這才會吃痛瘋跑起來”。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把這話同王昭聯係起來。

“籲——”

趙承佑牽住韁繩,掉頭朝王昭的方向過去,不等人說話就翻身下馬,然後也不顧會不會把人弄疼,沉著臉把人從馬上拉下來,直接帶到了一旁的小路。

“承佑,你乾什麼?你走慢點,我疼!”王昭不知道他發什麼瘋,跌跌撞撞跟著人往前走,手腕都被人箍疼了。

趙承佑卻不曾理會,直到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才甩開她的手,冷聲質問,“是不是你?”

王昭揉著自己被弄疼的手腕,語氣也有些不高興,撅著嘴,甕聲甕氣地說道:“什麼是不是我?”

“顧無憂的馬出事,是不是你做的?”趙承佑又沉聲質問了一遍,眼見她手上動作一頓,抬起的臉上有著不敢置信,他心下一沉,胳膊率先掄了起來。

“你要打我?”

王昭餘光瞥見那隻手,神色微變,心痛之餘,聲音也頓時變得尖銳起來,目光直視著男人,厲聲道:“趙承佑,你居然要為了那個賤人,打我?!”

趙承佑耳聽著這“賤人”兩字,本就黑沉的臉色更是一沉,隻是不等他有所動作就聽人語帶威脅地說道:“趙承佑,你是不是忘記了,現在我才是你的妻子!是,是我動的手,那又怎麼樣?”

“你敢跟彆人說嗎?”

“你彆忘了,我們可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為了那個賤人損了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嗎?”

趙承佑的臉色在幾經變化後,那掄起的手到底還是沒往人的臉上甩去,他咬著牙,陰沉暴戾的目光死死盯著王昭,頭一次後悔當日為了氣顧無憂,娶了這個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收回手,轉身就往外頭走。

王昭見他這般,突然又害怕起來,她上前抓住人的衣袖,帶著討好的語氣,“承佑,我知道錯了,你彆不管我。”

她這樣的美人,若是同彆人溫柔小意,自是有用,可偏偏她討好的這個人心中根本就沒有她……趙承佑甚至連看都沒看她,就甩開了她的手,也不顧她摔倒在地,冷聲留下一句,“她若是出事,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然後就頭也不回,徑直往外走去。

雖然心中責怪王昭,可趙承佑出去後,還是率先喊了自己的護衛過來,讓他去解決王昭有可能留下來的證據。

即使他再不想承認,王昭有一點還是沒說錯,他們現在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不可能讓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功虧一簣。

*

李欽遠把哭暈過去的顧無憂送回到營帳後,也回了自己的營帳,剛剛進去就看到京逾白坐在裡麵,他腳下步子一頓,很快又如常笑道:“怎麼在我這?”

“送回去了?”京逾白反客為主,替他倒了一盞茶。

李欽遠點點頭,他也的確是渴了,接過京逾白遞過來的茶喝了幾口,等喉嚨逐漸潤了,就見身邊人一直盯著他看,他有些好笑的看著京逾白,“好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京逾白挑了挑眉,“那日,你去珍寶樓,也是為了她吧。”

李欽遠應得坦然:“是。”

“七郎——”京逾白喊得是舊時的稱呼,他長指輕點桌子,看著人的目光不曾移開,“你對這位樂平郡主,是不是過於熱心了?這可一點都不像你。”

這是第二次有人同他說這樣的話了。

李欽遠握著茶盞的手一頓,半響,他笑著放下手裡的茶盞,看著手腕上套著的那串小葉紫檀佛珠,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似是認輸一般,笑道:“……是,我待她,是與旁人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大白——

一個無論哪一世,都拿著上帝視角劇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