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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邪神的弱點?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巫山,巫山一口老血險些噴了出來,這小女修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小狼崽子,竟然想要他背叛他自己,巫邪的弱點也是他的弱點啊。

“薑娰,他肯定不知道,我們直接把他煉化吧。”花瀲灩在一邊,一唱一和地說道。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了。”薑娰歎氣道,指尖溢出恐怖的力量。

“小師妹,我來弄死他,彆臟了你的手。”赫連縝興奮地齜牙,說著就蓄起力量。

巫山絕大部分力量都被巫邪吸收,見赫連縝一拳揮出,帶著恐怖的赤陽之力,能瞬間將他最後的殘念燒儘,頓時臉色驟變,咬牙說道:“我說。”

眾人微喜。

“我可以說巫邪的弱點,但是你必須按照約定,不,重新約定給我混沌之氣。”巫山咬牙說道,見薑娰眯眼,急急說道,“你開啟了鏡花界,有源源不斷的混沌之氣,給我一點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天底下除了我,再也無人知道巫邪的弱點。”

薑娰看向矗立在山巔的諸神遺體,淡淡說道:“巫山,我已經去過了死亡法則的儘頭,黑暗邪神的弱點是不是混沌之氣?或者說是新生的世界?”

巫山失聲說道:“你竟然去了死亡法則的儘頭。你見到了冰夷?”

薑娰點頭。

巫山得知冰夷神念殘存,微微激動,思量數秒鐘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在死亡法則中誕生的,是諸界的收割者,唯一害怕的就是世界之力。”

眾人驚道:“什麼是世界之力?”

“是界主獨有的力量。”薑娰淡淡說道,自從她開啟洞府第九層,打開鏡花界,她所有的魂力就轉變成了世界之力,隻是鏡花界初生,她能使用的世界之力十分的有限。

赫連縝興奮說道:“原來你們怕的是小師妹。”

“哼,我們怕的是強大的界主,薑娰破入半神境不過數日,鏡花界尚未成長起來,絕非是巫邪的對手,他可是蟄伏了十萬年的半神境。”巫山冷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何殺死巫邪。”

薑娰鬆開他,讓他靠近尚未關閉的通道,隻見巫山吸了幾口混沌之氣,力量迅速恢複了幾分,然後又儲存了一些進戒指。

“你是黑暗邪神的神念,吸混沌之氣猶如飲鴆止渴,並無益處。”薑娰淡淡說道。

“我知道,少量的混沌之氣能讓我的神念壯大,多了才是劇毒。”巫山臉色恢複了幾分正常,暗黑的身影都凝實了幾分,目光壓抑著幾分的瘋狂,啞聲說道,“新生的界主對於巫邪來說,是大補的存在,吃了你他就能重新進入神境,巫邪此人十分的自負,你可以以身做餌,佯裝受傷,騙他進鏡花界,誅殺他。”

眾人臉色驟變。

迦南轉著佛珠的動作一頓,冷冷說道:“若是巫邪進去,吞下鏡花界怎麼辦?”

巫山:“界主之所以強大,因為在她的世界裡,她就是創世神,要誅殺巫邪,必須利用創世神的法則,否則,你們隻能等著巫邪破出地宮,將九洲吞噬。到時候,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小師妹,他說的是真的嗎?”赫連縝急急問道。

薑娰點頭,她破入半神境之後,眼前所見豁然開朗,並且看到了更深更遠的地方,巫山所言非虛,在鏡花界她就是創世神一般的存在,要誅殺巫邪,必須要騙他進入鏡花界。

薑娰:“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巫山看向矗立在山巔之上的水神冰夷的遺體,目光微微迷亂:“在外麵漂了這麼多年,我想回家了。”

回到他誕生的地方,那裡還有他追尋了十多萬年的人,他想陪著她,一起遁入永夜。

薑娰見他對冰夷目光癡迷,想起那些傳說,想到他是因為冰夷才誕生的癡念,低低一歎,淡淡說道:“巫山,若是暗神無法誅殺,我希望活下來的那個人是你。”

一個有著戀愛腦的黑暗邪神,應該是最沒有威脅的存在。

“小師妹,你不會真的打算聽他的吧?”赫連縝急得撓頭,“要是世界之力也無法誅殺他怎麼辦?”

赫連縝話音未落,就見天祭台上迸發出耀眼的黑色光芒來,可怕的威壓襲來,天祭台上的青銅符號儘數被毀掉,祭台四分五裂,同時數道身影也從裡麵彈出,正是月璃等人。

率先落地的是墨棄,黑衣少年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整個人骨瘦如柴,失聲叫道:“焚天之劍。”

隻見一道烈焰破空襲來,燃燒著熊熊烈焰,插入黑色廢土中,整個山巔為之一震,矗立在山巔的諸神遺體瞬間化為了灰燼,天祭台的封印徹底被破開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虛空中顯露出來,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冰冷地凝視著月璃等人,陰沉笑道:“多謝了,要不是你們,我隻怕還要數萬年才能破開封印。”

那人與巫山長的一模一樣,黑衣黑冠,麵容俊美陰沉,隻是周身氣質與巫山截然不同,渾身縈繞著陰冷的死亡氣息,猶如死神降臨,正是巫邪。

焚天之劍飛入巫邪手中,頓時天地間皆是燃燒的黑暗烈焰。

積攢了十萬年怨恨和不甘的半神境現世,威壓如恐怖的潮水襲來,修為淺的花瀲灩和無涯宗四傑等人瞬間神魂劇痛,吐出一口血來。

“大家小心。”月璃俊臉蒼白如玉,已經劃破掌心,以鮮血在半空中畫下大衍虛空陣,將眾人籠罩在陣法之內,抵擋著外麵漫天的焚天烈焰和半神境的威壓。

“他剛破開封印,力量最是虛弱,趁他病要他命。”墨棄目光閃過一絲的狠厲,整個人猶如離弦的箭,飛向巫邪,與此同時,重華也化為本體,蘭瑨的青芒劍、蕭跡幽的死生道術、迦南的佛珠等等齊齊衝向巫邪。

眾人的本命道術齊發,迸發出可怕的道術之光,直接將剛剛凝聚成人形的神之邪念轟的粉碎,隻剩下半空中的一柄焚天之劍。

蘊含著最強道術的一擊發出之後,大家虛脫地跌坐在地上,有些不敢置信,死,死了?

“阿肆,是不是死了?”赫連縝渾身劇痛,嘶啞問道。

薑娰臉色蒼白,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見師兄們都傷的不輕,尤其是大師兄,掌心的傷口源源不斷地冒出血珠子,那血珠子冒的極慢,好似身體裡的血液都要流儘似的。

她從未見到有人將大師兄逼到如此境界。

她有些無措地捂住了月璃的掌心,看著半空中重新凝聚的黑色暗影,臉色蒼白如雪,黑暗邪神是黑暗和死亡的化身,死亡隻會讓他更加強大,所以巫邪不僅沒死,反而力量比剛才還要強上三分。

這也是為何諸神無法誅殺他,隻能選擇鎮壓他,並且生祭死亡法則源頭的原因。

感受到虛空中強大的黑暗之力,所有人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月璃眼眸深邃,垂眼看向薑娰,低沉溫和說道:“阿肆,你帶他們先回九洲。”

薑娰與他對視,看著他淡金色的瞳孔猶如往日散發著強大的溫和的力量,沉穩如山巒,他總是這樣,就算自己傷的千瘡百孔,都能為保護的人撐起一方天地,真是天底下最溫柔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