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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府主多年來過著與世隔絕的清修日子,最不耐煩的就是這些紅塵瑣事,雲夢十八洲那些年有蘭瑨在,諸事皆有蘭瑨處理,如今蘭瑨回了東洲,月璃便越發清冷,連話都懶得說,拉著薑娰上山,見她衣裳單薄,從手鐲裡取出一件絲滑柔軟的披風。

那披風猶如一寸寸流光一般,閃爍著細膩柔和的光澤,雪白的緞麵上繡有雅致的蘭草,跟月璃身上的蘭草月袍如出一轍。

薑娰楞了一下,好清雅的披風!

“不曾穿過。”月璃淡淡說道,然後低頭給她係好披風,見她穿上披風之後,越發清靈可愛,不禁想到幼年時帶她離開青霧山時,小阿肆也穿著粉粉的小披風,又萌又可愛,如今長大,性情絲毫未變,還是那個他們心尖尖上的小師妹。

赫連縝興奮地說道:“小師妹穿這件好看,特彆好看,我們快進山吧。”

“好。”薑娰也覺得這披風太好看了,笑吟吟地點頭,沒有看那三名修士,朝著墨棄擺手說道,“二師兄等我,我們很快就回來。”

墨棄點頭,盤腿坐在一邊,閉目清修,等她下山。

一邊的瀲灩仙子兩次被駁了麵子,氣得臉色發黑,玄藻和藥岱則注意裡都在薑娰身上,見這小娘子係上蘭草披風,一顰一笑說不出的靈動,而且周身氣息給人一種愉悅之感,忍不住想靠近,卻又迫於月璃和墨棄的威壓,不敢靠近,不禁悵然若失,原來世間不僅有姑射神女,瀲灩仙子,還有那不知名的蘭草女。

隻可惜月府主、永暗之主和赫連家小爺都護得緊,九洲盛宴上,此女怕是要一鳴驚人了。

“瀲灩,我們還是下山吧,月府和赫連縝擺明了瞧不上我們,平白跟上去受氣。”玄藻見三人走遠,一臉鬱悶地問道。

“去,自然要去,哭山又不是他們家的,我們上山采我們的靈藥。”瀲灩仙子冷笑,跟了一路,自然要去。

百花宗的瀲灩仙子咬牙跟上去。

藥岱看著這石山的威壓,微微沉吟,石山內確實有靈藥,藥香沁人,整個藥宗都知曉,隻是此山外有大型迷陣,加上石山內危險重重,宗門嚴令不準進山,此次托了月府主的福氣,跟了進來,就算這山上威壓過甚,他也要冒險上山去采靈藥。

藥宗弟子,靈藥就是命。

玄藻和藥岱對視一眼,齊齊跟了上去。

越往山上走,九洲印的威壓就越強,薑娰感覺到這石山上的天地規則越發神秘莫測,好在體內魂力運轉正常,除了爬山吃力點,其他的並無不良反應。

薑娰看見月璃和赫連縝,大師兄依舊清風明月一般,好似絲毫不受影響,赫連縝則走得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一塊怪石上,嚷道:“這什麼鬼地方,奶奶的,我體內靈力被壓製了近三分之一。”

赫連縝見身後的三個小尾巴,見他們連法器都祭出來了,各個走的臉色發白,頓時舒暢了。

嗬嗬,讓他們跟!

“月璃,你知道封印之地在哪裡嗎?還有多久?”

月璃淡淡說道:“不知,此次是我第一次踏足九洲之地。父親隻說在哭山,未說其他。”

赫連縝看著這綿延數百裡的石山,傻了眼,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所以他們是在這石山上瞎逛嗎?

娘哎,這是要逛到何年馬月?

薑娰看著這石山,然後就見書包裡的小麒麟獸“嗷嗚”一聲跳了出來,朝著前方跑去,三人對視一眼,跟了上去,隻見前方是兩座石山形成的極窄一線天,小麒麟獸搖著毛茸茸的小尾巴,沿著一線天,一溜煙就跑進了石山山腹裡。

薑娰連忙要跟上去。

月璃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清冷說道:“阿肆,我站我身後。”

月璃想了想,掐出一道法訣,在自己和小阿肆手腕上形成一道幾不可見的月光絲線,這才上前跟上小麒麟獸。

薑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月光絲線,十分驚奇地拉了拉,發現這絲線如月華,可伸可縮不易斷,十分神奇。

“七師兄,快跟上。”薑娰回頭衝著赫連縝一笑。

“好嘞。”赫連縝見她衝著自己笑,立馬高興地跟上,隻是內心怪怪的,大師兄是不是有心理陰影了?怕小阿肆失蹤,連月光一線牽都用上了?

算了,管他呢,反正他是七師兄,師兄妹名分早就定了,誰也搶不走小阿肆。

赫連縝將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拋之腦後,跟上去。

三人沿著那極窄的一線天進入,越往前走,地勢越低,像是在往山下走一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光漸暗,原本極窄的山間小道突然豁然開朗,進入一個露天的山穀,那山穀中怪石林立,千姿百態,無數的藤蔓沿著石壁生長出來,藤蔓上掛著一串串紫的發黑的靈果,香氣襲人。

“阿肆,是八品靈果,紫玉葡萄,嗷,這葡萄特彆好吃。”小畫筆激動地說道。

八品的靈果,而且還是紫玉葡萄?薑娰眼睛一亮,目光看向那葡萄藤,要是將葡萄藤挖到小洞府裡,日後就有源源不斷的紫玉葡萄可以吃了。

薑娰正要走上前,挖葡萄藤,月璃伸手靜靜地按住她的手腕,隻見那一串串誘人的靈果下麵是一方黑色的祭台,祭台上有鎖鏈拉動的痕跡,祭台中央也有一小塊拖動的痕跡,跟琅嬛秘境裡的如出一轍。

上古祭台?薑娰和赫連縝臉色驟變,西南洲的石山山穀裡,竟然有一方上古祭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是還債的一天,還有更新嗷,0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