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鬆代一樹被他這複刻一般的驟然拉進弄得幾乎有點ptsd,幾小時前五條悟也是這樣直接把頭埋在他脖子裡的。

偏偏這會的五條悟和之前在咖啡廳裡的那個判若兩人,語氣之正經,動作之自然,好像幾個小時之前趴在鬆代一樹肩膀上非要讓人家叫他名字的不是他一樣。

鬆代一樹一瞬間幾乎都要懷疑,到底幾小時前發燒的是他還是五條悟?

這種死不放手非要彆人叫他名字的做派到底是從哪學來的啊,他小時候也不這樣吧?

五條悟單手扶住他肩膀,另一隻手把提著的晚餐放在門口,十分自然地撥開他前額的頭發,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皺了皺眉低聲道:“還是有點低燒。”

鬆代一樹沒忍住把他手撥開,往後退了一步仰了仰頭:“用六眼,彆上手。”

他這會還在發燒,額頭上搭著的毛巾也才被他取下來,上麵還殘留著一點點沒有褪.去的濕潤水跡,這時候打開宿舍門之後被門口的風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五條悟打算量體溫打算那隻手被他撥開,隻好退而求其次抓住他手腕,又往前跟了一步:“之前發燒的時候明明是你主動要抓我手的。”

臉上倒還是那點帶著些控訴似的表情。

也不知道鬆代一樹是怎麼從五條悟這張戴了眼罩之後,隻能看見下半張臉的鼻子嘴上看出來那點控訴的。他這會手背微涼,放在平時有點低的溫度這個時候搭在鬆代一樹額頭上倒是剛剛好,皮膚相觸的一瞬間,鬆代一樹似乎回憶起來了一點之前被從咖啡廳帶回來時候的記憶。

好像在伊地知車上五條悟也是這麼把手搭在他額頭上?

腦子裡的記憶斷斷續續,鬆代一樹努力回憶了半秒之後就宣告放棄,他現在還餓著,實在不適合做腦力活動。

五條悟說他還是有點低燒,鬆代一樹順著他的動作摸了摸自己額頭,什麼也沒感覺出來,隻好低頭提起地上的晚餐往後一步就無情打算關門:“那現在沒你事了。”

“飯留下,人走吧。”

發燒時候的鬆代一樹和他現在的鬆代一樹有什麼關係,雖然這會他腦子裡已經隱隱約約回想起來了點確有其事的畫麵,但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疾病大概放大了些鬆代一樹骨子裡那點理直氣壯的耍賴情緒,應付五條悟需要付出的精力可太大了,之前兩個人無疾而終的對話還是還是以他退步做的結尾,鬆代一樹餓的眼冒金星,隻想趕緊轉身回去吃飯。

“你這是用完就丟,”五條悟一副控訴渣男的語氣,強行向前往從半光的門縫裡擠進來一個肩膀,臉上還是帶著點那點控訴,“你現在燒還沒退,萬一晚上更嚴重了怎麼辦。”

鬆代一樹皺著眉一低頭,之前沒看清,五條悟手上提的那個袋子邊上居然還真的有一小包退燒藥。

深更半夜的,這人到底從哪弄來的吃的跟藥?

那退燒藥還是個進口的,一看就苦的要死。

鬆代一樹跟他僵持在宿舍門口,他退一步五條悟往前進一點,兩個人再這麼一退一進的下去他就被五條悟逼得退到宿舍裡麵了,鬆代一樹餓的沒好氣:“或許你還記得我們學校有一個叫做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使用者?”

雖然咒術師一個個體格似猩猩他從前現在都從來沒見過硝子治感冒,但吊著一口命送過來的咒術師硝子都能治好,沒道理她不能治發燒吧?

“硝子早睡了,”五條悟語氣正直的像是個愛護老同學的好同事,“我總不能這個時候把她叫醒。”

鬆代一樹沒忍住:“那你早乾嘛去了?”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也沒見你叫硝子來給他治病啊?

“硝子下午很忙,”五條悟拉起擋箭牌來一套一套的,“我不忍心打擾她。”

是,你不忍心打擾她,鬆代一樹白眼翻到天上去。合著以前在他們醫務室忙到飛起的時候,在旁邊對著傷患說風涼話的不是五條悟。

明明晚餐就在眼前,這會卻一口都吃不著。鬆代一樹算是看明白了,現在要是不讓五條悟進來他是彆想開飯。

好說歹說也是五條悟在淩晨兩點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晚飯,鬆代一樹瞪了他半晌,最後還是先一步轉過了身,打開袋子開始把裡麵的碗一個一個往出來端。

發燒之後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五條悟給他帶的倒都是些清淡的粥類和小菜,鬆代一樹往出來拿碗的時候,餘光就瞥見前一秒還站在門口一臉理直氣壯的五條悟後一秒立馬乾脆利落走進來轉身關了門。

好了,這下是讓他出去也來不及了。

明明兩個人住的宿舍都是連著的,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非要進來乾嘛。

等等說起這個……

鬆代一樹正準備往外端碗的手一頓,忽然開始秋後算賬:“你下午是怎麼把我送進來的?”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五條悟住在他隔壁而不是住在他這裡吧?他哪來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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